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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謂的犧牲!要證明自己的是條漢子,殺了敵人,活著回來,這是我對你們提出的第一點希望。”
一旁的牛轟聞言又開始默默拭冷汗,大戰之前,跟自己計程車兵說“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的,縱觀天下許是也只有她這位姑奶奶了。
汗拭了一半,突然發現璃月轉頭看著他,他愣了愣,忙把手中的印著一個“凰”字的軍旗遞上。
璃月將火紅的旗幟舉在手中,道:“你們看著這面旗幟,在戰場上,這面旗幟就代表著我,我向前衝,你們跟著我衝,我向後撤,你們也撤,不要把後撤當做是可恥的逃跑,在一根筋的將軍那裡,這叫逃跑,在我這裡,這叫迂迴作戰,清楚了嗎?”
“清楚了!”眾將士齊聲回答。
璃月將旗幟遞還牛轟,激昂的語調轉為低沉:“第二,相信數月前那次投降,在你們數年的戎馬生涯中是一次不可磨滅的慘痛記憶吧,可惜,南佛沒有了讓你們能夠證明自己的戰場。此番,西武之戰,給你們機會,證明給世人看,證明給你們的家人看,也證明給你們自己看,你們的的確確是所向披靡的精銳之師,你們不是缺乏戰鬥力,不是缺乏勇氣,更不是缺乏毅力,你們只是缺乏一位真正的將領而已。
我向你們保證,此役之後,我凰城軍從此放下兵器,再不參戰!也就是說,西武一戰,將成為你們一生中最後一次戰役,我希望,你們能為自己的從戎生涯畫上一個完滿的句號。每一支軍隊都是有風格有精神的,我希望,你們能戰出自己的風格,打出自己的精神。我更希望,你們能活著回來,記著,你們的家人,你們的田地,你們的果園,你們的豬,你們的牛,你們的羊,就在這裡,等著你們回來。”
……
十八歲少女的聲音,出谷黃鶯般清脆,卻又帶著不容小覷的威嚴氣勢,傳遍了城門內外每一個人的耳朵。
曲流觴站在面向迦葉江的城牆上,遠遠地看著她。
她的確不是普通女人,所以,沒有哪一個男人配獨佔她。
她的狠,她的媚,她的剛強,她的柔弱……每一面都那樣迷人,每一面都足以迷倒一種型別的男人,所以,她身邊有了燕瑝、金縷、蘇吟歌、葉千潯……
他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與他一樣,看著她,心裡永遠都是一種淡淡的痛,夾雜在深深的愛中……
“看,溜鬚拍馬的貨又來了。”正胡思亂想,站在他身側的蘇吟歌突然鄙夷道。
曲流觴回神,轉過身一看,迦葉江上,一艘金碧輝煌的龍船正緩緩駛來。
是金縷。
“走,去看看那傢伙說完了沒有,說完了讓她帶我們去山上玩。”蘇吟歌扯著曲流觴就往城樓處走去。
曲流觴道:“何必呢?以他的性格,不見到人是絕對不會走的,你還能一直呆在山上不下來?她出兵在即,需要做的事情多的很,哪有時間去山上。”
蘇吟歌頓了頓,突然邪邪笑了起來,道:“哦,差點忘了,這幾天正是她的葵水期。”
曲流觴愣了愣,雙頰微紅一巴掌拍過去,斥道:“這種話也大喇喇地說出口。”
蘇吟歌揉著被他拍痛的後腦,沒好氣道:“怎麼了?我這人就是直接,不像你悶騷,總在心裡偷偷想。”
“誰偷偷想了?”曲流觴氣結。
“沒想你大半夜的在她房門外徘徊什麼?”蘇吟歌看著他,目光邪氣。
曲流觴語噎,與他大眼瞪小眼半晌,心虛地別過頭。
“放心,我懂的,不會說出去破壞你在她心中正人君子的形象的。”蘇吟歌拍著他肩笑道。
*
城主府,璃月正和牛轟等人商議如何配備軍隊的事,苗浩彥匆匆從門外奔進來,有些緊張道:“城主大人,太子殿下來了。”
璃月皺眉,低啐:“真是煩人!”隨即讓牛轟等人退下,自己理理衣襟回到後院。
剛進院門,發現金縷和蘇吟歌以及曲流觴站在院中貌似對峙,進門那一剎,蘇吟歌和曲流觴瞪著金縷的目光好不兇悍,但一看到璃月,兩人立馬很沒骨氣地軟了下來,表情轉換之快,可謂瞬息萬變。
然而比起璃月的目瞪口呆,蘇吟歌和曲流觴更目瞪口呆。
他倆一笑,金縷不用回頭也知道是璃月來了,然後神奇的事情就發生了。
方才還一臉殺氣與兩人互瞪的男人,一瞬間滿臉委屈,那盈眶的熱淚眼看著就珍珠般地往下滾。
這說哭就哭的本事,當真令人歎為觀止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