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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身處險境,如今卻依舊能安然無恙地見到下一次的太陽。
只是,三次清醒過來的姿勢都讓我極是無奈。
我小心翼翼地抬了下僵硬的脖子,頸骨發出恐怖的咔咔聲,鼻子才脫離軟綿的布料捕捉到幾許清透的空氣。觸眼是輪廓分明的下頷,襯著暖玉般的肌膚,沒有半點瑕疵。彎彎左手指,我不好意思地戳了□下巋然不動的人:“師父。”
溫莆箍著我的姿勢絲毫不變,若不是此刻我伏在他胸前聽得他細微的呼吸聲,真會以為他其實已經死去多時。
許久,耳畔傳來溫莆悶悶地聲音:“你還活著麼?”
我想溫莆莫不是病糊塗了,下手便毫不留情狠狠掐了他一把。
頭頂一陣悶哼,我心情舒暢地收了手。
溫莆稍稍偏了偏頭,幾縷髮絲順勢滑落在我臉上,搔得臉癢癢的難受。我被他這樣摟在懷中,雙手都緊緊地箍住,只能輕輕擺擺頭避開他的髮絲。這下,卻又正好將臉埋在了他懷裡。
溫莆聲音帶了些暗啞,卻絲毫沒有鬆開我的打算:“你寒毒方愈,又陪我在泉中受寒,就不怕害死自己麼?”
我心底瞬時竄上一股怒火,原來在他心中,我一直是個貪生怕死之輩,雖則我是法力不高,情義二字我還是知道怎麼寫的。
我努力不讓自己顯得過於惱怒,冷冷道:“你莫要看輕了我,便是要陪著你死,我也從來沒怕過。我此生的命早就是你的了,還怕受那些苦麼。”
溫莆半晌未語,空中又落得一腔沉寂。隨著他胸膛細微的起伏,鼻間盈滿淡淡藥香,隔著衣物的體溫恰到好處地傳來,暖得我都快要再次陷入沉睡中,溫莆才極輕極輕地喃喃道:“我卻怕……”
一個聲音突兀地將他打斷:“蛇君來了。”
我頓時想起“捉姦在床”四個字,千萬不能讓夜七看到我和溫莆這個樣子,若是以為我勾引他情人,我今後的日子恐怕很是難過。
正當我權衡究竟是斷了自己的雙臂還是斷了溫莆雙臂來擺脫現下這個有口說不清的即將被捉姦的姿勢時,我身上的力道卻陡然卸了下來。於是我還在努力糾結扭動的身軀不出意料地砸到了地上。
一個黃黃的東西跳到我面前毫不留情地啄了一下我的臉,凝神一看居然是小黃,我有些興奮又有些惱怒地一把捏住他:“你啄我做什麼?”
小黃不屑的瞟我:“讓你清醒點,摟摟抱抱還沒夠,等著夜七來捉姦?”
一雞驚醒夢中人。
我立刻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www。kanshuba。org)看書吧裙子,抄起小黃就往山洞外面衝。
邊跑邊同溫莆喊:“小白先告退,撒花迎接蛇君大人!”
將將衝到屋前那棵大石榴樹下,夜七的身影就從遠處飄過來了。
我扶著樹邊喘氣邊向他露出一個真誠的歡迎笑容。夜七一身藏青衣衫四平八穩搖搖生姿地踱到我面前,彎腰盯著我從頭看到腳,問:“你多久沒梳洗了?”
我想了想若是那晚泡在冷泉中算作洗澡的話,大概,也許,也就三天吧。
我喘著氣伸出三根手指。
夜七一步退後三尺遠,撣了撣沒有半點灰塵的袖子:“我蛇族怎麼會有你這麼不講衛生的族類。”
我對於夜七這個潔癖很是鄙棄,故意噁心他一把:“我曾經冬眠的時候三個月不洗澡也是尋常事。”
夜七眉角隱隱跳了兩下,轉開話題:“你師父呢?”
我思忖著究竟該不該將溫莆斷臂重生的事情告訴他。我想兩個男人相處總不比一男一女在一起,男女之間女人總是纖弱一些嬌柔一些,喜愛落兩滴淚讓男人心疼一回,當然世間說不定也存在著女人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歡將男人踩在腳底看他留兩滴淚心疼一下的特例。不過兩個男人相處就不是這麼回事了。就我對溫莆這些年的研究表明,他雖然是下面那個,但是極其忌諱旁人將他看得同女子般軟弱,時時刻刻都端出比夜七還要男人的架勢來,這一點從他不論下界採藥還是身處困境寧願帶著我這個沒什麼用的徒弟都從不主動告訴夜七可以明顯看出。所以我不得不仔細衡量將溫莆現下無比嬌弱的狀態暴露給夜七會不會導致溫莆一怒將我逐出師門。
就在我天人交戰滿腹糾結之際,溫莆的聲音涼涼地從身後傳來:“你不是說撒花歡迎蛇君麼?”
我果然方才就該口不擇言直截了當地告訴夜七你家溫莆此時受傷正無力地躺在床上你快去撫慰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