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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跌倒在火海中痛恨自己沒有足夠堅定地跟隨他不離,她甚至在奄奄一息之際出現了幻覺,蛇君關切的容顏終於不再是對著那個男人露出,他憂心忡忡地將她抱起在懷裡,讓她漸冷的身體又暖熱起來,可下一刻,他吐出來的話直接將這個世上最冷的寒冰塞進她的心裡,他焦急難忍地問:“他人在哪裡?”
自己被拋給身後的侍衛照料,他瞬息消失在熊熊火光深處,容不得她喘上一口撕心裂肺的氣再來回答他。
或許是這一刻,青音開始發覺,自己想要得到的,不僅僅是站在他身後為奴為婢的日子。
所以那個女人找上她的時候,她並沒有太過掙扎,便答應了她。
女子並沒有費力來掩藏自己的氣息,甚至站在她身後刻意撥弄著河岸邊枯敗的花葉來提醒她的到來。
“靈青山冬日的景緻果然不及夏日蔥鬱可愛。”嫵媚秀麗的眉眼打量著四周的風景,輕啟朱唇只講出一句無關痛癢的話。
“魔族?”青音戒備地看著這個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子。
“天闌今日不是作為魔族右使而來,我只不過想同你做一筆再划算不過的買賣。”她笑意盈盈上前幾步,又與青音隔出恰好的距離,很有眼色地先消除她心中的警戒:“這筆買賣絕不會對蛇君不利。”
青音側過臉,繼續看著漸流漸緩的河水。
天闌自顧自道:“若是溫莆可以徹底消失,青音姑娘以為如何?”
青音猛然轉過頭,蛇族窺伺獵物時警惕狠辣的本能被激發出來:“你敢動他試試!”
天闌沒有不愉之色,一雙明珠似的眼眸裡流淌著明明白白的盡在掌控之中的沉穩:“姑娘何需掩飾,天闌自然是知道蛇君離開了靈青山方敢前來找姑娘談這一筆交易,我們都是女人,何不開啟天窗說亮話。青音姑娘真的甘心只在蛇君身邊做一個卑微的侍女,任由蛇君被一個無情無義之人傷得體無完膚?”
青音咬緊牙根,沒有回答,只是道:“溫莆是他的命,傷了溫莆,我也不用妄想還能繼續留在他身邊了。”
“姑娘不必擔心,若除掉溫莆這件事並非姑娘做的呢?蛇君又怎會知道?蛇君何等剛毅之人,只消經年日久,再深的心痛難過都會消磨,姑娘若是一直陪伴在蛇君身邊,還愁蛇君不會另眼相待麼?”
見青音垂頭不語,天闌繼續誘道:“姑娘只需要去京城杏善堂報個信,告訴溫莆,蛇君在東陸有難,請他速去相救即可,而蛇君現下確然在東陸料理事物,姑娘並沒有撒謊,只不過為了自家主子的安危求他施以援手,這件事怎樣看於你都是百利無害。”
青音終於抬起來,素日秀氣嬌俏的臉龐換上肅穆狠戾的神色:“你確保溫莆必死無疑?”
天闌展顏一笑:“他如今身受重傷,我家主人擺好陣法等他落網,溫莆此次,插翅難逃!”
旋即變出一根火紅尾羽,塞進青音手中,道:“機不可失,姑娘若是猶豫過久錯失良機,只怕此生都難以再得到蛇君的眷顧。只要溫莆向東而來,你便燒掉這支尾羽,從此高枕無憂。”
語畢,她悄無聲息消失在枯黃冷清的河岸邊。
青音捏緊那支火光一般耀目的尾羽,似乎又回到大火漫天的那個黑夜。從那時起便在她心底萌芽的妒忌和貪戀,在天闌的催動中,終於決定開出花朵。
我想和你在一起。
青音咬破的嘴唇滴落苦澀又腥甜的滋味。
夜七揮袖一掃,青衣女子單薄的身影從銅鏡中消失。他呆呆靠在椅上闔目片刻,數月的光景竟比萬年時光還要蹉跎人心,英姿風流的蛇君頹然得猶如半百老者,然而,這樣的夜七始終只是曇花一現,當他睜開狹長飛揚的雙眼時,眸中又閃爍著攝人心魄的精光。
走出司命星君寢宮之時天色尚早,夜七駕了個雲頭往西天奔去,蓮臺梵境瑞澤的靈氣將他籠罩時,他從雲頭上飄飄落地,從袖中摸出一隻翠□滴的竹筒,取開蓋子,微微傾倒,忽而一條手臂寬的青蛇出現在地上。
青蛇撩起沉重的眼皮看了看他,轉身變成一名青衣女子匍匐在地上,散亂的青絲披散在肩頭,明明是與方才在銅鏡中所見女子一樣的面容,卻消瘦憔悴仿若兩人。
她趴在地上叩首一下,嘶啞喚道:“主人。”
夜七負在身後的手指收緊,半晌言道:“今後,不必叫我主人了。”
青音最後一絲氣力隨著這句話被抽光,她卻沒有再如往常一般固守偏執,只是聲如蚊蚋般顫巍巍應下:“是,蛇君。”
“你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