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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胸前。
這,新郎這麼做我也總得乾點什麼吧?
“花生不是熟的,有股腥味兒,棗子還不錯,有嚼頭。來,你也嚐嚐。”他招呼我。
嚐嚐就嚐嚐,不過我可沒那麼自在躺在那兒。我拿了顆棗子放嘴裡,嗯,果然有嚼頭。
“你也躺啊!”崔扶說道。
“我怕東西卡在嗓子眼兒憋死,還是坐著好。”想了想我又撿起原來的話題,“那隻跟狗一般大的雁是誰買來謀殺我的?”
“啊,那個,是我和子槿和一些同年去打獵獵到的,本來不大,看著怪可愛,誰知道養了這四五個月竟然這麼大了。”崔扶答了我的問題。
“養了四五個月?難道你早知道這東西有用處麼?”我問他。
崔扶嘴裡正叫著幾粒花生,是以答我的時候也是“嗯嗯”的含糊聲。
“皇帝賜婚的事兒你早就知道了?”難不成就我一個又被蒙在了鼓裡?
他那幾顆花生使勁嚥了下去終於能張開嘴了:“想歪了,我去年二十有四,過了年二十有五,難道還不成親麼?就算皇帝不賜婚,我今年也打算討一房夫人了。”
我這個人一向喜歡打探人家的私密事,於是順嘴便問道:“哦?誰家小姐,說來聽聽。”
“還沒等我託媒人皇帝不就把你送上門來了麼。”崔扶笑眯眯。
“如果皇帝不賜婚你打算向誰家小姐提親去?”純粹是我個人的興趣愛好。
“崔夫人,你不覺得這些問題到現在都不是問題了麼?”
我被“崔夫人”三個字兜頭澆了一盆涼水一下子醒過神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崔鄒氏了,可真是,夠難聽的。
“現在不是問題,誰保證將來就不是問題了呢?是吧?”我說道,一時忘形“噗”吐出一個棗核,棗核出口我才意識到,然後眼睜睜看著棗核穩穩落在崔扶的胸前。
如果是盧琉桑肯定要吼我,如果是馬懷素一定會用眼神譴責我,可崔扶,他很自然地拇指和食指圍了個圈對準棗核,小小的一用力,棗核就飛了出去不知道砸在了哪裡,反正我只聽到輕輕的“噠”一聲。
算了,我還是吃花生吧,這個不用吐核兒。
時間就在我們倆東拉西扯中過去了,後來越說眼皮越沉,腦子也不轉了,往下拱了拱迷迷糊糊就睡著了。夢裡累得夠嗆,一直在光腳走一段佈滿沙礫的路,尖尖的石頭硌得腳生疼,一時站不穩摔倒了,硌得渾身疼。
直到丫環們進來叫我起床,我迷迷糊糊坐起來才發現,難怪硌得慌,滿床都是殼兒,還有沒吃完的棗子和花生,也不知道哪個實在人放的,意思一下放兩個就行了唄,放那麼多,我和崔扶吃到半夜也沒吃完,關鍵是硌得慌。
崔扶也沒比我好哪裡去,不過他還有心情表揚我“雲鬢橫斜似春睡未醒”,我呸,不就是沒睡醒外加睡覺不老實把頭髮壓歪了麼?
梳頭的丫環搗鼓了許久給我弄成了婦人梳的那種老氣形狀,不甚喜歡,但既嫁做人婦便是不可避免的,崔扶也換下了對他來說太過豔麗的紅衣,不過,同樣是穿了稍微新鮮顏色的衣服,崔扶看起來比我漂亮多了。
幾個面色嚴肅的老媽子進來了,說是奉夫人的命,先給崔扶和我道安便直直要往床那邊去,兩個丫環攔住了與她們低聲說了些什麼,老媽子們這才走了。就算再笨也知道她們到新人的床上尋什麼,再與崔扶目光相碰我有些不大自在。那種事,還真是讓人想想臊得慌。
丫環們前呼後擁地引著我們去見公婆,一想到昨天那兩道蒼老的不甚熱情的聲音我便提不起勁來,以後同處一片宅子中,大家都不待見我,這日子不知得憋屈成什麼樣。
果然,我的“公公婆婆”長相也不甚熱情,中規中矩的,跟大唐律一樣不可冒犯。立在一旁的除了丫環僕婦還有崔雍、崔敷兄妹,還有一位和我一樣難看髮髻金玉滿頭通身珠光寶氣的年輕女子,應該便是崔雍的妻子、我的妯娌楊氏了,據說可不是普通的路邊那種隨處可見的大白楊的楊,而是和當今武皇后母家沾親帶故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如今我們大唐朝的武皇后說一不二,比皇帝說話還管用,與她沾了關係的還簡單得了?只是,我有些奇怪,這樣的身份為何不嫁崔扶而嫁崔雍呢?不是崔雍不好,可畢竟是庶出,真是奇怪。
我打量她,她也打量我,微微一笑遂又別過頭去,從我這個方向看過去便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好像,我這妯娌也並不怎麼看得上我。
崔敷更不用說了,壓根沒睜眼瞧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