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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提醒了初蘭,不錯了,這到底是在客棧裡,歡愛纏綿之聲難免被人聽去,委實尷尬。可一番擁吻已是勾起了她的慾望,一時也難以收情,便只鬆了顧傾堯的衣裳,雙手卻仍在他頸間胸口婆娑著,櫻唇滑至他耳邊,嬌喘道:“這會兒饒了你,等咱們到了南黎你可得連本帶利的還給我……”顧傾堯亦是情動,溫柔的擁了初蘭,親吻她的臉頰,耳根,雙手不住地在她腰間遊走撫摸,心中只盼著快些到了南黎才好。
次日,楊惜又來宴請初蘭,初蘭不喜官場應酬,便就婉拒了,楊惜倒也不強求,只請初蘭有什麼事兒直管差人去吩咐她,她無有不照辦的。辭了酒宴,初蘭憋在客棧裡整整一日,哪兒也沒去。到了晚上,只覺枯燥無趣得很,想著若是能去迎賓樓喝酒聽曲,順便聽那沈風說說各處趣聞才是最好,只她已是應了顧傾堯,也不想食言惹他多心。
夜色漸深,初蘭正百般無聊,忽畫眉來報,外有一小童求見,說是迎賓樓來的。初蘭一下便想到了沈風,讓人把他帶到二樓雅間。未幾,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童進了屋中,給初蘭磕了個頭,恭敬地道:“給公主請安,小的是受沈先生所託,給公主送東西來了。沈先生說這是衢州的珍珠紅,昨日與公主提到過,他珍藏了一壺,原想著今日獻給公主的,只等了一晚上也未見公主鑾駕,料想公主有事不能去了,便讓小的給您送了來。”
初蘭令人接了酒,打賞了這小童幾個錢,請他多謝沈風一片心意,這酒她就收下,並給沈風帶話,因身子不爽,後兩日就不過去了。
那小童收了賞錢並未急著走,只道:“稟公主,小的來時沈先生吩咐了,說是這酒原有個故事,必要知道這酒的傳說,才更能品出這酒的原味來。”
初蘭正覺無趣,有故事可聽自然樂意,只讓他細細講來。那小童道:“沈先生說,原衢州鄉下有一對恩愛夫妻,販酒為生,每日裡女子在家中釀酒,男子就將釀好的酒擔到城裡去賣,生活恬淡,只可惜天降橫禍,一次暴雨過後,丈夫在歸家途中不幸跌落懸崖,葬身谷底。妻子聞訊後痛不欲生,終日以淚洗面,日復一日,眼淚哭幹了,便就哭出血淚來,血滴若珍珠般落入酒缸中,將整缸的酒都染成了紅色,便是珍珠紅的由來了。”
初蘭聽得有些痴了,這雖是個杜撰的傳說,也無甚稀奇之處,卻是偏偏無意中說到了初蘭的痛楚,只想當日墨雲正是跌落懸崖,才與她天人永隔的,她雖未哭出血淚,可也是痛徹心扉,那妻子思念丈夫之痛她實是深有體會。
待小童並僕從退下,初蘭自斟了一杯珍珠紅,淺酌慢品,果真香醇圓潤,不知是否被那故事所感,只覺香甜中竟還帶著一絲的苦澀,不覺又倒了一杯,因時已入夜,她一人獨依窗邊對月飲酒,漸漸勾起些往事,愈發覺得寂寥,只想找個人陪陪,因知顧卿堯不喜(炫書…提供下載)歡那沈風,怕被他知道又要吃心,便想找畫眉來陪她說說話排解排解。
正此時,可巧有人敲門進來,抬眼去看,卻是霍如煙微笑著倚在門口,輕聲道:“才從外面回來,還沒進屋就聞見這酒香,原是公主在這兒獨享美酒呢,不知可否賞我兩杯。”
初蘭倒了杯酒,示意霍如煙隨意。
霍如煙款款地坐在初蘭對面,端了酒杯淺酌了一口,眉角一揚,露了個詫異的神情,開口道:“這酒……果真是好酒,不知公主從何得來的?我倒是來過這漠陽幾次,卻從未嘗過這麼好的酒。”
初蘭隨口答道:“朋友送的。”
霍如煙笑道:“男人?”
初蘭道:“女人就不能送我酒了?”
霍如煙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復又倒了一杯,笑道:“公主是女人,可會大晚上的差人給哪個女人送酒嗎?”
初蘭道:“便是男人又如何?素日裡給本宮送酒的人多了。”
霍如煙點頭,道:“這倒是,公主何等身份,巴結逢迎的人必不在少數,求官,求財……只不知送這壺酒的人求的是什麼……”
初蘭嘆笑,略帶自嘲的道:“照你所說,只要給本宮送東西的就必有所求,本宮就不能得兩個真心相交的朋友了?”
“我可沒這麼說……”霍如煙輕輕的轉著酒杯,低言自語道,“難得的佳釀,送酒之人倒真是有心……”
初蘭覺得霍如煙是話中有話,想要問個明白,可想起她二人接觸這些回,這霍如煙似總在嘲諷打趣她,這回怕也沒什麼好話,無非是等著玩笑她罷了,何苦給她遞話茬兒,自找沒趣呢,便也只搖頭一笑,兀自飲酒。
霍如煙見初蘭不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