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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林老安人與素姐便問今日如何。
秀英便橫玉姐一眼:“好好一副鐲子,她倒留下來了。”
素姐忙說:“留便留了,這樣好,這樣好,她小孩子家心裡乾淨,這是投了緣了。”
玉姐衝秀英皺一皺鼻子,她生得好,便作一副怪樣兒,也頗幼稚可愛,喜得林老安人把她抱到懷裡好一頓揉搓:“我也沾沾喜氣兒才好。”
秀英每見家中之人,便易生無力之感,此時不由道:“太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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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太公自是為玉姐尋先生去了,許是菩薩真顯靈,數月功夫下來,累至今日,竟讓程老太公尋到一位好先生。
程老太公倒坐在毛驢上,不信地揉了揉眼睛,又揉揉,忙趨驢上前,在個算卦、寫信、讀信的攤子前定住了。
這樣的攤子就止有一桌、一椅、一人、一根竿子挑個幌子,桌上擺些粗劣筆紙,單等生意上門。這桌前也坐著個老者,約摸五十餘歲,一身文士打扮,頦下三縷長鬚,倒也有些飄逸之姿。見個老翁打量他,便把眼一眯,也不理睬。
反是程老太公,看一回他那幌子,又看一回桌上幾個閒字,臉上生出些惶恐的笑意來——天不負我,祖宗保佑我找對了人,就是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何娘子其實是個妙人
☆、先生
程老太公左看右看,覺得十分順眼,終於上前道:“先生請了。”
那位不知是文士還是神棍的先生終於張開了眼:“老丈請了。”
程老太公道:“我是這江州城裡人,時常在這街前過,只見先生有些眼生哩,不知仙鄉何方?做何營生?這字可是先生所書 ?'87book'”
先生奇道:“你看我攤這桌子,還不曉我是做何營生?”深覺程老太公笑得怪異,謙和得詭異,有幾分無事獻殷勤之意,遂警覺了起來。
程老太公本是靈醒人兒,更兼遭逢家變,日夜就是琢磨人心、為子孫智謀,原有五分機伶,如今也磨得人老成精,見算命先生這副模樣,忙道:“老朽也讀過幾本書,認得幾個字,年輕時也進過學做了秀才,頗愛幾筆字,見先生這字寫得十分有風骨,人老嘴碎,先生勿怪。”
算命先生收起警視的目光,捋捋花白鬍須,矜持地道:“積年童生,只寫得一筆字而已。”
程老太公道:“會寫字就是讀過書哩,都是同道中人。不知先生一日寫字,潤筆幾何?”
算命先生聲音有些涼:“餬口而已。”
程老太公道:“我正有事想麻煩先生哩,老朽空活這七十年了,近來想做個壽,又要寫個匾兒,老眼昏花提筆不得,欲令小兒輩們寫,又恐寫得不好,我看先生大字了得,請先生抬抬手兒,幫個忙兒,再請先生吃碗壽命哩。”
算命先生見他說得客氣,確也上了年歲,想一想:“也罷,不知老丈何時要?我收了攤兒,回去寫與你。”
程老太公道:“相逢便是有緣,擇日不如撞日,我也未吃晚飯哩,到了這個年歲,老友越來越少了,連個酒友也難尋。難得先生的字兒投了我的眼緣兒,便厚顏請先生喝個酒。寫了字兒,我有筆墨送哩。”
算命先生極是大方:“我須先收了攤兒。”
程老太公忙令平安兒:“去幫著先生。”自家下了驢,使來安兒牽驢,自家扶杖,與算命先生並行,隨口說些本地風物。算命先生聽住了,便問:“我數年前也來過這裡,昨天覆至,今晨租了桌椅,支個攤子,往年這時節,街上滿上鮮花,如今只剩樹了,竟是為何?”
程老太公道:“說不得,好有十年了,那時知府家老宜人不喜歡花,滿城就少花兒,又令栽樹,說是供行人歇腳,上頭還誇哩。”
算命先生與程老太公搭著話,不一時便到了厚德巷。算命先生看了巷口石碑,嘆道:“物是人非啊。”
到得程宅,平安兒先扛了包袱進去報信兒,程福攔了他:“你這是哪裡弄來這些個?”
平安兒道:“休要說了,可是作怪,老太公領了個算命先生來請吃酒寫字哩。”
程福愕然:“怎會這樣?你別是聽錯了罷?”
“人都到巷口了,怎敢騙您老?”
當下平安放妥包袱,隨著程福去見老安人,如此這般一說。林老安人也不知丈夫為何這般,依舊道:“想不通就別想了,叫廚下先整治一桌席面出來。前頭尋你姑爺回來,看太公使不使他作陪。”程謙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