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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轉念一想,昔日的侍婢成為朝炎母儀天下之人,而她自己此刻卻只能坐在冷冰冰的石階上抱膝看天,連那身她曾經自鳴得意的輕功都沒了,飛不能飛,心頭暗暗唏噓一下,也不為過吧……
世事變遷,唯她夏無憂長嘆於此。
沒想到夜晚沒有話多的素瑩陪伴,居然那麼寂寞。
看著天上閃爍不已的繁星,她傻乎乎的問,“到底能夠看見是好,還是永世不見好?”
那些星星們雖多,雖能望著彼此,可卻永遠都無法觸及彼此,只能這樣看著,還不如不見,如此來得輕鬆?
饒是她這疑惑才發出,身後忽而揚起一陣不和諧的怪風,連屋內的燈也滅了。
無憂茫然站起,才回轉了身形,視線赫然被一片寬闊的胸膛遮擋——
她心‘呼’的懸了起來,抬眸便撞進一方深不見底的幽潭,無盡的黑,無盡的沉淪。
方才還在腦海中飄來蕩去的那個身影,此刻就站在她的眼前,比天上的星辰更加真實,她卻在這一剎有些不敢相信了。
下意識抬起的小手,想觸碰他,那動作做到一半就僵硬的頓住。
看著,也僅僅只是看著,嚅嚅的唇瓣不知該說什麼。
澄澈的眸中滿是惶然,連眨眼都忘記。
他穿的還是那身黑袍,與她心中所想的毫無偏差,深邃的瞳眸,看似淡然無瀾,內裡永遠暗藏驚濤駭浪。
一不小心,你就會被他所淹沒。
好像從來,她都甘願沉淪……
無論從前有多愛,無論過往有多恨,唯有這時,無憂確定,她在想他,更想見到他。
只不過……
“你是不是在想,這時,朕應該在朝鳳宮,不該出現在這裡。”
北堂烈緩緩沉聲,低緩沙啞的聲線滲透進她的心,帶著難以抗拒的力量。
由是他啟唇,站在他跟前的人兒才嗅到了一絲清淺的酒氣。
再望他的臉容,比起平常,彷彿是多了一層微醺的紅?
“皇上,你……飲酒了?”無憂猜測著問,努力將那流轉的思念按壓住。
那情緒,在他身邊時,她無法,更不能表露。
從什麼時候開始,早已成為她心中最深藏的秘密,連自己都要騙。
忽然出現的男子,恍若未曾聽到她的問話,轉而倏的抓起她還僵滯在半空的手,想也不想,便握著那柔軟的手心,放到自己的胸口上。
她怔怔然,頓時無措!
觸及到他身體任何時候都滾燙的溫度,讓她難以解釋的心安。
再聽北堂烈低聲茫然道,“朕也不知為何要來。”
可是在飲了幾杯過後,腦海裡難以剋制的飄出她的身影,讓他越發想念,情難自禁。
“只是……”
做回烈皇便一直霸道肅殺的男子,徘徊在猶豫之間,終是苦澀的說出真心……
“我想見你。”
奪他所愛,誅他的心
我想見你……
清冷月下,星辰為證,他對她道出掩藏至深的真心,這個男人的心裡,由始至終都沒有放下過她。
而她卻無法給他想要的回應,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留在他身邊。
你我之間,唯有此生走到盡頭,才能風吹雲散去。
“無憂姐姐,今日好暖,天氣一定很好吧?宀”
午後的西宮裡,那對亡夏姐妹在重新打掃過的小院落裡曬太陽,嗅著風裡的花香味,飛情笑著問無憂。
她的眼睛已經不疼了,可今生再也見不到任何,這亦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坐在廊庭下,將還停留在昨夜的思緒拉了回來,無憂看看她寧然平靜的笑臉,撇去心頭的悵然,輕鬆回道,“可好了,牆根那兩株梨樹冒出了新芽,再不久就會開花。槍”
一聽到梨樹,飛情歡喜的站起來,憑著記憶就想往那邊走去。
無憂忙扶住她,將她帶到梨樹前,她伸出雙手,觸控到了粗糙的樹幹。
牆根本就是聚潮之地,那樹幹透著些許微潤的溼意,那是生命的跡象。
飛情自顧摸了一會兒,再放了大心似的道,“原先我還以為它們都活不成呢,這兒的北方那麼冷,沒想到都快要開花了。”
溫暖的春風陣陣撫過,揚得樹枝沙沙作響,她幾乎能想象出數日後純白的花瓣漫天的情景。
這些梨樹,是去年秋末,北堂烈固執下令,讓所有花匠忙碌整整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