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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步出一個人,馮小寶,神色頗有些凝重,我喚了他一聲,他聞所未聞似的上了旁邊等候的一輛馬車,想什麼這麼出神,我快跑幾步追過去又叫了幾聲,馬車並未停下,只是旁邊的簾子打起露出一張臉,是小寶的,我對他揮揮手,他卻不認識似的縮回了頭。
我愣在那裡,這是怎麼了?難道四年沒見小寶患了失憶症?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哦,忽然想到,也許不是馮小寶,夥計不是說他到洛陽去了麼,這應該只是個長得像的吧!小寶應該不會有這樣冷漠的眼神。
吃過飯又去轉了轉,看見有許多賣小孩子玩物的,因想著禾苗必定會喜歡便買了許多——難得大方一次錢也要花在自己娃身上,手裡提得滿滿的“奢侈”地僱了輛車回家去了。
先回房把東西放下,沒見禾苗,問丫環,丫環說老爺夫人請了二少爺和小小少爺去了中廳說話呢,得,既然都去了我也趕緊著過去吧。到了,卻見守在中廳門口的丫環們看見我神情都有些,竊喜,哦,不對,我都能看出來了那不就是偷著樂了,是幸災樂禍才對。
進了門,我一見就明白了,中廳上首自然坐著崔家的律法,自然也有被請來的崔扶和禾苗,他們倆對面坐著的卻是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只是,恍惚間我也分不清這到底是不是馮小寶,因為這個人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
我正想著要不要打招呼就見禾苗飛奔而來抱住我的腿,小身子直抖。
“怎麼了,禾苗?”我蹲下身把禾苗抱懷裡。
“娘,我是娘生的是不是?”禾苗帶著哭腔。
我的心一緊,驀地抬頭看那個人,他並不移開目光,只是微微挑起了嘴角。一定不是馮小寶,他不會這樣當著許多人的面給我難堪。
“你姓崔,當然是爹和娘生養的你。”沒等我想好怎樣回答禾苗崔扶便這樣笑著答了禾苗,還走過來扶我站起把禾苗放在我懷裡,“夫人,你帶禾苗先回房去。”
“慢著,崔公子,崔夫人,若我沒有憑證自然不會上門來要孩子的。”那人露出燦爛的笑,目光在崔扶和禾苗之間逡巡,繼而又道:“即便沒有證據,但憑長相,任何一個明眼人都看得出孩子乃是我的骨血,若兩位還想要證據,不如,滴血驗親吧,若我不是孩子的父親自然與他的血不相融!”
我恨得握緊了拳頭,真想一拳頭打飛眼前這個人,卻不想手被輕輕拍了拍,崔扶輕笑著對我說:“夫人,稍安勿躁,嘉禾是我們兒子,誰也搶不去。”然後對著那人便收了笑意道:“本來這事我們大可以不必理你報到官府任老爺做主,但,我崔家是名門望族,不想讓人說我們仗勢欺人,所以,今日便按你的說法做個了斷,若斷了從此以後你不得在外造謠生事,否則我必不饒你。”
那人臉上露出了笑意,帶著些嘲弄看了我一眼。
“崔扶,我們由著他這樣欺負,先不說外人說崔家如何怕人,難道你要讓嘉禾平白受這個委屈麼?”我抓著崔扶的手急切問道。
“難道要鬧到官府盡人皆知麼?就按他說的做個了斷。”一直沒言語的大唐律發了話。
我心裡急,可崔扶卻說了句讓我更急的話,他對那人說道:“按你所說,若是嘉禾的親生父親他的血與我的便會相融,嘉禾是我崔家的小少爺,他的血生來便是高貴的,如何與你這市井黔首鮮血同放一碗中?這樣吧,我與嘉禾做這滴血認親的實驗,你瞧著便是。如何?”
“好啊,就如崔公子所言。”那人笑著說道,自信滿滿的樣子。
崔扶讓人去端了碗水來,我抱著禾苗往後退,這種事不是鬧著玩的,況且他同我一樣心裡明鏡似的禾苗是誰的孩子,他的血與禾苗的怎麼可能融在一起。
“嘉禾,我們來證明給這個壞人看你是爹孃的孩子好不好?”崔扶哄騙著禾苗。
“好!”禾苗這個孩子居然點頭答應,一邊還憤憤地瞪了那個人一眼。
禾苗怕疼,愛咋呼,今天割了手指的血卻一聲不吭,小嘴巴緊緊抿著。
那兩滴血在水裡暈開,很刺眼,崔扶仍舊一副慢條斯理的樣子割開了自己的手指。
那一滴血在我看來下落的速度是如此之慢,我的心卻提得高高的,抱著禾苗的胳膊也不自覺用了力,一定要相融,一定要,我祈禱著。
那兩滴血,慢慢的慢慢地靠近,漸漸地融成一片。心,終於落了下去,我抬眼看那人,很想放聲大笑——雖然我不知道崔扶的血如何能與禾苗的相融,但我實在很開心。
那人卻不依不饒,又看向我說道:“孩子若是夫人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