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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死亡有多痛苦?吳鴻不知道。從幼年時代就開始的殘酷的密衛訓練中,他就數次嘗過差點死去的重傷的滋味。但傷和死,是不同的,完全不同,誰能說瞬間死亡就沒有痛苦?

至少,他不敢說。

女人悲哀悽厲的慘叫聲讓人毛骨悚然,而這樣的聲音,吳鴻已聽到過多次,他冷冷地側過頭,站在那邊的是馮大嬸和綠岫。她們衝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馮三哥倒地,濃重的血腥味沒法讓任何人安慰自己說吳鴻那柄劍上滴下的液體,不是馮三哥的血。

“綠岫,快逃!”

漣叔的武功到底高了吳濛一截,兩掌逼退吳濛,卻只來得及踢出一排瓦片攻向吳鴻,他飛身而下才與吳鴻交手,吳濛就又趕了上來。

這時,馮大嬸已扯著綠岫往院門跑去。

火光映紅了冷寂的雪夜,綠岫被狂亂的母親拉著逃向外面,她不記得蕭澤教給她的那可以讓身體變得輕盈的內功心法,亂了,全亂了,粗重的喘息聲裡,她驚懼地回頭。看見三哥的屍體,看見在這樣嘈雜的聲音裡卻毫無動靜的別的房間,以及,那人冷如無常的臉。

劍光凜凜,曾經的謙和君子還如此深刻地留在懵懂的心底,這卻又是誰?

血跡斑斑的劍刃沒有任何遲疑地扎進女人的心臟,她正拉開門,在綠岫慌亂的叫聲中,她撲倒的身體將綠岫擠到門外。

在血沫中,她的聲音細微到連綠岫都聽不清。

“……求你……別殺……我……女兒……”

吳鴻站在女人面前,他的身體如此自然地把劍握得死緊,彷彿隨時可以殺死門外跪倒的那個宛如看見地獄般睜大眼的少女。

“……求你……別殺……我……女兒……”

是誰,也這麼對他說過?他應該記得的,那是他作為“白鴻希”唯一放在身為密衛的吳鴻心底深處的記憶。

那個抱著嬰兒的女人,他知道,她不是那嬰兒的母親,因為真正的南安王妃在妄圖掩護這女人帶著嬰兒逃走的時候,已經被他殺死在屋子裡了,死前還緊緊拖著他的腿,臉上早沒有了他闖進來那一刻看到的極溫柔極慈藹的微笑。而這個女人,面對著握一柄沾滿血汙的利劍、如修羅般追過來的少年,臉色慘白,退無可退,她戰慄的身體抵著牆壁,雙臂緊緊地抱著嬰兒,將嬰兒徒勞地護在並不安全的懷中。

她們都在一遍遍地對他說。

“……求你……別殺……我……女兒……”

為什麼這樣懇求?為什麼這樣保護?所謂的母親,不是會把孩子狠狠地推出去,然後自己逃命的嗎?

那麼孩子呢?被拋棄的孩子知道什麼叫絕望嗎?笑與哭的差別在哪裡?

嬰兒嬌嫩如花的笑臉與那個七歲孩子跌跌撞撞的身影又有什麼關係?

他,不知道。

他只明白他需要殺死她們,這樣他才可以活命……

他殺死了那個女人,卻到底沒殺“她的女兒”。可是,現在,又有一個女人在他的劍下說“別殺……我……女兒”

……

這是,怎麼回事?

綠岫看著母親,完全感覺不到雪地的冰冷。面前這躺在皚皚雪中的人令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只有暗啞的聲音陡然尖銳。

“娘,娘——娘——”

怎麼回事?這是哪裡?是家麼?死去的三哥,死去的母親,和,握著血劍殺死他們的……先生?

……白鴻希?

是——誰?

惡夢吧,惡夢吧,這是惡夢吧?

她突地大叫起來,彷彿叫聲可以讓自己從這可怕的夢中驚醒。

“娘——爹,爹,大哥,二哥,三——哥——”

驚懼的聲音空空地落在雪地裡,她仰首呆呆看著面前陌生的男子。

不是夢!不是夢!

可是,不可能會這樣的,先生不會這麼做,不會這般陰狠地看著她,不會把劍,冷冷地刺入她的身體。

……

雪簌簌地覆滿大地,即使血不斷地流出來,身體在呼吸殘存的這一刻也還是溫熱的。雪溫柔地冰冷地飄下,在臉上化掉了,融成水,淚一般滾落。

她很少很少哭,因為在這個家裡,她是最受大家寵愛的,沒有什麼委屈值得她哭。而且,娘也對她說過,就算是女孩子,哭也沒有用。

更何況,這個夜裡,誰還可以哭得出來?

不用吳鴻冷酷地抽出劍,綠岫的身體仰面向後倒去,只在劍刃上留下嫣紅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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