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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病一次。
飯後,我以為公幹在身的“盧大人”會趕去住驛館,沒想到崔扶稍稍挽留了兩句他便住下了,崔扶自是又與他秉燭夜談,我也回房睡我的安穩覺,九月了,況且又有了翡翠涼蓆與溫涼玉枕,若懶怠時自不用巴巴地跑到亭子裡避暑了。誰知睡著睡著,身側和脖子下卻發起熱來。
這老頭兒,竟然拿假東西糊弄我,明明玉性涼,怎麼就忽然熱起來了?臉頰上也有些癢,我想起來了,那天漏網的蚊子還沒逮到呢,一定是它,一時怒從心頭起,我揮手便拍了過去,一出手我就後悔了,這麼大勁兒抽自己一巴掌……
“啪!”
不疼。
哦哦,不疼。
“我知道你生氣,若能解氣你便狠狠地打。”
蚊子會說話咩?顯然不會。腦子清醒了點兒,我終於從這聲音判斷出這是誰來了。
“盧大人?武姑爺?您找我相公啊,他還未回房來呢。這深更半夜的您在這兒真不怎麼合適。”我說道。
“光光,我和武三小姐的事也是沒有辦法,你也知道,如今武家權勢熏天,若不答應便只有死路一條了,我還不想死……”
“盧琉桑,你也是讀過書的人,好歹也該懂得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吧?別面上和我家相公親如兄弟,背後讓兄弟做綠頭王八,小心遭報應。前頭你說那些個鬼話,我還沒成親我就當你放了個屁燻到我了,這會兒再怎麼說我是有家室的人,我再怎麼粗鄙無知,婦道兩個字我還知道。” 我說道,手上癢癢的,只想把他這張臉抓爛。
盧琉桑不做聲,只粗粗的喘氣。
“光光,我們走,這輩子我對不住雅持,下輩子一定還他,從此以後我們隱姓埋名,再不分開。”盧琉桑瘋了一樣死死抱住我,那力道我以為他要勒死我。
“我才不和你走,你今日能為了武家的熏天權勢屈從,就算隱姓埋名誰知道你又會屈從於誰家,盧琉桑,你放手,要不我不客氣了。”說不客氣只是唬人,我折成這樣坐著又被勒著,一點勁兒都用不出來。
“這其中的事一句話也說不清楚,我會慢慢解釋給你聽,光……”
“慢慢解釋?也是,一個圓滿的理由是要花很多心思和時間去編造的,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收起你的巧舌如簧舌燦蓮花吧,糊弄我這個市井上長大的沒那麼容易,要我說呢,男婚女嫁了那就好好各自過日子。盧琉桑,你快走吧,別回頭和我相公連兄弟也做不成。”我說道。
他不肯鬆手,胸口劇烈的起伏:“裴光光,不管你信不信,我會帶你離開,以性命起誓。”
這話說得有點重,像拎了一個大錘子往人頭上砸似的。
“哦。”
“裴光光,你等我。”
“我又不是瘋了。”
“既你不信,我只好現在就帶你走……”
我一偏頭狠狠在他胳膊上咬了下去,隔著衣服我都聞到了一點血腥味。
“盧琉桑,你這個趨炎附勢汲汲功名滿口謊言的騙子,離我遠一……”我發著狠,卻發不出動靜,盧琉桑微涼的唇狠狠地壓著我的,像要解氣一樣咬著我的下唇,他略一用力,我鼻端又聞到一點血腥味,這回肯定是我的血。盧琉桑這個腦子壞掉的像是被血刺激了,用力地吸允,嚇得我忽然想起坊間裡說的那些個死後屍體不腐變了殭屍爬出墳墓喝人血的鬼怪,盧琉桑……不會變成鬼怪了吧?完了,他一定是變成喝血的鬼怪了,我已經因為失血過多開始頭腦發暈。
“裴光光,我們歃血為盟。”
我回了些神,聽著他說這混賬話,終於忍不住這股火了。
“盧琉桑,你他孃的有多遠給我滾多遠,王八蛋!”嘴都麻了,一點感覺不到疼。
王八蛋嘆息著走了,輕輕地掩上了門,我跳下床燃起了蠟燭,摸著一個小鏡子瞧了瞧,下嘴唇腫了些,一捏,還麻麻的。
盧琉桑你這個混蛋,一天到晚不給我留好念想,裝兩天好人你就原形畢露,這讓我明天跟人說我夜裡自己做夢啃豬腳啃的還是夢遊被門檻絆個跟頭摔地上磕的?好在這屋沒有值夜的丫環,否則我這清譽便盡毀了。
狗屁的歃血為盟,我和馮小寶也歃血為盟過,結果呢,我頂著風去給他通風報信他倒疑心我。所謂盟,日月在天都分不清真假,信它作甚。
後半夜,我在那翡翠涼蓆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總覺得涼颼颼的。
司功他孃的壽宴
崔扶還沒回房來,我問丫環,丫環說昨天大人和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