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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過白饃,許仙喝了一口水囊裡的水問我:“敢問大師法號?”
我撿了根樹枝,在地上寫下“法海”二字。
“法海大師,我剛剛聽見山上的金山寺大鐘敲了九下,不知寺中是否有大事發生?”
“圓通圓寂”。
“阿彌陀佛。”許仙哀了一句,問道:“大師為何不去為圓通大師送行?”
我問:“為何送行?”
許仙不解地看著我:“見死者最後一面,訴死別傷痛之情。”
“無情何須訴”,我漠然寫道,看著許仙的臉,等著他露出同我那些師兄弟一樣的表情。他們都不懂為何一個無情之人能做得了普度眾生慈悲為懷的和尚,其實我也不懂。師父說這就是命。
許仙卻依然笑著,若有所思地說:“無情許是好事。”
我有些訝異,仔細打量了下眼前這個年輕人,清清秀秀的相貌,溫溫和和的笑容,除了師父,這世間或許還有他這一個待我與眾不同的人。
同許仙辭別之後,我還是決定回寺中去,有些事情終究躲不過。
我踏進佛殿的時候唸經聲驟然停止,所有弟子紛紛望著我,望著我手中的法杖和金缽,整個大殿空氣凝固得越來越緊,我等著誰來將它打破。
五師兄法淨終於衝出來抓著我的衣服狠狠問道:“師父圓寂前究竟對你說了什麼?師父怎麼會把住持之位傳給你?”
我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一直都不懂師父。
法淨更用力地推著我:“說話啊,說話啊,你這個啞巴和尚!自從二十五年前師父撿了你回來我們就覺得你是個怪胎了,你這個無心無情的人,你如何能當住持,你到底施了什麼妖法迷惑師父!”
無論法淨如何激動我只是搖著頭,拄著法杖,抓緊金缽,穩穩站在那裡,其實我早就可以輕而易舉將他推開,只是推開又如何呢,這些話怕是藏在他們心裡很多年了,早早說出來也舒坦些。這全寺上上下下的弟子二十五年來都當我是個靠近不得的怪物。如今就連一直待我親厚的師父圓寂我都依舊顯不出半點悲傷,金山寺不要這樣的住持,他們不要這樣的住持。
年紀最長的大師兄法慈終於出來將五師兄拉住,合掌衝我一鞠道:“法海師弟,師父圓寂我們都很悲慟,若是師父有何遺言我們定然照辦,這住持之位師父如果真是傳給小師弟,我們也定會遵從師命。”
法淨師兄滿臉不可置信喊道:“大師兄,你明知這是不可能的,師父不可能傳位於他的,住持之位明明應該是你的……”
“法淨住嘴!”法慈師兄斥道,“師弟既然有師父的法杖和金缽,便是住持,各位弟子不可再有議論!”
眾位弟子應了一聲“是”。
其實大師兄真的比我更適合做這住持,所有人都更敬重他,他也當得起慈悲為懷這個名聲。可是師父說,這是我的命,那我便要看看我拿著這法杖金缽如何去應這個命。
我毅然轉身,拄著法杖離開這金山寺,我這無情之人此生註定要與妖魔為伴。
☆、第 15 章
我忘了這五年來我收了多少妖伏了多少魔,我舉著著一杖一缽走遍了多少土地,只是當我再次站在西湖這片綿軟清曼的土地上時,我還是同五年前一樣茫然淡漠。金缽興奮得微微震動著,我知道,這是意味著又有妖來了。
我循著妖氣走進前面人潮湧動的醫館。原來是新醫館開張,綠柳依依,紅獅起舞,鑼鼓喧天,嶄新氣派的新醫館今日免費醫病贈藥,人們交口稱讚著醫館的大夫和他夫人真是菩薩心腸,我隨著人流走進去,裡面妖氣愈發濃烈,這此的妖恐怕不好對付。
一個柳眉杏眼的嬌媚青衣女子迎過來問道:“大師可是來醫病,裡面請。”
法杖一震我便知曉,眼前這女子就是妖。我施法一瞧,竟是個青蛇精,正在想怎樣找個法子將她引離這裡施法收服,一隻手猝不及防地扣上我手腕,一股妖氣凌厲欺來,我心中大驚,這裡竟然還有道行如此高深的妖,能偷了空隙一式制住我。我暗使內力將他逼開,那手也順勢退去,一個白衣女子朝我盈盈一拜:“大師有禮,我妹妹不懂規矩,若是冒犯了大師萬望見諒。我們姐妹並無惡意,只為百姓贈醫施藥,廣結善緣。”一張臉抬起來,竟是比那青衣女子還要美上許多。原是一個道行頗高的白蛇精。
此處人多我不便與她們爭鬥傷了無辜,便待尋了機會再來會會這兩隻蛇妖。
“素貞,這是張大嬸的藥方,你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