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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令賓娘子,果然一個才女。我暗想,保不齊就是你們見了美人不知道什麼邪穢的東西上了腦一時腦中空白也是有的。
“夫人,你這些嫁妝裡頭挑些緊要的收拾了。”崔扶對我說道。
“為何?你要拿去質庫典當了麼?”我立刻問道,他這句話說得可真是沒頭沒尾。崔扶搖搖頭,“不,是我要去江南道上虞縣赴任了,千里迢迢的路程,夫人你嫁妝又是如此之多,況且,朝廷年年考課,今年在上虞縣,明年又不知調任哪裡了,嫁妝貴重,搬移中難免遺失,怪可惜的。”
“江南道?那麼遠?你不是連科考都是與人打賭的麼?這一回赴任又是賭輸了?”我問他,雖說江南很遠,但是,只要不在崔家這個宅子裡頭過活,別說江南,嶺南我也是樂意的,這些個嫁妝麼,我心裡有數,況且我也篤信崔家這樣的人家會不屑動我的哪怕一針一線呢,放在這裡自然是最安全的。
我這回猜錯了,崔扶搖頭,眼睛裡仿若冒出些火花來,一臉的興奮:“看同年們雖遠赴異鄉,但他們卻能為施展抱負為蒼生社稷謀福祉而欣喜不已,我大概是受到了鼓舞和感動。”嘁,敢情又是被“忽悠”了,我還真當他一下子想通了呢。
“哦,何時啟程?”我問他,心裡還在惦記一件事,如今,溫芷失蹤了,這件事沒牽扯出小寶以後應該也無事了,他此時不知道回到京城沒有,若回來了,我還要見他一面叮囑他一些話。
“下個月初。”崔扶道。
時間大概也不是很來得及,我得抓緊去辦。
不成想,因為崔扶外任這件事崔家還起了一處波瀾,我這個不知情的著實被冤枉了一番。話說那日,我與崔扶說要出門,他倒也沒問,只讓我小心些便是,我出了門,仍舊賃一驢,先往那大槐樹下的院子來瞧瞧,門前的雪積得老厚,顯見是許久沒人來過的,轉而我又去了客舍,好歹在樂遊原附近那一處聽夥計說店家回來了,不過——說到這兒的時候他的聲音壓得低低的說:“店家怪怪的,臉上沒個笑模樣,每日裡喝得酩酊大醉,醒了便去樂遊原賞景看花兒,話都少了許多。”
我一聽,唉,這必然是難免的,溫芷如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孩子想必也是保不住了,馮小寶失了心愛的人,孩子也沒了,怎麼可能不難過。夥計說店家今日又去樂遊原了,我便匆匆前往,一路上想著怎麼勸慰他。
樂遊原上有一處六面有窗的小亭,我就在那兒找到了馮小寶,一看之下駭了我一跳,原本神采飛揚的小寶此時鬍子拉碴,醉眼迷濛,懷裡抱著個酒罐子,衣服上溼了不少,見我進來便扭過臉去看窗外。
“小寶,你何時回來的?”我問他,眼見著他又咕嚕灌了一口酒,兩邊嘴角立時有酒淌下來。
“有些日子了,恭喜你光光,聽說你嫁了長安有名的才貌兼備的美男,你的喜酒我還沒喝到呢。”小寶笑眯眯的,我懷疑他是否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你天天這個喝法,喜酒你也嘗不出什麼味道的。”我搶下他的酒罈放在一邊,“難過歸難過,總這樣醉生夢死能解決什麼呢,溫芷也不會回來了,我不知道她的生死,但我爹那麼喜歡她,她又抬出了我弟弟當擋箭牌,想必我爹不會弄死她,只是不知道給藏到哪裡去了……”
“不論生死,我和她這輩子再也見不著了,見不著了你知道麼,光光,生離死別……”小寶哭了,拿袖子使勁擦了擦眼睛又問我,“光光,你見著她最後一面了麼?她一定很恨我,恨我腳底抹油把這天大的事兒讓她一力承擔,她一定恨我!”
“她說過,無論結果怎樣,即便是死,因為有和你的這一場相知,她死而無憾,又怎麼會恨你呢,況且,她若恨你就不會為你遮掩,就不會拉出我那無辜的弟弟當替死鬼。”我說道,這也是實情。
“妙兒她太傻了,太傻了。”馮小寶說道,眼淚又流了下來。
這世上的男男女女碰上一個“情”字誰不犯傻呢,只是這傻是甘之如飴感天動地的,溫芷雖是連累了無辜的鄒昉,可好歹沒有傷及任何人的性命,若是說出小寶,恐怕牽連的人就多了。
“她傻才證明你沒喜歡錯人,小寶,這件事到現在算是最好的結果了,以後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最好也不要想起,我爹的心思我也猜不透,雖然他把我弟弟放到外面去,可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就認定是他乾的,不知道他會不會暗地裡巡查,不過不管他查或不查,與他人婦有往來畢竟不是個光彩的事兒,倍加小心總是沒錯的。整日這樣消沉一點兒也不像什麼事都難不倒的小寶,況且,到了三月,我就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