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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扶也跟著呵呵笑,然後掐掐小崽子的臉蛋說:“我是爹爹,像她這樣的女人才是娘。”
我呸!
“你認是他爹,我可不認是他娘,那種下作的事我做不來。哼。”破地頭,有什麼好看,還不如回家去躺著睡覺。
崔扶跟我後頭直喘:“崔夫人,前面那位崔夫人,但請腳下慢些,可憐可憐我這文弱書生……我這文弱書生還要抱一個娃娃!”
我啐。
我回頭,叉腰等著。
“爹!” 這小崽子,管誰叫爹?我像男人麼?
沒等我開口崔扶又在那邊糾正:“嘉禾,不是說了麼,我才是爹爹,像她那樣的女人是娘。”
“小崽子,再亂叫我給你裝箱子裡送京城去。”說到這兒我倒想起來了便問崔扶,“要不你給盧琉桑寫封信讓他找個藉口再來公幹,順便把這小崽子接走。”
“再長長,再長長。”崔扶道。
“哼,小崽子好色那個德性準準地就是跟盧琉桑一脈相承,串不了種。”我翻個白眼。
“言之尚早,尚早。”
這小崽子又在那兒胡亂叫爹孃,我真是想一巴掌抽飛他。
正文 崔公子的心事
八月,小崽子一歲了!崔扶從衙門回來買了幾塊糖果,當時他正撒歡地在院子裡跟廚娘雞玩,弄得滿院子的雞東奔西跑,他笑得跟個小傻子似的。我呢,坐在房簷下瞅小崽子。
長了幾個月,長開了點兒,眉眼依稀有了一個人的影子。
正臉側臉都不咋像盧琉桑。
死小孩逮住一隻還黃毛的小雞崽跑過來塞我手裡:“爹,七肉肉。”
“七七七,你就長了個七腦袋。”
“嘉禾,七糖糖。”我活生生被崔扶這副強調給噁心著了,死小孩倒拎著雞腳跑過去了,一邊甜甜地叫著“娘”,好吧,每日的一點高興事兒就是這個了。
眼看著崔扶要一股腦把糖都給小破孩子我趕緊嚷了一句:“你想讓他早早成沒牙的小老頭兒啊?給他一個,不,半個。”崔扶依言,把餘下的拿給我了,一邊還和小崽子說,“你看清楚,別管爹爹要了,這些瑣碎事都不歸爹爹管的。”
這兩個,一個自稱爹,一個非要叫娘,不亂套才怪。
崔扶越來越喜歡小破孩兒,還正八經開始教他背詩識字,一副天倫之樂的樣子,所有人的吃吃喝喝的“瑣事”自然就歸了我管。
哦,還有一件事,我這樹苗地毀了,丫環們去送飯,其中那個老家是上虞鄉下的,不知怎麼就和一個短工好上了,一天天魂不守舍的,來找我說她想自贖了去嫁人。寧毀一座廟不拆一樁婚,正好家裡少個吃飯的少些花銷,索性我便成全了,誰成想,一來二去的,竟走了三個,還有兩個要和小廝配成雙的。都說少女懷。春,可這春天都過去半年了!
我跟崔扶說起這件事很是感慨,崔扶倒老神在在甩給我一句:“日久生情,水到渠成,這哪需等到什麼時節,又不是貓兒狗兒發。情。”
水到渠成……這話我依稀聽過。
八月裡,上虞的天還很熱,小蘆筍這倒黴孩子一天天淘氣得要死,一不留神就在哪裡弄一身的灰土,還總嚷嚷著熱,一天倒要洗個三四回,丫環們也各有活計,這活兒就得我自己動手,於是,我每天都在感慨,死孩子,我上輩子欠你的。這孩子洗澡不消停,老愛往別人身上潑水,揍多少次也記不住,每天給他洗完澡我還得換身衣服,實在是可惡。
這兩天尤其熱,我想起我爹去年託人拿來的衣服,好像有兩件涼快的,翻出來穿上,倒是涼快了一些,只是胸口沒什麼遮掩總覺得涼颼颼的,還有,胸口有點緊,擠出來那麼一道淺淺的溝……我剛換好了衣服,小崽子又跑來說“爹爹澡澡”了……
“把我逼急了看我用洗澡盆把你煮了!”我大聲跟他嚷著,他笑得一朵花似的。
“笑什麼笑,小小年紀一臉褶子,捏吧捏吧捏成菊花能掃墓時候上墳用了……”還沒訓完就見崔扶進來了,笑眯眯的,身後跟進來倆人,一男一女,衣飾到首飾無不考究。也是,崔扶的朋友能有那市井混混馮小寶那樣的麼?
一進門,男的表情倒還一直淡定,女的就像我進門時候崔扶他娘似的,上上下下,從頭髮絲到腳後跟恨不得都看一遍然後估個價拿個牌子寫上:五文。
不知道這女的是哪路神仙。
崔扶簡單介紹了下,男的姓柳,女的姓王,夫妻。介紹我是這樣的: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