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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首惡,直說得如同夜叉一般。丫環回來說與餘二姐聽,餘二姐心疼得不得:“恁般如珠似玉一個人,落到個夜叉手裡,叫人好不心疼,這卻是‘駿馬常馱痴漢走’哩。”又聽陸婆子說,程家一個姐兒,倒好叫教得心黑手狠。又思,'若是我嫁與他,可要好生教導這姐兒,若是我嫁與她,生出來的孩兒必定……'
一時羞紅了臉。
因她哥哥與程謙熟識,她便按捺不住,動手與程謙打起絛子,倒好想與他做雙襪子,只不知道尺寸。便與丫環定計,故意於程謙走過路上灑上水,叫他踩過,再量了那印子,估出尺寸來,細心去做。
又時時使人打聽程謙之事。一來二去,叫她買著了程家打發出來發賣的丫頭,又生出一段故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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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玉姐自得了兩個新的丫頭,李媽媽鬆快不少,只叫梅香與果兒伴著玉姐,她自家支使支使朵兒,權作練手。梅香總在玉姐身邊伺候,果兒多做些針線活計等,不知為甚,玉姐偏愛與朵兒說話,又時常道果兒辛苦。
秀英有孕,尋常人不得近人,梅香盡力巴結玉姐未果,便時與素姐說話,素姐喜她伶俐,與她改名蕊兒。玉姐也不在意,只喚了朵兒來伴她讀書,回與秀英:“阿婆喜歡梅香哩,把她與阿婆使罷,我有朵兒果兒兩個便夠。”
聽秀英一笑,把她臉上擰一把:“你這小東西吃醋了?”玉姐把頭一搖:“並不是,我見她心也不在這上頭,不如成全了她。”
秀英心下詫異,這丫頭說話倒怪,也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把李媽媽叫了來問:“梅香是怎回事?怎地玉姐說她心不在這上頭?要把她與她阿婆?”
李媽媽也納悶兒:“這三個丫頭,最伶俐莫如梅香,大姐兒想什麼,她總能先想得到。我原還怕她太伶俐了,萬事依著大姐兒,惹出禍事來,怎地大姐兒不說她好,倒說她心不在了?”
主僕二人思前想後,萬分不解,難道是玉姐見梅香挨著外祖母,故爾不喜她了?這梅香伺候得極好,既有餘力,也不必就長在玉姐跟前了不是?也談不是“背主”、“攀高枝”。不免把梅香叫來一審。梅香哭道:“奴只因姐兒使送茶果與安人,方與安人見面。遇著安人說經書字小,奴與安人讀過幾回罷了。安人就與奴改了名字,奴、奴……”
梅香實是不喜這一聽就是個使女的名兒,然秀英說不必改,玉姐又不在意她這名兒,便把主意打到素姐頭上。素姐極好說話一個人,但聽梅香嘆這名字是原先家中大娘故意取的,便與她改了。
除此而外,梅香實做得不算出格兒。且梅香明白,這家中素姐說話是最不中用的,反不如跟在玉姐跟前。
秀英與李媽媽想而又想,終是把梅香留與玉姐再聽用幾日,玉姐實在犯擰,再換與素姐不遲。孰料玉姐房中果兒又出錯,卻說果兒總與玉姐做針線,近來又做鞋,與玉姐換。玉姐拿鞋上腳,往地上一跺,膝蓋便是一軟,小臉煞白。脫下鞋來,足底白襪洇紅了一點,腳叫扎破了。
朵兒急得要哭:“姐兒快坐下。”忙又去取了玉姐舊鞋來。李媽媽聞得朵兒叫聲,奔來過來問:“甚事大呼小叫?”玉姐道:“紮了腳,有些兒疼。”果兒臉也白了,忙跪了下來:“我新做了雙鞋,姐兒一上腳,就紮了,我、我也不知是為何。”
李媽媽把手往鞋內一摸,捏出一根斷針來,劈手往果兒頭上便扇:“要作死哩!”朵兒怕得不行,哭道:“實不是我乾的。”李媽媽並不肯信:“不是你,能是誰?”
玉姐忍痛道:“拿來我看,做鞋都是用大針,就是做鞋面繡花用細針,也不至跑到鞋底去了。”李媽媽一捻殘針:“確是細的。”又把眼神兒狐疑往朵兒身上掃,咕噥一聲:“可是作怪。”
叫朵兒拿著鞋子並斷針,自家抱了玉姐,押著果兒去見秀英。如此這般一說,把秀英氣得不行:“我一時看顧不到,你們就眼裡沒有大姐兒。”直到驚動了程老太公與林老安人,兩人把眼一掃,又把梅香揪出來。
梅香叫起冤來:“我並不曾動這等針線,也不摸這個,怎地拘起我來?我的針一根也不曾少。”
林老安人掀掀眼皮:“她做的鞋紮了姐兒的腳,我只好發賣了她,留你一個總攬著姐兒罷咧。你想得倒好!” 然則又無實據。
果兒亦哭:“實不是我。”
不料這件事兒,竟是蘇先生做了回明白人,對程老太公道:“二婢孰是孰非,我固不知,然則梅香丫頭卻是不好。玉姐習武,朵兒止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