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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琉桑大大方方站起來對我和楊氏一拜口中說道:“因父親病重,子槿不得不回去探視以盡孝道,是以沒有來拜見嫂嫂,但請恕罪。”
“盧公子多禮,為人子女者必然是盡孝為先,如今伯父可好些了?”楊氏開了口,我只跟著淡淡點點頭,誰信你,父親病重,你父親可真是可憐,為了你的藉口隨時就病了,我成親那日你明明還在京城。
我坐在崔扶旁邊聽他們虛偽的禮尚往來,越聽越有些心煩意亂,崔扶大概是知曉了便扭頭來問我,我小聲說沒事,驢子驚了我摔了一下,崔扶一下子沒繃住,樂了,惹得眾人都看他,他忙搖手支吾過去。說著說著又說到放了外任的事,公婆的臉立時便又大唐律起來,責備崔扶不該一時受了慫恿接受官職跑到江南去,說著眼睛還似有若無的瞥我,好像背後多舌的是我一樣,這可真是冤枉!難道我長了一張“壞事都是我做的”的臉?
“你們總說我白白讀了書不思進取,我好不容易進取一回你們又說不好,現下也無他法,既已受了又不能臨時抗旨,順便去瞧瞧江南好景緻也不錯。”崔扶說道。
江南之行,真是讓我期待,離開這讓人煩悶的京城,好事一件。
崔家沒把盧琉桑當外人,吃飯的時候不分男女男團團圍了一桌兒,我本以為各人一套桌几分列而坐呢,原來也入鄉隨俗合食了。我自然挨著崔扶坐了,嫁到他們家有一點好處——不會腹脹,因為大家都吃的少,我也不好意思多伸筷子。
吃好了,崔扶因與盧琉桑尤其親近便讓丫環好好煮了梅子茶送到書房裡繼續談天說地,我便先回房,閒坐了一會兒,想睡又不困,坐著又閒得慌,索性讓丫環們整理行裝,看著我那殷實的嫁妝總算心裡落了點兒底。崔扶回來的時候屋子裡正亂,人來人往,他便坐下看著我們折騰,說帶得多了,我說有車有馬有人,誰弄丟了誰賠,崔扶就笑:“你還真是不捨一分,即便東西不丟,我一屆小小縣尉,頭頂不過遮風避雨幾片瓦,這些東西可沒地方放。”
“縣尉?只是授了小小的縣尉?就是挨家挨戶去催賦稅的的?”我問。朝廷裡可真是才盡其用,崔扶這張臉上門去催繳賦稅,即便男主人不樂意給,女主人也定是萬分積極的。
“嗯,正是如此。”崔扶點頭肯定,“想必很有趣。”
“嗯,有趣,等著抗租抗稅的給你冷臉給你吃閉門羹吧,沒準兒還有臭雞蛋爛白菜葉。”我有點幸災樂禍,崔扶若是頭頂一片菜葉……哈哈。
崔扶摸摸臉,自信說道:“這麼漂亮的臉怎麼會有人忍心呢!”
“那你等著瞧吧。”到時候我便女扮男裝跟他去看熱鬧。
崔扶仍舊不提周公之禮的事,每晚與我直挺挺並肩躺了睡去,他倒是心裡有數,我這邊心裡可是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的,有一天實在忍不住了便問了,我挑了個白天,這樣尷尬會少些。誰想,崔扶的答案那麼出乎意料,他說:“所謂男歡女愛,必得先喜歡了愛了才如魚兒愛水般順理成章,此時違了……”
“自然之道!我明白了。”我說道。崔扶這個人,還挺好玩的。
喜歡了愛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互相喜歡了更是個沒有緣分便要靠時間來磨的事兒,說到底,這事只要我們倆任何一個不想便就這樣直挺挺躺倒進墳墓了。
既明白了,我踏實了許多,覺睡得更香。
對於南下這件事,雖公婆不樂意,但終於還是要成行了,在這之前崔扶陪我回了趟鄒家辭行,好巧不巧居然盧琉桑也在,我駱駝爹神色如同一潭無波的水,看不出喜怒,除了辭行我又問了問鄒暖的親事以及鄒昉的情況,自然,鄒昉的事兒是私下裡問的,我駱駝爹不言語,我到了嘴邊兒想為鄒昉辯白兩句的話還是沒出口,這老頭原來一直都眼睛毒著呢,恐怕也知道內裡別有隱情,心裡應該也有了定數,我還是別多嘴了,放馬後炮顯得怪沒水準的。
“爹,盧琉桑來幹什麼?”最終這句我還是沒忍住。“沒什麼,送壽禮。”我駱駝爹說得平平淡淡。送壽禮?我腦子迅速轉了轉,七月初九……好像是我駱駝爹壽辰,我竟然給忘了。
“爹爹壽辰我都給忘了。”這句話我很有歉意,不管怎麼樣,即便沒養我也還有生我之恩,忘了不應該。
“不怪你,多少年沒過過了,妮子,去了江南,一切不比在家裡京裡,凡事自己多留個心眼兒。”我駱駝爹越來越像一個兒行千里而擔憂的父親,讓我有點無所適從。
“呵呵,您不是說崔扶人品好嗎,我信您。人品好您還擔心什麼?就是,我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