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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半天沒出來,剩下我們兩個女人和一個小娃對坐,總得說點啥,也不能這麼相對無言的,眼下這情況說家長裡短的也不合適,裡頭躺著個病人需要關心慰問呢,於是我便問了句請了什麼大夫來看吃著什麼藥,眼見盧夫人低了頭,手中的帕子抬起去擦眼睛,再看向我已經是梨花帶雨的楚楚可憐模樣,惹得我也覺得甚是可憐。
盧夫人嘴動了動,終於還是沒說什麼,只讓我先坐坐,她進去看看如何了。
中廳的幾扇門開著,此時近中午太陽正好,明亮的光照在青石地面上反著光,還有一些刺眼,外頭簷下襬了幾大盆花,不知道什麼書種,開得火紅絢爛,與一路進來的肅殺不同,只是與現下的情形一對比便讓人心裡覺得怪怪的,隱約生出一種不祥。我把這念頭驅出腦海,禍害遺千年,盧琉桑這種人會活的和王八一樣長久。
不知道崔扶和盧琉桑在裡頭說什麼,盧夫人出來半天了他還沒動靜,待他好不容易出來太陽已經在正頭頂了,盧夫人留我們用午飯,這情形誰能咽得下?於是便告辭出來,我問崔扶盧琉桑到底什麼病,崔扶微微皺眉:“說不好,若是撞了鬼也是有可能的。”
這話跟沒說有何差別?
“你跟他說了那麼半天的話就是研究是不是撞鬼?”我問道。
崔扶笑笑:“我又不是神婆,怎麼能研究出來,是子槿心裡鬱結跟我訴苦。”
心裡鬱結,盧琉桑也會心裡鬱結,這是什麼世道?
“有什麼鬱結?不過是因為丈人的連累如今罷官在家,大伯不是說過麼,他上書不休妻深得皇后讚賞,復職不是指日可待的?平步青雲怕也不遠矣。況且,皇后雖然殺了兩個哥哥,可近來瞧著她對侄子又好起來了,盧夫人是女侄,進宮多走動幾趟好好孝敬姑母不就齊全了?”我說道。
“以我對子槿的瞭解,這等事大概還不能害他心裡鬱結,早晚的事而已,他一向很有耐心。”崔扶說道。
“那他還鬱結什麼?”我問道。
“不知。”崔扶說道。
我絕倒,是你說他與你訴苦結果你又不知,這是什麼邏輯?
“他只說他鬱結,可沒說為何事鬱結,我自然不知,呵,夫人你放心,為夫的若知道自然是知無不言了。”崔扶說道。
“那倒不必,反正我也只是閒來問問,能讓盧公子鬱結的自然都是大事,知道了也幫不上忙。”我說道。
半夜我被嚇醒了,定定心神想夢裡那張死灰的臉,先是紅潤的,慢慢那紅色褪去只剩慘白,那白又慢慢變成灰白,這些還不嚇人,嚇人的是那臉和盧琉桑的一模一樣。這人就算平時夢見都夠噩夢的了,這副樣子可不就是往嚇死人的路子上去的。
崔扶四平八穩地睡著,一隻手橫在我腦後,這習慣也不知是什麼時候養成的,初時我不習慣,一來有點硌,二來我怕他翻個身什麼的把我也給翻下去,不過後來也習慣了,而且崔扶睡覺很老實,一個姿勢能維持到天亮,胳膊也不麻似的。
我翻個身臉埋在他胸前,感覺沒那麼怕了,只是一時卻沒了睡意,崔扶沒醒,見我靠過來胳膊卻自然地攬住了我肩膀。
多好的崔扶,多好的相公,讓給別人我是委實捨不得的,尤其一想到這個溫暖的懷抱要偶爾分給別的女人享用更讓我氣不打一處來,崔扶這麼美,躺他懷裡的人難道能像我一樣讓他安靜睡覺麼?不,肯定會這裡掐掐那麼摸摸……
“崔夫人,為夫腰眼上不癢,你不用掐了。”崔扶聲音慵懶,明顯是睡意十足,有點勾。人。
我忙收回手,一不留神把自己當別的女人了,唉,換了別的女人能受得了崔扶這種調調麼?還不得把他吃了。忽然胳膊一緊,整個人都被翻了起來,想動,身子卻被兩隻胳膊捆得牢牢的。
“崔夫人,深更半夜你叫醒為夫的可是有什麼悄悄話要說給我聽?”崔扶小聲問道。
我說沒有,我只是睡迷了不小心掐著他了。崔扶不信,非說我有話要說。
“沒有。”
“有。”
“沒有。”
……
就是說到天亮也分不出個是非對錯啊,我決定投降,拗起來的崔扶可是很可怕的。我說有,我尋思將來我們家女兒叫個什麼名字才配得上她,我順口胡謅了一個,因為一時實在想不到,那些個和鄒家的恩恩怨怨不想跟他說添堵,況且即使說了——崔扶是什麼都會,可這治女人不生養的也確實難為他了。不能強人所難。
“這有何難?我們女兒將來便繼承桃花爹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