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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飛氣道:“你到底聽沒聽啊?這就是被你那寶貝疙瘩給我砍的!要不是……”洛飛忽地一停,似有什麼不好說出口似地,眸色一閃,轉道,“要不是我身手利索,我這次非得被他砍死不可!”
初蘭仍有些發懵,蹙眉道:“不可能……他殺你做什麼……再說了,他這兩天……”初蘭言語一頓,說起來這兩日她確實很少見他,只不過他必是去調查谷喬了,怎麼又會和洛飛有什麼牽扯,更別說跑去殺他了,可洛飛這模樣又不似扯謊……便道,“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洛飛一瞪眼道,“他差點兒沒把我砍死還有什麼誤會?難道他拿著劍往我心口上刺是跟我耍著玩兒呢!”
“這……別是你認錯人了吧……或是你別的什麼仇家來找你尋仇的。”
洛飛氣得臉色發白,用手指著自己的眼睛道:“我這對眼珠子是瞎的,不認識人怎的?!若說別人我可能走了眼,可他姓凌的化成灰我也認得!”
初蘭這下沒了言語,卻仍不相信凌天會平白無故的刺殺洛飛,想了半晌只道:“這是何時的事?你在哪兒碰見他的?是不是你做什麼說什麼,把他惹急了啊……”
洛飛氣道:“你到現在還護著他!”
初蘭忙道:“我不是護著他,我是實在不明白……我是瞭解他的,他性子是冷,可絕不是隨隨便便要人性命的……再說了……若是真有這事兒,他斷不會瞞著我,所以我才不明白……”
洛飛冷哼一聲打斷初蘭的話道:“不瞞著你?我看他是沒少瞞著你!”
“你這話什麼意思?”初蘭道。
洛飛道:“我直跟你說了吧,那姓凌的想要殺我全是為了要這幾張畫像。”說完便從一邊桌上拿了一疊摺好的紙遞給初蘭。初蘭開啟一看,卻是四張人物畫像。
初蘭更是糊塗了,問道:“這是什麼啊?他要這個做什麼?你又是從哪兒得來的?”
洛飛這兒才是壓著氣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細說了。原來那日聞得有人陷害他殺人之後,他心裡便窩了火,初蘭好說歹說才把他勸了回去。可洛飛哪裡是個肯吃啞巴虧的,沒兩日他自己又悄悄回來了。他想著,既然是那兩人當天就被害了,那說明真正的殺人兇手必是當時就見他打人,才有機會在眾人散後,在暗處下手。如此,他只把當日見了他打人的一眾街坊鄰里全拉來暗中盤問了一邊。
洛飛自小混跡街巷,素有個睚眥必報,兇狠蠻橫的名聲,如今又有軍職在身,眾人只怕惹惱了他遭他報復,是以一干人等也不敢聲張,只乖乖地受他問話。一個個細說當日之事,到也全是清白。洛飛哪肯甘休,直問當時可還有別的什麼人沒有,他一番拳腳帶恐嚇的,只嚇唬得幾個人真還回想起了些。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直把當日附近幾個先後路過的陌生面孔回憶得七七八八,洛飛便找了個畫匠按描述畫了下來,便是這四張畫像了。
洛飛想著,那殺人真兇保不齊就是這四人其中之一,只要按著畫像去找,總會有些線索。只是再要往下查卻也不是他能辦到的了,人海茫茫他一個人也沒那麼大的能力,況且他也知這事兒他不宜過多插手,以免在陳豫那邊露了什麼馬腳,便想把這畫像交給初蘭,讓她轉交給四公主,讓刑部的人去追查最為得利。
只沒想到他還沒來得急送,便被人摸上門去。昨兒個半夜裡他正睡著,忽聞有細小動靜,警醒一看,正見個黑衣蒙面人在翻他那幾張畫像,看得出是欲取走這幾張畫像。洛飛哪裡肯依,搶上去與黑人人撕鬥起來。然只幾回合下來,卻見對方功夫明顯在他之上,他愈發處了下風。他是個不服輸的,更容不得人家欺負上門來,一來二去愈發激得他不留退路地狠命去搏。黑衣人原只想取畫,可被他纏住無法脫身,便就一不做二不休地下了殺手。
他左臂上的傷便是被黑衣人的劍刺中,而撕鬥中他也趁機將對方蒙面黑巾撤松,雖然對方只露了一瞬間的真容,但洛飛忌恨凌天已久,只這一眼便讓驚得險些錯神失命。
初蘭聽洛飛說得仔細,自己卻是愈發摸不著頭腦了,只聽他說是昨夜,脫口便道:“昨兒夜裡……”才一出口立時又收了聲,她原想說昨日夜裡她在凌天屋裡過的夜,他必不能又跑去殺他,可又怕說了再激出他的醋意來,再有,被洛飛言之鑿鑿的這麼一說,她也有些含糊。她睡覺向來沉得很,凌天若是半夜裡起來去做了什麼,她還真未必察覺……
才這麼一想,初蘭忽覺心驚,只驚自己怎麼竟真的懷疑起凌天來了,可又是忍不住仔細回憶今日清晨他的神情言語,卻也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