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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世間有此神人,但尋訪至今未果,若,若少主能引見的話,妾身——愚夫婦感激不盡!”
看著一副期待神色的路夫人,蕭澤臉上表情絲毫未變,笑道。
“讓夫人失望了,家母雖醉心醫藥,卻並不熱衷為人看診,所以我無法認為她會是那麟趾神醫,且她離家已多年,只偶爾來見見,時間地點皆任意,連我也不知如何尋到她的蹤跡。”
“——這樣啊……”
路夫人失望之情溢於言表,蕭澤笑笑,隨口道。
“蕪州楚大公子夫婦醫術絕於天下,夫人怎麼不上門問病,反來求助於江湖傳言?”
不知道這路夫人是否看出了蕭澤目光中潛藏的探索,她看著蕭澤,黯然一嘆。
“怎麼沒有?我們早已請過了,無奈天下有百種疾病,楚大公子一聽家母病情描述,便自言學藝未精,辭謝不來啊!”
“如此,蕭某也愛莫能助了。”
再度拱一拱手,蕭澤別過路夫人,自往京中分舵而去。
厚重華麗的車簾緩緩放下,馬車重又朝前駛去。車內,路夫人挑起一角窗簾,靜靜地看著窗外晃動的雪景。
之前跪立於她身邊為她掀起車簾的侍女看她一眼,道。
“夫人千萬要記得,我們此行是受命要見囂閣閣主的,絕不能因為這蕭門少主而壞了事。再者,楚懷鬱是招攬還是殺,上意未決,夫人怎可在此冒然提及?蕭澤稟性機警,若為他察覺到什麼,夫人怕是擔不起後果的。”
沒有回答,那路夫人只是沉默地看著窗外,半晌才回頭來看著女侍,淡淡道。
“對閣主來說,蕭門少主是不可忽略的人,我若見到,自然要談一談,而後好告知閣主。至於楚懷鬱,你可上報,閣主——不可能留他性命。”
一場大雪留下的厚重痕跡,三日豔陽便將之消散得乾乾淨淨了。第四天,白色的太陽慘淡地掛在天空,滿世界寒風凜冽。
看著面前英姿挺拔的年輕人,蕭澤有些感慨。
歲月催人老,有時候還不得不服這句話。雖然他自己也還絕對稱不上一個“老”字,但與蘇寄丞這樣脫去了少年青澀的年輕人站在一起,那份可謂之成熟的滄桑感還是明顯區分出了他們。
蘇寄丞很興奮,暌違七年,蕭大哥更甚於昔時的氣勢還是令他佩服得五體投地。不過到底是跟著韋清、韋月城這樣傳奇人物混了多年,儘管江山不改,但樹會長,花會開,風也是會變的,何況人呢!
“能得到外公許可下山,你的功夫定是不凡了,等會兒跟我過過招如何?”
蕭澤笑著給蘇寄丞親手斟上一杯茶,蘇寄丞拱手謝過,大聲笑道。
“好啊,我早等著能得蕭大哥親手指點的這一天了,所以這七年未敢有絲毫懈怠,每日練功勤苦至極!不過,待會兒還請蕭大哥手下多留情,別讓我敗得太慘,給我這初出茅廬的師弟更多信心哪!”
“哈哈哈,寄丞儘管放心,外公好面子得很,你若學藝未精,到白頭了也休想出師下山!再說我的武藝並不是承自外公,論高低,呵呵,誰知道呢!”
“真的嗎?不騙我?”
蘇寄丞兩眼直放亮,立刻就從椅子上站起來要解背上的劍。蕭澤呵呵笑著起身,即刻命人去取了黑曜來,兩人走向屋外。
刺骨的北風沒有阻擋住江湖人看比武的熱情,院裡院外,只要是手上工作可停下的,都跑來看自家少主難得一見地與初出江湖,卻據聞師傳卓絕的蘇家五少間的武藝切磋。這冬日裡,一時蔚為熱鬧。
蕭澤在最後一級臺階上停住腳步,看著已大步走到院中候著的蘇寄丞和滿院看客,他深深地彎起唇角。
四年前,楚懷佩從隱居地失蹤,最後只在附近山崖下找到一具殘破的屍體,早已辨不出形貌。時隔一年,飛雲山莊莊主新娶,當這位路夫人在筵席上露面的時候,楚懷鬱當場驚得站起來——新婦竟與妹妹長得一模一樣!
當然,他們都說她不是楚懷佩,她嫣然一笑。
“妾身姓羅,家中獨女,自小深撼無兄妹相伴,若當真與令妹像到如此程度,倒是緣分。楚大公子不嫌棄的話,妾身願以兄長呼之。”
當時蕭澤只是冷眼看著那一切,這世上有許多偶然,但也有許多必然,肖似的人並非沒有,卻也不代表嘴和眼睛不會欺騙人。只是到了今年,似乎離真相已近了許多,他——拭目以待。
而眼前的蘇寄丞彷彿還是當年坦蕩樂觀的少年,可再過不久,等他一回到淥州,也許,他就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