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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帳上的血,突然醒覺了,竟然馬上跪下,不停磕頭:“皇上,奴才不知道,不是故意的,皇上,不知道啊。不是故意的,不是,不是!”
她號啕大哭,像要馬上死掉。六神無主,越發荒唐。
跟著進屋的那些人,也都跪下了。他們按照夫人的模樣,一併求饒。
荒謬無比的情景,竟然就此上演。可它,偏偏是真實的。
福臨看見他們跪在他和烏雲珠的衣服上,在朝他哭。那一刻,他什麼都說不出來。什麼快活與驕傲,根本一點兒都沒剩。取而代之的,是今生難忘的折辱和羞慚。
這個晚上,他永遠也不會忘記,不會抹去。他想死,如果現在有把刀在身邊,他也許真的會這樣做。
在外邊的都跪了,為生路祈求著。只有鄂碩沒有。可是,他的身體也像棵枯木,顫巍巍的,還能堅持嗎。
這終於是最好的藉口,可以趕這些人出去。可是張開嘴巴的福臨,還是一個字也講不出來。
自詡美好的“偷|情”,終於也教現實撕成了這般模樣,還能做什麼。他只能捏緊烏雲珠的手,緊緊地捏著她。
在這種時候,他們沒有辦法,分道揚鑣,只能並肩對抗。
鄂碩幫了他們一把,他倒了,再噴了一口血,眼前一黑,他的身體往下砸。
“老爺!老爺!”轟然的聲音總算令繼母回了頭,爬起來往那兒奔,又是摸臉,又掐人中,還推他胸口:“您可別,別死啊!老爺,老爺!”
第六十章 自食惡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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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內的躁動很快也驚動外邊的人。裡面這麼吵,嶽樂很擔心要不要衝進去,結果他猜對了。
情況比想象得還糟,這對野鴛鴦竟然已經背上人命。鄂碩的這口氣雖然還沒斷,也快了,繼母慌張派人去尋郎中,福臨和烏雲珠收拾一下逃了出來。
——這不是他們樂意的,外邊也並不是一個人也沒有。除了這樣,再沒有躲險的法子。太丟人了,丟得沒法撿。
皇上沒有人敢管,“淫|奔”也比一般人方便。
心中糾結如千瘡百孔的嶽樂看著他們,心中像硬擠進來塊石頭。跑過來的這兩個,如被鬼追。烏雲珠一邊哭著跑,一邊在往後賴,她還是挺擔心她阿瑪,她比福臨有良心。
“我知道,我知道對不住你,不行了,不能留下,先回宮,明兒我們再來,一早就來,啊。肯定沒事,吉人天相。你信我!”福臨一邊說,一邊推她的背上車。
嶽樂的眼睛在看他的手,一句話也沒有。他要早知道福臨進門是去幹這個,他死也要攔著。多荒謬,竟然扔下生死攸關的親人,為這樣的破事守在外邊挨凍。
福臨很快發現了,臉紅得像棗兒,結巴地說:“別的先甭管,嶽樂,趕緊走吧!快!”
外邊下雪了,從早些時候就開始,積在地上一層,踩著它,咯吱咯吱還挺有勁兒。車輪滾起來僵住了,等這麼久,車伕凍得夠嗆,馬鞭都揮不利索。
“快呀!”福臨被烏雲珠哭得心煩,他的手抖,握著靠墊才好些,良心債像狗牙,咬著他不放。
滾了不到兩丈遠,哭喪的聲音傳來,一陣陣的,是很多人,真的。
沒等著郎中,鄂碩這麼就死了。
“阿瑪!”烏雲珠驚喚,一轉臉,充滿憤恨地瞪向福臨,那眼神像刀子一樣。
福臨被她噎了一把,心堵得難受,還沒來得及說話,見她跳下去就往回跑。伸手一撈沒撈住,倒像是推她似的,烏雲珠向前撲,啃了一嘴的雪,然後,她的血留下。
疼,倒地時不由自主關了嘴,把唇邊一塊肉也咬沒了。
於是,她看了他第二眼。刻骨銘心的憎惡,燃燒在她的眼睛裡。
這本該是他做的事,這本該由他來擔當,身為男人,竟然是這種模樣。她以為如果剛剛福臨能夠和她一塊兒去說個明白,解了心結的阿瑪也許還有救,可是,不管她說什麼,福臨卻只是堅持:“別怕別怕,信我,信我!”
他不敢,他怕走到前廳那兒去,鄂碩會死得更快。他更怕大庭廣眾之下,他再沒臉走出來。
他是皇上,不是殺人犯。他不能做殺人犯,鄂碩不能當著他的面嚥氣。這個責任,他扛不了,萬一旁人激動,以下犯上截著不讓走就糟了。他們真會這樣做的,他們肯定敢!
心裡拐了無數的彎,撞得總是牆。福臨知道烏雲珠在想什麼,可是他能怎麼辦?
如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