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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嘆口氣,這一聲聲的刺激得我那早已藏起來的良心慢慢活過來了。
老天爺,你要亡我也不帶這麼幹的,還捎上一個盧琉桑。
我蹲不下去了,我得回去想想辦法,事兒出都出了總得解決,像龜孫子一樣躲著不是我鄒晴的為人。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腹中翻湧上來一股一股的氣,長長地嘆了出去才舒坦一點兒。
鄒晴,你這輩子完了,什麼馬懷素,你別指望了,守著半個男人過吧,還得當牛做馬,享受著非打即罵的待遇,自作孽啊。腦子裡浮現出的悽慘畫面讓我不自覺抖了抖。繼而又恨起自己的腳,那麼欠,揮拳打幾下不就完了?這一腳算是把自己結結實實踹火坑裡去了。
驀地我又翻身爬起來,盧琉桑那個人一看就是詭計多端的,沒準兒是假裝的為了嚇唬我報復我的,對,一定是這樣,明天他一定會活蹦亂跳的滿長安城的去拜見權貴或者滿集市的給鄒暖挑新衣服了。
我又被自己說服了,基於對盧琉桑人品的不信任,我覺得後一種可能性比較大。
然後,我安安穩穩地睡著了。
只是,早起的時候丫環又問我:大小姐,您昨晚又不舒服了?奴婢聽您一直嘆氣。
我本來今天要去寫那兩千張寶光客舍的題頭,聽了丫環的話我也不得不重新思量一番,心裡愈發堵得慌。梳洗完了還沒到飯時,我在房裡揹著手走來走去,急!想去盧琉桑房裡瞧瞧真假吧,此時天亮了恐被人瞧見,不去吧,又急得慌,無奈,只得盼著飯時能看見神采奕奕的盧琉桑。
丫環在一旁說著什麼鞋襪,這種時候我哪有心思管什麼鞋襪。
自打認識盧琉桑以來,我從未像今天這樣盼著盧琉桑好。
壓著心裡頭的火急火燎,我故意邁著小步去了中廳。
駱駝爹在,富二孃在,鄒昉在,盧琉桑,也在,只是……
虛驚那麼一場
“盧公子看起來神色有些不好。”老駱駝問道。
他哪裡知道他這尊口一開他親閨女的心都快蹦出來了。
盧琉桑意義不明的笑了笑,也不答老駱駝的話,很矜持的樣子。
我坐下了,打量盧琉桑,臉色是不大好,嘴唇都白白的,像失血過多似的,我心裡那面小鼓敲得越發激烈。
“昨晚我讓丫環送些冬至節鞋襪給晴兒,晴兒可喜歡?”富二孃問我。
哦,鞋襪,原來丫環說的是二孃送來的,喜歡不喜歡的——難道我能給你退回去麼?
我說喜歡。
富二孃便立馬笑了笑:“昨晚丫環說你不在,也沒試試,今早可試了大小?”
呸!又挖坑給我跳。
“昨天吃東西髒了心,腹痛不已,丫環沒及時拿恭桶來,我只得披衣出恭去了,回頭丫環倒是說了,只是渾身痠軟沒什麼氣力,要不就過去謝謝您了。”我說道,餘光瞥見富二孃有些抽搐的嘴角。
“大姐,這話其實可以留到飯後說的。”鄒昉手裡那著烏木鑲金的筷子懸在碗上方,頗有些躊躇。
“飯後說我怕爹又以為我編藉口偷溜出去了,少不得又挨一頓訓。”我瞅瞅老駱駝,他抹搭我一眼。
“管家,一會兒請大夫來瞧瞧盧公子和大小姐。”老駱駝道。
看來我今天是不用出門了。
我本來沒病,自己給自己說出毛病來了,大夫又隔綃帳診了回脈說了些什麼寒溼困脾,舌苔白滑之類,最後弄了藿香正氣的方子。我又得白白的喝兩回藥。
聽丫環對大夫說“我帶您過去瞧瞧盧公子,這邊走。”
我想跟著去來著,可我得喝藥,而且我跟盧公子“不熟”,此時去了多扎眼,是以那邊大夫說了些什麼我全然不知,乾著急的結果就是到了晚間,我是真吃不下去了。我覺得我這張嘴真是挺衰的,早上大夫問我可有“畏寒少食”,我隨口答了句“是”,這不,又應了。
喝過藥,我掙扎了許久,終究敵不過良心,披衣下地打著出恭的旗號出門了。
外頭寒冷愈甚,我打了個激靈。走半路,打發丫環回去拿廁簡,我又偷偷摸摸沿著牆根兒摸過去了。
昨天,我和盧琉桑說,這一草一木連螞蟻都姓鄒,今天,我頂著這個“鄒”在府裡頭鬼鬼祟祟。
盧琉桑房裡的燈仍舊不怎麼光亮,一個丫環捧著個平扁的瓷碗出來了,幾步走到□這裡把裡頭的東西倒在了花樹下,雖然冷,但那東西的熱乎氣還有一絲絲,我正蹲在這邊,鼻子裡便鑽進了似有若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