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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我的,你,這個,騙子,騙子!你,竟然,在這兒殺我,你答應過的,全是屁,我阿瑪,在天上,看著,你呢,你這個騙子!你這麼,折磨我,你會有報應,你,你一定有!”
“我不是騙子,我不是。”哭吧,眼淚挽回不了什麼,可是也只有這樣了。
福臨抹著臉,實在無顏以對。這荒唐的人生,到了如此境地,還能怎樣?
就快死了,再暖暖她吧。他圈起手來,想抱一抱,可是烏雲珠叫個不停:“別碰我,你滾開!”
一翻身,就在地上爬,爬呀爬,她要去找博果爾,她要找他,她要親眼再看看他,只求一眼,一眼就夠了。
可是她動一動,就吐一口血,再動一動,血又噴出來。
春|藥模糊了起初的痛覺,可是當毒藥的後勁泛上來的時候,它那麼猛,像砸下來的樹幹,壓她,捻她,捻碎她的骨,榨乾她的血。
史上最奇異的賜死,是教這兩種藥混在一塊兒。促使著,她的臉都發青了,眼中卻還泛著春|情。
荒誕到極致,有如邪靈的戲弄,才致如此。是這樣死,會否沒有臉見泉下的父親?
黑血吐了幾口,烏雲珠突然覺得她的鼻子溼溼的,再一會兒,耳朵好像也溼溼的。
不,不行,再撐一會兒,博果爾就來了,說不準,他就來了呢!
“阿瑪,阿瑪。”她看見他了,看見鄂碩了,可憐地求,求他,再幫她一會兒。
嗚嗚的風瘋狂地颳著,猶如在表達他的回應。
不,求您,阿瑪,求求您,讓我再看他一眼!我知錯了,我知錯了!
砰砰,她把額頭磕在地上,磕出血來。
“烏雲珠你別這樣,別這樣!”福臨最終伸手,向著她的背:“烏雲珠你糊塗了,博果爾他不會來的!你白費勁兒!”
沙沙,沙沙,這是多少腳步聲,怎麼這麼多,這麼突然?
亂蓬蓬的草叢裡,突然亮出明晃晃地刀。大家下意識地躲眼睛,膽戰心驚。一下子暈天黑地,大難在前。
除去取水的人,這兒剩不了幾名侍衛。那些人卻全都躥出來了。他們從哪兒來的,竟似從天而降。
該謝謝烏雲珠,是她吸走絕大多數的注意,是她當街撒瘋,教這些連日來,跟蹤福臨無數次的反清義士,終於逮著了難得的機會。
“殺呀!殺了這狗韃子皇帝!還我河山!”一躥出來,就是數十名好漢,他們舉著刀,殺過來了。
當中有一個,看得極眼熟的。福臨惶驚之下,叫了出來:“呂之悅?”
作者有話要說:實在沒有想到,寫成這麼長,可以算作雙更了。但是這場戲不能斷,斷了氣力就不夠,好費力,對著螢幕又念又叫又哭,十足像瘋子,希望把感覺砸出來了,希望大家滿意,愛你們~嗯,順說福臨不會就這麼掛了的,來救他的是……
PS:呂先生其實挺文化人的,沒辦法了,就當拽著他上來吧
第七七章 福禍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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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會看著這些反清的義士們如何報仇。耗盡心血,把身家性命抵銷在這一刻,即便魚死網破,同歸於盡,亦不會心有不甘。
不甘的自是福臨。若是他知道會有現在,也許就不會趕人去找水。多一個總是好一個,拼得久一點,他也不會死得這麼慘。
可悲,還未分出勝負,他已經覺得他要死了。荒唐的是死在這兒,被這些“亂黨”殺死。不知天亮之後,屍首被尋著,是個怎生模樣?尊嚴早如流水,一去不回。可他終究渴盼著能扯下點什麼,當成遮羞布,蓋著他的臉。恐懼與閃躲擠在心裡像石頭,碰來碰去的,硌得他好疼。
吳良輔也算忠心,這種時候,還沒有扔下他,把人一馱就往另一邊奔。福臨回頭看呀看,尚未氣絕的烏雲珠還在地上動。她已經要結束了,他想再看一眼,想她明白,他是不得已的,他沒有他表現得那麼卑鄙。
血點子像潑出盆來的水,近在咫尺的侍衛倒在左邊,用命為主子擋著。吳良輔手上一痛,指頭掉了兩根,慘汗滿臉,還好他撐住了,撐命似的往旁邊跳,替福臨躲開一擊。
不過眨眼間,東邊又冒出一些人來。
全是夜行衣,可是情急之下,居然也喊出來:“皇上!”
聽出來了,是慈寧宮的侍衛。想不到太后還來這手。被人跟蹤是可惱的,可這會兒實在好極了,福臨大喜若驚地招手:“你們快點兒,快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