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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邊關之事,乃是父女二人商議決定,並不曾告之薛寒雲。
一行人入了關,眾人要去軍營,柳明月卻是要回家。聽說薛寒雲在此間買了個小宅子,在營中休息之時,便回來住上幾日。他還在信中詳細介紹過這宅子,柳明月早有嚮往之心。
羅家在此並無產業,羅善之便將盧姨娘交託給她,只等在此買了宅子,再行安置。
車伕問清住址,便駕車而行,到了門前,自有僕從前去拍門。
宅子裡守門的是名四五十歲的漢子,腿腳微跛,見得客至,便詢問是何處來客?聞聽是京中主母至,便開門來,抽了門檻,迎馬車入內。
柳明月此行,不但帶了四名大丫環,還帶了四名精壯小廝,做些搬搬抬抬之事,又有盧姨娘帶著的兩名僕婦兩名丫環,人數甚眾。
進了宅子方覺出這宅子的小巧來,只是個二進的院子,僕人也只有數名,忽啦啦一下湧到了院子裡,除了門子,還有兩名婆子,一個半老的老頭子,外加一個女孩兒,年約十四五,想來便是薛寒雲所救的名喚銀環的。
眾僕已知這是京中主母到了,俱都去瞧這院裡三輛馬車,但見最後一輛馬車裡面下來好幾個丫環婆子,俱往前面兩輛馬車而去,便心中疑惑:難道將軍大人竟然娶了兩房太太不成?
只見當先一輛馬車的簾子被人撩了起來,從裡面下來個身量纖秀的女子,瞧著年紀不大,約莫有十四五歲,膚色白淨,模樣卻並不如何出眾,眾僕心中俱都有些失望之感。聽說將軍大人娶的乃是相國府獨女,這姿容只是比平常人略好些罷了,隻身上穿的衣裳織料瞧著極好。
正交頭結耳低聲議論之際,卻見得那女子下了馬車,又掀起了車簾,便露出一張明麗娟好的臉龐來,其上更有一雙秋波明目,瀲灩生輝,眸光嫣然間已將院裡打量一遍,眾人心中暗道:原來這才是主母!
柳明月出自高門,所經所見皆不是庸常女子,又是舒大家親自所教,在柳相及薛寒雲面前自然天真嬌憨,親暱依戀,但在旁人眼中,舉手抬足之間,自見風華氣韻。
院裡立著的銀環見得先時下車的金鈴,誤以為是主母,心中原是大鬆了口氣,及止見得柳明月下了馬車,身若素柳,面如珠玉,目如星子,更兼那通身大家氣派,只覺自慚形穢,二人之間,有著雲泥之別,頓時滿心的沮喪失落。
婆子上前來見禮,得了一個荷包,銀環偷眼去瞧,見那荷包繡功好生精緻,在邊關極為少見,但見得主母身邊的丫環隨手賞了,似平常習慣,又拿自己將主母身邊的丫環來比,只覺都略有不及,當下便有些蜇蜇躡躡( )。
那婆子既得了賞,便道後院主屋雖然打掃的乾淨,但將軍平日只宿在外院書房。除了主院,後面倒各有東西兩個小跨院,雖然打掃的乾淨,這些房屋到底都久不住人,幸好過得半月便會將地龍燒起來燻一燻,防著生潮,如今只需燒起地龍來,再籠上火盆,不出一個時辰,房內定然暖和起來。
柳明月便與盧姨娘在前廳稍候,身邊只餘了秋果一個丫環侍候,其餘的皆去後院收拾行李箱籠。那婆子得了賞,便忙忙去燒地龍,拉了銀環去幫忙。
主院比起錦梧院來便小的多,房裡傢俱雖然不多,但瞧著卻很是齊整,在這邊關之地,已是極好,只是長久不住人,房裡略為冷清。
銀環只在婆子面前應了個卯,便尋摸到了主院房裡。見得這些丫環們皆是訓練有素,先徹底打掃一遍,拿了細棉布將房裡傢俱拭擦乾淨,但凡角落之處皆細心拭拂,又將炕上藍布鋪蓋捲了,從箱籠裡取出錦鍛被褥鋪將起來,取出主母隨身之物擺將出來,不出一個時辰,房裡竟然煥然一新。
這般排場,是銀環從所未見的,她杵在那裡,完全插不上手,便是連向來空蕩蕩的妝臺上也擺了檀木妝匣及各種常用香脂膏子,胭脂盒子,從主母身上穿戴來瞧,那檀木妝匣裡的東西定然價值不菲。
一時裡後院收拾停當,柳明月便請盧姨娘前去歇息。
盧姨娘自然不比柳明月,習武也有兩年了,一路之上勞頓不堪,便在丫環的指引之下先去梳洗休息。柳明月便尋摸到了書房,卻見一把大鎖鎖著,不由蹙眉,日常起居之處,竟然鎖了起來……
她正站在書房門前躑躅,連生卻從外面回來了,瞧見了她,連忙上前來問安:“奶奶路上辛苦了,將軍聽得奶奶前來,心中極為高興,只是一時分不開身,先派了小的前來侍候。”說著熟練的掏出鑰匙來,上前開啟了書房的門。
薛寒雲實職原是六品校尉,有個五品將軍的虛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