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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奢侈,略備薄酒,萬望海涵。”
諸人都說不敢,來這處非為熱鬧,只因仰慕李相為國操勞,特來祝壽而已。
安排席面時,洪謙位置略有些個難弄,他是進士出身,身為九卿,當與官員一處。卻又是外戚,與原侯、興平侯是一般身份。虧得是李長澤,將他排於興平侯處,卻又叫興平侯的外孫女婿、孝愍太子的女婿、東平侯的第三子中了進士的鄭隆作陪。
東平侯因讓洪謙上坐,是敬其進士出身之意。且問洪謙:“聽說府上也有好些個求情的人,不知老弟是如何處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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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謙確實曾為一人求情,卻不是為朱震。朱震既有“首發其事”的功勞,自然是無礙的。且朱震自來便迴護九哥,無論是政事解說,抑或是九哥所但之事,對九哥都親近有加。為朱震求情者卻是玉姐,她因將蘇先生孫女兒說與了朱珏,及聞說陳奇等咬與朱清,便猜著內中勾當,與九哥一陣分說,道是已分家之子,且是蘇先生親家,若追究下去,朱珏也有罪,蘇氏也要受牽累,她心中十分不安。
九哥心中也有盤算,一則朱震有忠君之心,二則他也疑這朱家與洪謙有些瓜葛。再將也是看蘇先生面上,且此事不好再牽涉更多,免得朝野更不安,便是得不償失了。是以對玉姐說:“連燕王那處且不窮治,何況其餘?”以朱震兼任王太傅。
洪謙上書,卻是為越凌求情。一旦越凌入仕算是他引薦,二則此子肯於西南清貧之地為官,學問亦不壞,三則安昌侯謀逆之事越凌遠在西南並不曾參與,四也是越凌曾為太學生,算作洪謙學生。是以洪謙上書,以安昌侯祖上隨太祖開國有功,不好令其絕嗣,且越凌地處偏遠,又不得父兄青眼,不得預事,請與他一條生路。
九哥看著奏書,便問這越凌是誰。禁軍裡有與越凌相識、此番誅賊有功的的便回說:“是安昌侯家庶子,極正派的一個人。他母親出身卑下,嘗為夫人所辱,他自幼也過得十分艱難……”當下添油加醋,將安昌侯夫人之惡說個十成十。這人因南下時與越凌打過交道,想著此人命苦,我雖不好說他的好話,卻好說他家裡的壞話。
九哥一想,道:“既如此,休流他了。且叫他在西南為縣令,戴罪立功罷了。”越凌前因安撫有功,已升為知州,如今降為縣令,說是受父兄牽連。然若真個問罪,他一成年男子,更在九族之列。如今卻是保全之意了。
此後,便有李長澤、丁瑋、靳敏等人,猜著九哥的意思,又有酈玉堂等人秉承上意,揀幾個罪人之旁枝遠屬,上表為求情。九哥頗準了幾個,只不流放,發與些許房舍財物,卻不令襲爵,原籍沒的田地、兼併之田亦不歸還。
到得冬至前後,朝野都看明白九哥的意思了:並不欲窮治,卻也不肯再多作縱容。此事便到此為止。
於北人豪強兼併之族,官家這般作派也是意料之中,如此兩下相安,也算是個明理之人。因魯直一張嘴太毒,誰個也不想認了做個想代齊的田氏,然兼併之族,田地愈兼併愈多,說其欲“蠶食天下”便是兼併之族,也不能說這般推論是錯。
子孫繁衍原是好是,欲使子孫不受飢餒之苦,便要與這些子孫都置田,又必要兼併。許多兼併之族不由眉頭緊皺,苦思破解之法。忽又有靈光一閃,想到李長澤之壽宴——那個張揚的褚夢麟!
褚夢麟人未親至,卻送了許多禮物,褚夢麟好生財,卻是人都知道的。先時褚夢麟罷官經商時,好些人皆鄙薄其吃相難看、自甘墮落。此時一想,這經商,未嘗不是保子職富貴的一條門路。想官家亦重商,這幾年連年災異,不得不說官家也有一小半兒是仰仗著南方工商方撐到現在的。
往常只消收下個投靠來的商人、但有事便出帖子與相關官員,便有乾股紅利可拿。眼下卻是今時不同往日,既有內廷出本錢經商,又有永嘉侯、渤海王等人亦參與其中,聽聞梁相與於相也有此意,便不好仗勢與某一商人撐腰打壓旁家了,一朝誤傷,便要結個大仇家。
思來想去,不如與這些人打個照面兒,彼此劃個道道兒來,共通發財。
想是這般想,說卻不好說得這般直白。只趁著新年將近,四下走動之機,與這些個人接觸一二。梁宿與於薊是已參與其中,已嘗著甜頭,梁宿不由與於薊嘆道:“我早知經商利潤豐厚,卻又恐其有傷國本,不想今不傷國本,又有這等厚利。”
及有許多人來與他說話,梁宿便明其心,道:“既如此,我便與諸位廣邀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