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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多說,便也同她一杯接一杯的對飲,一夜無話,直到壺中酒幹,兩人才是各自回屋歇著。
第二日、第三日,每晚上戌時過後,沈風必遣人來送酒,不同的美酒講述不同的故事,讓初蘭竟有些沉醉其中,猜想著下一日又該是怎樣的美酒怎樣的傳說。
不知是趕巧還是怎的,每次她飲酒之時,霍如煙都碰巧出現,倒也省得她一人獨飲無趣。只是霍如煙每每都要說上兩句不痛不癢的話,好似在暗示她與那沈風有甚非一般的關係似的。初蘭自認坦蕩,也只一笑了之罷了。
只說第四日戌時,迎賓樓那小童照例送來美酒,卻並未帶來什麼傳說故事,初蘭好奇相問,那小童支支吾吾的道:“這個……沈先生今日沒與小的說什麼故事……或是……剛剛有人找沈先生說話……他一時忘了告訴小的?小的出來的急,怕耽誤了送酒,倒也是忘了問了,要不……小的這就回去問,立馬回來告訴公主。”
“不用了。”初蘭道,“本宮不過隨便問問,沒有就算了。”
小童走後,初蘭照例在二樓雅間裡飲酒,卻覺少了什麼似的,不甚痛快。偏生這一晚霍如煙竟也似被事情絆住遲遲沒回客棧,初蘭更覺無趣,一人獨飲了小半個時辰,終是耐不住寂寥的讓人備了轎前往迎賓樓,走前還特意吩咐了下人,若是駙馬問起,只說她去了府尹楊惜府中,一會兒就回來。
迎賓樓。
沈風見了初蘭忽然造訪,只做一副驚詫之狀,道:“公主?您,您怎麼來了?”
初蘭笑道:“本宮聽故事來了。”
沈風倒也不裝傻,淺笑道:“是在下之過,才有個朋友來訪,耽誤了些時候,待轉過身小二竟已是把酒送給您過去了,在下原是想再遣人去說,卻又怕時侯晚了,擾了公主休息。”
初蘭道:“無妨,本宮來這裡聽也是一樣的,倒也省得讓人傳話,失了故事原味呢。本宮把酒也帶來了,一邊飲酒,一邊聽故事才是妙極。只是今日公子的三曲怕是已經用盡,若有曲子可聽,那就更妙了。”
沈風道:“公主這說得哪裡話,在下當日既是應了公主每日三曲,自不會再去給旁人撫琴。便是公主有事不能前來,在下也當應諾才是。”
初蘭笑道:“如此,本宮這次可真是來著了。”
沈風略一躬身,為初蘭斟滿一杯酒,便就清撥琴絃,有樂相伴,只比前兩日更讓初蘭覺得愜意。
一晚上有酒有樂有故事,除了酒中的故事,沈風又與初蘭說了許多其他的妙聞趣事,都是初蘭聞所未聞的民間傳說,或荒誕,或感人,兩人邊喝酒聊天,不知不覺竟是過去了大半宿。饒是如此,初蘭卻仍是意猶未盡,只約了沈風明日再來。
回到客棧,已是半夜,初蘭輕手輕腳的回了屋,不想顧卿堯竟是一直在等她,聞得她身上的酒氣,便關切的道:“我看你可快成酒鬼了,前兩日天天晚上和那霍姑娘飲酒不說,今兒晚上又與楊大人飲酒到這個時候,小心酒多傷身。”
初蘭不想對顧卿堯撒謊,可又怕說了事情惹他生氣,心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也只含糊的道:“官場應酬嘛,在所難免,不過也就這一兩日而已。”
顧卿堯未在多言,只叫了畫眉打了熱水伺候初蘭洗漱休息,不再話下。
只說次日晚上,初蘭才要往迎賓樓應約,霍如煙卻是提早回來,與她撞了個正著。
霍如煙道:“公主這是要去哪兒啊?”
初蘭道:“本宮去哪兒用不著告訴你吧。”
霍如煙笑道:“公主自是用不找跟我說,只是不知道用不用與駙馬爺說說。”
初蘭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霍如煙一聳肩,露了個無辜的表情,道:“我能有什麼意思?不過是想公主這麼晚出去會情郎,若是讓駙馬爺知道了,不定要怎樣傷心難過呢。”
初蘭雖對沈風心懷坦蕩,但畢竟瞞了顧卿堯,這會兒被霍如煙這麼一說,竟真有些心虛似的,不由得惱羞成怒的駁道:“你當天下女人都跟你一樣不成!本宮哪有什麼情郎!”
霍如煙只做恍然大悟狀,道:“啊!原是我搞錯了,公主沒有情郎,那……林景皓是您什麼人啊?”
初蘭臉上一辣,緊張得四下張望,見四周無人,才稍鬆了口氣,瞪著霍如煙壓低了聲音道:“你不要得寸進尺。”
霍如煙卻只瞪大了眼睛,好似沒聽見似的高聲道:“啊?公主您說什麼?”
初蘭氣結,才要開口,卻見霍如煙並不看她,只歪頭往樓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