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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換做以前,十幾萬人兩個月還攻不下一座只有幾萬人的城池,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可如今,不但不是天方夜譚,而且他們自己還傷亡慘重,來時有十三萬人,撤退時只剩了七萬多人,折損了近一半。
朝廷大軍一被打退,朱武門滿城沸騰,看著兩個多月來一直如蒼蠅一般密密麻麻聚在城外的敵軍終於沒了蹤影,守城的將士們終於鬆了口氣,百姓們也從壓抑的戰爭陰雲中解放了出來,雖不知敵軍會不會再次反攻回來,卻也紛紛走上街頭,歡慶首戰告捷。
璃月也擔心朝廷大軍會重整旗鼓再次反攻,因為他們逃走時看著人數還是蠻多的,於是她讓牛轟率領眾將士守在城外,自己就帶著曲流觴蘇吟歌這兩條尾巴進了朱武門。
觀渡率領曦王府眾人對三人夾道相迎。
上午激戰時觀渡並沒有親自參加,他站在城頭指揮,因而將下面戰況看了個一清二楚。
這支凰城軍果然不愧為昔日南佛皖南軍中的精銳之師,戰鬥力無與倫比,堪稱所向披靡,而且璃月這位主帥也真不是蓋的,一身紅裙身先士卒,遠遠看去就像一朵開在戰場上的嬌花,卻手起刀落狠辣決絕,加之曲流觴一直隨行左右,這兩位的殺傷力幾乎讓敵軍看到他們就讓道。
擁擠混亂地戰場中,他們旁若無人,悠然自得地率領著自己身後的五千多鐵甲騎兵,將三千多敵軍硬是從敵軍的大部隊中挖出來包了圓,如今曦王府的軍隊正在押解戰俘。
“阿渡,不錯嘛,小小城池裡竟然藏了這麼多兵,我以前在這裡住了那麼久都沒發現,藏得夠深的啊。”一看見觀渡,璃月便笑著打趣。
“無奈之舉,實乃無奈之舉。”觀渡一邊說一邊迎三人來到曦王府。
時間已經過了晌午,府中酒水早已備齊,然而觀渡一看,身為主人的皇甫絕竟然沒有出來。暗地裡讓林鷲去叫,林鷲苦著臉說王爺還在睡,觀渡沒辦法,只好找個藉口出了客廳,親自去找皇甫絕。
“哼!好大的架子,不來迎接也就算了,竟然到了他府上也不露面,還沒稱帝這架子倒挺足。”一想到璃月曾經懷過皇甫絕的孩子蘇吟歌便渾身不爽,靠著椅背雙臂環胸,語帶諷刺。
璃月踹他一腳,道:“得了吧,只怕他出來迎你你倒又要說他惺惺作態了,我還不知道你這張嘴,翻來倒去都能說。”
蘇吟歌聞言,一把拽過她的胳膊,撩起她寬大的雲袖反覆看著。
離開南佛前金縷特地送了她一件南佛國寶,一件淡銀色薄如蟬翼的軟甲,據說刀槍不入水火不進,在南佛的時候璃月試了試,還真是,穿在身上也沒什麼重量感,於是她便在那妖孽的一再懇求下穿上了,並保證戰爭結束前絕不脫下來。
為此蘇吟歌罵金縷馬屁精罵了一路,卻也不叫她把軟甲脫下來,只一路但凡有空就把她衣服扯開研究那軟甲到底是什麼材料製成,為此,曲流觴還因為看不過他隨時隨地扒她衣服跟他打了一架。
如今見他這架勢,璃月以為他又在研究那軟甲的料子,右手用筷子戳在他額頭上將他抵開,道:“別看了,待我把這仗打完,把它送給你慢慢研究。”
蘇吟歌不屑道:“我才不要他的破東西,我不過在看你這胳膊肘到底是往哪邊長的,怎麼盡往外拐呢?”
璃月還來不及罵他,右邊的曲流觴又開口了:“她這胳膊肘往外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又何必大驚小怪?看我多淡定。”
蘇吟歌掃了他一眼,道:“是,你淡定,你淡定把人家桌子戳幾個洞。”
璃月回眸一看,發現曲流觴還真用筷子把那堅硬的楠木桌沿戳了幾個孔。當即一巴掌拍上去,道:“你非得現在顯擺麼?有點素質好不好?”
曲流觴一閃躲開,無辜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這桌沿跟豆腐似的,隨隨便便便戳了個對穿。”
璃月看著一左一右將自己夾在中間的一對活寶,頓時氣結。
話說她不過來幫皇甫絕打個仗奪個位,他們用得著醋勁這麼大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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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渡推開皇甫絕的房門,發現他並沒有睡在床上,而是心事重重地坐在床沿。
“為何不出去見客?”觀渡開門見山。
皇甫絕抬起臉,雖然昨夜累極睡下,卻也不過一個多時辰就醒了,兩個月來負傷加上過度勞累,使他看起來憔悴不堪。
“我這樣,怎麼見她?”他不是不想見她,適才他照了照鏡子,發現自己如果以這副尊容去見她,真的很沒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