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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傻看天,所對的方向,是遙遠的北方。
她的心,也在不知不覺中飄到了那個曾經她最為恐懼憎恨的地方。
“想他了?”
身後,沐君白不掩不掩的道了這麼一句,饒是他已經自認表現得很是灑脫,那話中的酸味兒,還是讓無憂給聽了出來。
側頭看向已經在自己身邊落座的男子,她莞爾,俏皮的問道,“你該不會後悔救我了吧?”
“怎會——”他話音拉得長長的,手裡的玉笛象徵性的在指尖靈活的轉了幾下,然後又道,“無論救你多少次,我都不會嫌多。”
這話說得相當認真,讓那小人兒不好再將玩笑開下去。
轉而,他倏的一笑,神情中只剩下狡黠,“我這樣說,你是不是就會很歉疚?”
他就想讓她覺得虧了他一輩子。
無憂被他說得沒轍,心思裡又十分明白他的意思,只好搖頭道,“下輩子一定還你。”
無憂被他說得沒轍,心思裡又十分明白他的意思,只好搖頭道,“下輩子一定還你。”
倘若,有下一世的話。
沐君白把視線放平,懶洋洋的看向北方,末了是長長的嘆息,“沒想到花月容竟是這個性子,真真叫人驚絕!”
在赤宮的時候,他就見過她的。
那樣的才情,那樣的冰雪聰慧,即便是有朝炎女宰相之稱的北堂芙遇上了她,也唯有退避的份。
卻不想,就是這樣一個讓朝炎文人瘋狂的奇女子,為了替她心中那個人報復,不擇手段。
對所有人都殘忍,對自己亦是!
與他的態度截然相反,不去想花月容死時的慘烈,無憂對她的選擇反而坦然。
“她死得其所,心無無悔,活著是痛苦,這樣也好,這樣便解脫了。”
聽到她忽然說出這樣感慨的話,沐君白忍不住去窺視無憂的臉色。
夜色裡,她的側臉格外寧靜,濃密的長睫下,那純黑的眸子是那樣淡然。
彷彿某個決定早就在她身體裡沉沉下定,安於她心中。
那種不同過往的超脫,沐君白看懂了。
她理解花月容,是因為她知道,北堂烈死了的話,她是不會獨活的。
這是她早就和那個男人許下的誓。
“無憂,你知道我為何會來此嗎?”他忽然問道。
江湖皆知,四神堂教主玉魅公子,來無影去無蹤,行蹤詭妙飄忽,饒是那次得北堂烈所託,親自送了無憂去秋沙鎮,便也沒有長留。
這段時日他去了哪裡,或者說今日出現,天明時分他又在離開,此刻他身旁的女子都不會過問。
他的來去,是那麼至關重要,又不得人重視。
那問題根本無需回答。
無憂回視他一眼,彎出淺笑,是北堂烈告知他來的,這一點,她瞭然於心。
沐君白也會意的笑了笑,再問道,“你想聽嗎?”
無憂自然也知道,北堂烈託付他來之前,定對他有一番說法。
“他在趕我走的時候已經說了。”
她酸澀開口,語氣裡盡是對北堂烈的怨憤,“他勸我說,洛迦和你,對我都很好,無論我隨了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他都安心。”
“這般大方?”沒了猙獰面具掩飾的那張清俊灑脫的臉,沐君白露出個不可置信的神色。
原本,那日去赤宮一見時,北堂烈對他說的那些話,他都沒放在心上過。
可這會兒從無憂口中聽來,他到真有幾分相信了。
那個男人,真的放得下?
不由,那按壓在心底許久的心思又萌生而出,玉魅公子猶猶豫豫的建議旁側的女子,“本座覺得……雖然他日洛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