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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如此,初蘭還是定了主意,等過幾日回去,便去他家裡找他。他定是生她的氣,罵她、吼她她都豁出去了,即便是他真的動手了,她也認了。只是每每想起他那裡離開的眼神,就讓她心寒,總也覺得他怕是再也不會理她了。
初蘭一直為洛飛的事兒心憂,只沒過兩日,還不等她回京,德郡王就是派人給送來了壞訊息。說是元衡又發病了,跟上次一般發熱,哭鬧不止,頭天晚上請了太醫給看,明明退了熱,結果第二天竟是又鬧上了,德郡王覺得這病來得猛,一邊著人去請太醫,一邊就趕緊著派人快馬加鞭來東郊圍場報訊。
初蘭和顧卿堯聽了這訊息,急得不行,初蘭更是有些腿軟,想來若非病得厲害,父王不會一刻不敢耽擱的讓人給她送信。不容分說,初蘭連忙令人備馬。時滿月也在,也是心憂,說要同初蘭一起回去。初蘭攔了,強做鎮定的說這不過是孩子鬧些小病,你若也跟著回去豈不是鬧大了。大姐她們可怎麼辦?可也一起跟著回去不成?滿月聽了覺有理,便就不再堅持,也只能說些幾句安慰的話。
初蘭和顧卿堯未帶大隊隨從,只帶了凌天並兩個隨身侍衛,快馬加鞭連夜趕回了府。一進府門便就直奔元衡的屋裡。推開進屋,只見德郡王正靠坐在床邊,兩個丫頭從旁伺候,元衡卻是睡著了。
德郡王見他二人匆匆進來,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聲道:“小聲些,才睡了不一會兒,別吵醒了他。”
初蘭見父王神色安詳,想是元衡的病情穩定無甚大礙,一刻懸著的心才是放下。近到床邊,見元衡紅撲撲的小臉兒,呼呼睡得正香,心中一暖,下意識地伸手玉撫他的額頭,卻恐吵醒了他,便就收了手,只把本已蓋得很嚴的被子又掖了掖。
顧卿堯和初蘭互望一眼,便到德郡王身邊低聲道:“父王累了一日也去歇息吧,我在這兒守一會兒。”
德郡王因是知道顧卿堯並非元衡生父,這麼久以來見他對元衡無微不至視如己出的,心裡便是對顧卿堯多疼了幾分,只道:“我無礙,你們這連夜兼程的才是累,回去歇了吧。”
顧卿堯淺淺的一笑,道:“沒事兒的。”
德郡王又要開口,卻是初蘭挽了他的胳膊,輕聲道:“我們不累,我先扶您回去,一會兒我們在衡兒這兒坐一坐也就歇著去。”
德郡王點了點頭,慈愛的看了看元衡,便由著初蘭饞他回了屋。
待到回屋坐定,德郡王才是嘆了一口氣道:“這兩日真真是把我嚇壞了,眼看著他又哭又鬧,我也一時沒了主意,只趕緊著派人去告訴你們,只怕……”說著揮了下手,緊著將那欲說未說的不吉利話揮去,接著道,“想也是嚇著你們了,如今倒也是無礙了,今兒白日退了熱,我跟邊兒上守了這一日,眼瞅著他精神頭兒又回來了,想是大好了。”
初蘭道:“辛苦父王了,我才看衡兒氣色倒還好,您倒是瘦了似的,只怪我們去的不是時候,不該只把衡兒交給您一人。”
德郡王道:“我能有什麼,只要他好,我也就好了。”
初蘭一笑,又開口問道:“太醫可是怎麼說的?”
不問還好,這一問德郡王才展了的眉頭復又擰緊,只道:“就是這個才讓我擔心,胡太醫這兩日來了三回,望聞問切了半天,到最後又都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說小孩子發熱是常有的事兒。我想著衡兒滿月那會兒也鬧了這麼一場,也是倒了都沒說出個緣由來,這回竟又是這樣!這可不讓人揪心嗎?我只說這些個太醫領著俸祿賞銀,怎的這般無用!”
初蘭笑著安慰道:“父王這是太疼衡兒了,胡太醫醫術精湛,她既然說沒什麼大事,想來也就不甚嚴重。小孩子偶爾鬧個病痛的,怕也是常事。我聽大姐說,原元朔小時候也是這樣的,我倒也是記得,那會兒也是有一陣兒長公主府裡三天兩頭的請大夫過去。你看元朔如今可是上躥下跳的小猴子似的,便是這樣,這一年到頭,也是少不得鬧些病痛,您可見他有什麼大事兒了?所以說小孩子的病想來都是這樣的,來得急去的也急,您別太擔心了。”
德郡王聽了初蘭這一番話,心中稍稍放了些心。初蘭又安慰了兩句,便就讓人伺候德郡王歇著,自己退出了屋子,往元衡屋裡去。只說她一邊走著,心裡也是犯嘀咕。剛剛那些話雖說不假,但還是為了讓父王寬心,她自己心裡卻還是擔心的,只覺這病來的這麼猛,卻又說走就走,怎的也不似尋常,可既是胡太醫都說不出什麼病由來,只怕也難覓什麼神醫,她也只盼著真如胡太醫所言,元衡這病果真沒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