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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怪誰呢?誰讓我是鄒鳳熾的女兒,誰讓我一身蔥花味兒呢。
這世上誰和誰沒有嫌隙
吃了、喝了、散了。
我發現崔扶很閒,告退出來他自告奮勇帶我在崔家宅子裡逛了一遍,快七月,暑熱難消,我不大想逛,況且對這崔家宅子我是半分興趣也沒有,只要能找著我住的地方就行了,崔扶說:“回房也是閒著對坐吃果子,不如在外頭逛一逛,身體康健。”
逛了一圈,他又同我一道回房,此時,我的心裡七上八下。那些個該發生的終究要發生了……餘光偷偷打量崔扶,還好,他臉上並沒什麼猴急的表情。但這也不能說明什麼,沒準兒他也是因為聞著蔥花味就打噴嚏呢。
回房,昨晚的一片混亂已經消失不見,只是,我的幾個丫環神情忿忿,好像生氣了,見我與崔扶一道回來便都忙低頭各自去忙了。
估計就像把兩隻陌生的貓放一塊兒,總要打一陣子才能好呢,雖如此安慰自己,但我還是有些不高興,崔家的人自視高一等也就罷了,丫環竟也如此,果然,什麼人養什麼狗。
崔扶不提那事我自然更不會主動提,兩個算起來沒見過五次面的人共鴛帳還真是讓人能起一身雞皮疙瘩,於是,就這麼又到了下午飯時候、晚飯時候,甚至夜宵時候,今天我們倆誰也沒吃那些乾果子,房裡的瑪瑙盤上放了幾個桃子看著怪新鮮的,我拿起一個吃了,崔扶不吃,他說他不愛桃子。
崔扶讓丫環捧來了琴,又燃上幾根帶著花香味的香,自顧自便彈奏起來,樂音嫋嫋香霧嫋嫋,連崔扶看著都晃似神人,我一邊啃著桃子一邊欣賞,一邊還暗自想著,崔扶這樣標緻出塵(不說話的時候)的人物就該在那雲霧繚繞的山中,蓋幾間竹屋,種一爿翠竹,竹林中白鶴悠閒地走來走去,至於崔扶,或是醉臥竹榻或是焚香撫琴,想來都是絕妙的。
可如今,他這樣神仙一個人,和我對處這俗麗的洞房之中,老天爺的眼神,何其不好也?!
嘎嘣!我啃到了桃核,還大大咬了一口,周圍侍立的丫環們竟沒人朝我投來一瞥,個個聚精會神如聽梵音,可見這琴音真是美妙。
琴聲忽然止住,崔扶身上那一點仙氣也迅速斂去,他遣出了丫環們,只剩下他和我隔著秦對坐,不知是不是那香霧的緣故,崔扶的眼睛忽地讓我想起了兩隻黑釉珠子來。
“哈,果然也是被我的琴音迷住了。”崔扶開了口。
這人臉皮怎麼如此厚?比盧琉桑還甚,果然是知己好友!我不想接他的話,要不這人沒準兒又說出什麼自吹自擂的的呢,我說:“再彈首曲子來聽聽。”崔扶就搖頭,“彈琴乃隨性所致,指定了來彈便少了天然的味道。”還挺有個性,那算了。他又問我會否,我搖頭答道:“我認為這世上最美的聲音是數銅板的叮噹聲。”
“夫人你的喜好真是讓在下開了眼界。”崔扶笑著說道,離了琴,一點也不像那些個愛琴之人要小心蒙蓋好了安置好了才放心。
“沒辦法,生在銅臭之家喜好自然也不能陽春白雪了。”我拿起一個桃子,想到一會兒要睡了怕不消化所以又放下了。
“你介意自己的出身?”崔扶問我,被他這麼一問我還一時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
“介意?天底下有幾個像我這般好命生在首富之家的?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介意?”我說道,離了鄒家,我似乎總在刻意地去維護它,雖然我並不怎麼喜歡。
崔扶抻了個懶腰,也不看我,只是像對著虛無說話一樣:“既不介意就無需總是提醒自己,什麼出身非我等凡人能決定,那就順其自然好了。”這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世世代代首富不知易主了多少,唯他們豪門大族即便改朝換代也長盛不衰,投胎到他們家那得需要修行幾輩子才能得來的,說風涼話……
這一晚,我和崔扶又是並肩躺好,與昨晚的分別是每人扯了一床被子蓋了。好吧,就按他說的順其自然,管它什麼天大的事!
三天回門,無甚大事,鄒家還是那個鄒家,我爹還是那個爹,背也不曾直了一點,不同的是我駱駝爹說餘家前來提親,為餘世寧求鄒暖。果然是打不散的親,不知我那心氣高的妹妹作何想法,不過她有爹有娘自然輪不到我這個已潑出去的水的大姐擔心,到時候我拿一份賀禮也就是了。
回門之後我便是實實在在的崔夫人了。
崔扶要出門去,又有同年補了缺放了外任,出了六月即刻要離京赴任,大家商議了一同為他們踐行。我一聽他說外任立刻便想起了馬懷素,他一沒有豪門背景二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