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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感覺到蘭塵的不安,蕭澤接過她端著的茶盤,溫然笑道。
“去幫我買兩壇週記酒坊的古酒好嗎?今晚我要陪爹好好地喝一回,我們父子很久沒這樣恣意飲酒了。”
“……好。”
那天晚上正好是滿月,蕭嶽銳利如刀的眼神變得清遠,他跟蕭澤就坐在小院的屋頂上。人們早已識趣地退開了去,蘭塵站在窗前梳著頭髮。
提著酒罈,足尖輕點,衣袂獵獵翻卷,蕭嶽如鷹一般飛臨屋頂。那種飄灑的姿態,那種斜睨萬物的氣勢,原來這就是名震天下的蕭門門主,是那個桀驁不羈的蕭澤的父親,不由不讓人覺得他是最適合站在韋月城身邊的男子。
只是對而今的韋月城來說,大概也僅僅是“最適合”而已吧。緣分一詞,從來難解。
蕭澤定了蘇家雲霧茶莊後園的獨立雅間,蕭嶽早早就到了,不多時,帶著一頂風帽的韋月城如約而至。
白衣勝雪,容顏如玉,那份清淺的氣質愈加出塵,暌違二十餘年,只這一眼,蕭嶽卻覺得彷彿時間的隔閡已然抹去。這人,還是他的月城。
雅間的門輕輕關上,許遲還是那面無表情的模樣,他筆直地站在窗前,好像一棵沉默的柏樹。韋清則自進門起就狠狠地瞪視著蕭嶽,卻先是被其忽視,後來又被那扇門阻斷,忿忿之下被蘭塵拉到一邊好茶好水地招待。
蕭澤退出雅間,走到蘭塵身邊坐下,掂著精緻的茶杯,唇角勾起一抹笑。屋子裡父母的事從來就不是他能操心的,他至多能提供這樣一個場合,是散是聚,端看那兩人,他的能力僅限於蕭門。
懸空二十餘年的蕭門正夫人之位是父親的情,還是他人心頭的怨,已經成年的蕭澤如何會還毫無所覺?他珍惜他的生母,但他也珍惜南陵的那個“家”。正好趁著都在京城的這個機會,兩者之間綁著所有人的線是該扯開了。
而此事一了結,他們的全副精力就得放到朝局中來。
東靜王的婚禮看似平靜地結束,但弘光帝的疑慮恐怕不會消除,這也不強求,他們本就是要用這場婚禮爭取時間,爭取以退為進的機會。一步一步地照著皇帝的渴望交出東靜王實際控制的兵權,一步一步地在軍中和朝中培養忠誠於東靜王的勢力,這是無形的虎符,以東靜王皇族的身份與戰神的影響力,無形反勝於有形,最終的目的,是兵不血刃地奪取那張帝座。
這是計劃,是他們最好的選擇,畢竟這是他們的國家,誰也不希望因為爭權奪利而讓這個國家化為鬼域。當然,說來似乎簡單,這中間的過程,自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