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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是朝炎皇帝與朝臣商議國事的地方,自她入了這赤城皇宮後,每天雷打不動,必要先獨自將那裡打掃一遍,務必讓太監總管張適悠點了頭,便領著她去其他地方幫忙做事。
洗過衣裳,混過御膳房,最慘的時候還刷過糞桶,亡了國的公主,名副其實。
這日的雪實在太大了,走到議政殿時,無憂早已全身凍僵,剛在殿內掌了燈,便聽到步聲窸窣,她‘咦’了聲,轉頭往偏殿那兒看去,就見張適悠從側門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串宮女,手裡都拿著清掃的器具。
“都給我放仔細了,開始吧。”
張適悠不由分說的命她們開始打掃,更讓無憂感到莫名其妙。
這議政殿向來是讓她自己清理的,不是折磨她的手段之一麼?
倒是,這數月來,大臣在外,議政大殿形同虛設,往往是她今日來掃,明日再來擦,來來去去,只得她一個人在此進出。
怎麼一下子調來那麼多宮女?
“夏無憂。”指揮了那些宮女,張適悠才抱著拂塵走到女子跟前,一雙尖利老眼,刻薄的將她望了一番,“你可知今日皇上的聖駕剛入了城。”
她驀地一怔,眼底有恐慌之色閃過。
北堂烈……回來了?!
精準的將那懼色抓到,張適悠陰嗖嗖的說,“回去歇著吧,待會兒皇上早朝,這兒也用不上你,指不定,這夜會讓你侍寢。”
說完,他耐人尋味的詭笑,看無憂的眼色,充滿鄙夷。
※
一個時辰後,又回了破爛的西苑小所。
瑾嬤嬤已經去了浣衣局。
無憂往四方小桌邊坐下,雙手交疊,望著空空四壁,想起張適悠的話,不免長長嘆息了聲。
她在這赤城的皇宮中天天有做不完的粗事,那都是那個男人並不在此,所以張公公便隨意安排了,總不能讓她太好過,可又因為她著實特殊得緊,更不能讓她輕易死掉。
以為她身為公主,身驕肉貴,做不來這些,那便是折磨。
沒想到她非但沒事,還都堅持下來,初時雖做得馬虎,總被罰跪,這幾個月下來,也和普通的宮婢沒什麼兩樣,連為難她的次數都少了許多。
可是現在,北堂烈回來了……
想起夏宮中他說的那些話,她就害怕。
“怎麼唉聲嘆氣的?怕今夜被叫去侍寢?你原先不是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載)歡他麼?現在反悔了?”
冷不防,頭頂上響起個輕鬆至極的聲音,嚇得無憂驚彈了起來,仰頭看去,那橫樑上果真坐著個人,且是個讓她熟悉萬分的人!!
“你是——玉魅?!”
那飄渺白衣,那手中的玉笛,還有那猙獰的獠牙面具,曾幾何時,是夏無憂最恐懼的夢魘。
玉笛在手裡轉了一轉,些許年來,未曾變過,他靠在樑柱上,微微低頭望著下面的小人兒,似有欣慰的把眼一彎,“真好,你還沒忘記我。”
無憂語塞,要如何忘記他!
聽他口氣,難不成他還希望自己記著他一輩子?
“你……你在這裡做什麼?”她吞吐不安的問。
論武功,那是肯定打不過,可她思前想後,也實在沒什麼值得讓他可圖之處,更別說大老遠跑來殺她了。
“我要說是本座只是路過,你可相信?”他好像沒怎麼變,連說的話也不禁相同。
反正他能在這裡來去自如,別說路過,住下來都可以,女子無話可說,只得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