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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如何敢替我做主?兩位仁兄請回吧。”崔扶,居然、不讓人家吃飯。難道知道了我的歹毒心思?
縣丞和主簿拂袖而去,走在院子裡還嘀嘀咕咕說些什麼,聽不大清楚,但肯定不是好話。
“你腳多大的?”我問崔扶。
“嗯?”他一臉疑惑。
“他們定是商量做一箱子小鞋給你穿呢,也不知道你的腳受不受得了。”我說道。
“我不愛穿小鞋。”
“崔相公,我這婦道人家有事想問。”
“唉,人長得美也不都是福分。”崔扶嘆氣說道,這種時候他竟然先發這通感慨,弄得我倒不好開口了,崔扶感慨完了才瞅瞅我:“崔夫人但問無妨。”
“算了,還是別問了,看你好像也挺糟心的。”我說道,雖然,我還是覺得有點詭異,按說,男人們哪個不樂意享齊人之福呢?就連我那那副尊榮的爹都有兩房妾室呢。
“啊,如此說來,崔夫人你也糟心?”崔扶換了姿勢,一手托腮,粲然一笑,笑得我眼前彷彿開了一樹花兒,“不必糟心,朝廷有法度呢,官宦之女不得為妾,除非她父親不想要功名前程了。再說,皇上聖旨明晃晃擺著,我崔家的男子不得私下婚配,他們不要臉面我還得要這條命,我可不想天牢裡喂老鼠去,咬壞了這張百年難得一見的臉那就太暴殄天物了。”
“我還有句話想說。”
“崔夫人請講。”
“老鼠一般不啃人臉,除非是死人的。”真是太沒有常識了,天牢裡那麼多犯人,憑毛人家老鼠一定來啃他!
“啊,這樣,看來老鼠們也是很講……”
“講仁義的。”
崔扶被迫納妾的風波就這麼結了,小鞋什麼的他倒是沒說,我仔細觀察也沒見什麼惆悵鬱結的神色,不過,總讓人有點忐忑就是了。過完了年,天慢慢暖和起來了,我又時常各處溜達,有次在茶肆裡無意中聽到兩個商賈在談話,說什麼厚朴好苗難求之類,我一聽,眼前好像又開始跳躍銅錢了。一頭鑽到書坊裡翻翻撿撿找了幾本農書拎回家,這厚朴是個啥玩意呢?
翻到我頭暈腦脹終於找到了,原來竟然能把樹扒皮當藥材!我尋思又尋思,那兩個人說苗難求,那我種苗好了,按農書上說的一畝地可以種那麼多……那不是發財了!
我又跟崔扶說了新主意,他點點頭誇我很有頭腦。說得好像我以前沒腦子似的。打定了主意我就覺得這春天咋來得這麼慢,拖拖拉拉的,這麼久也看不見一點新綠,我去常溜達的村子裡找了些精壯勞力,他們不是佃戶而是短工,做一天給一天的錢。
等了又等,我終於嗅到了泥土醒來的味道。這地也該種得了,因為農書上說厚朴種子不好發芽,所以我幾乎是遍地撒種,種子又貴,撒下去跟我的肉粒一般,我心裡頭祈禱,菩薩啊,看我這麼誠心的份上,讓我的樹苗像雜草一樣厚密吧。
我盼望著,恨不得在職分田裡搭個窩棚聽著半夜裡種子發芽的聲音。
等啊,等啊,快到五月份,小幼芽沒出來,我們家裡卻來了個黑瘦大嬸,懷裡還抱著個白胖白胖的娃,正睡得香甜。不能怪我往歪了想,如果作為一個正室連這點自覺都沒有實在是太不合格了。我看崔扶,崔扶搖搖頭。
“這位大嬸,你有何貴幹啊?”我請她坐下了問道。指名道姓上門找崔扶,沒事才有鬼。
“我是受人之託將孩子送到貴府上,哦,這裡還有一封信。”黑瘦大嬸說道。
“可這孩子是誰的?送到我們家……”我又瞅崔扶,崔扶直搖頭。
“夫人看了信自然就明白,這孩子早產了兩個月,所以,雖然已經九個月大了,身體卻有些弱,可能還要大人和夫人細心照料。孩子和信老身已經送到,這就告辭回去覆命了。”黑瘦大嬸說道。
然後,不顧我們的“挽留”突圍一樣離去了,剩下我、崔扶和幾個丫環圍著一個小嬰孩。
“別看我,孩子不是我的,你們瞧,他和我一點也不像,比我醜多了。”崔扶對我說道。
“也許隨他娘呢。”我說道,雖嘴上這樣說,但我直覺地還是相信崔扶,這個人不會說謊。
“還是看看信上怎麼說,但願能還我的清白。”崔扶說道。
那信在小嬰孩兒衣服的小口袋裡,折得方方正正,上面寫著“崔扶大人親啟。”我把信遞到崔扶面前:“崔大人,請親啟信吧,指明給您的。”
崔扶手指輕輕一挑拆開信看也沒看就遞迴給我:“為了證明清白,還是崔夫人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