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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樣一說,初七自然明白晉寧的身份怕是不言而喻了的。苦笑了一下,這才問出這個久已想問的問題:“她究竟是誰?”
姜煜桓自酌了一杯茶,含笑一飲而盡。這才看向初七,也不賣關子,直接說了出來:“她是當今延郡王之女,寧隆郡主!”
饒是初七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卻還是被晉寧的身份驚了一跳。她幼時曾來過晉京一回,在官家住了幾日,官家老太君生辰之時,延郡王並未親來。
只遣了王府大管家攜禮相賀,雖則如此,官家仍是禮數周到。由官家長子嫡孫親自相陪,絕不敢有一絲懈怠,家下一應僕婦自然也是多有討論。因了此事,她雖然並不瞭解晉京豪門,但對延郡王府卻是略知一二的。
略一思索,她忽然想明白過來,既然霓裳開業之時,姜煜桓能請到延郡王郡主,這也說明他身份也實是不簡單的。說是是手眼通天,怕也不為過。
這樣想著看著姜煜桓的眼神也更不同,手握重權的郡王之女,這在整個金晉也算是金字塔頂端的一員了。看來,她離自己的目標又近了一步,甚而是一大步。
姜煜桓顯然看出了她的意思,沒說其他,只勾唇而笑道:“今兒延郡王世子也一併來了……”
初七聞言一驚,不免抬眼看他,心下對他的身份更是驚疑不定。
姜煜桓卻是處之泰然:“我對他說,你是我的義妹!”
“為什麼?”她皺眉問著,被他這樣一出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若是我的義妹,那雖說不是什麼金枝玉葉的千金小姐。卻也是殷實人家小姐,再加上我同郡王世子的關係,那便是以晉寧的身份在你面前,自然也不好對你呼來喝去,視為下人。”
姜煜桓看著她,面平無波的解釋著,但初七卻總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見初七不說話,他便又繼續說道:“如若你只是霓裳的繡娘,那身份卻是大不相同了!”
即便是享有霓裳乾股的繡娘,也還是繡娘。而一個小小的繡娘,便是手藝再好、腦子再靈活,也只是下人。
初七默然無語的低垂著頭,猛然一下想轉了過來。他調查過自己,又或者是郡王世子調查過自己的身份,所以此時姜煜桓才要想法抬了自己的身份。雖姜煜桓這般做法全是為了她好,但卻一下觸及了她心底最隱蔽的一塊。
好在她本來也沒存什麼隱瞞的心思,只是他們沒問,她便也沒多說什麼。心底雖有些慍怒,但到底晉寧是透過姜煜桓認識的,自然如何也怪不得他了。
到時候姜煜桓的身份卻是讓她小小的起了興趣。
按說金晉雖沿著先朝舊例,視商人為賤業。“士農工商”四類人中,以商人地位為最低。但時移世變,士人雖有權,卻苦於俸祿微薄;農人地位看似頗高,卻多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窮苦不堪;至於工匠,多數卻在為商人打工,自然也更無需提起。
商人有了錢,自然便能買到地位,金晉開朝後,早年是國庫不足,近來是災年賑濟,哪年都得用大筆的銀子。因此素來便有捐官納銀之說,雖說捐納多數只能得個身份,並無實權。
但對殷實的商人來說,這些也已儘夠了。他們有的是錢,他們要的,正是出入乘車坐轎,穿綢著緞,見官不跪,比普通百姓高上一截的身份。
初七暗自猜測著,姜煜桓也許是捐了個什麼官兒的。雖不知道納的是什麼職,但看他的穿著氣度,也知他必有功名在身。
畢竟,錦緞等料子的衣裳可不是有錢便能隨便往身上穿的。
姜煜桓倒是也並不打算繼續在這個話題上說下去,抬手敲了敲桌子,他岔開話題道:“近日霓裳的生意不錯,只這兩日便做了幾千銀子的生意,足可抵得過前些日子的花銷了!”
這樣一大筆生意,倒是叫初七足足吃了一驚的。但轉念想起方才晉寧想買自己繡花時毫不在乎銀子的樣子,便也明瞭了。
那些個有錢有權之人,但凡是瞧得上人的,自然是不在乎多花些銀子的。若是碰上心頭之好,怕是金山銀山也是捨得的。
這樣想著,初七便接過他的話頭道:“晉寧適才同我說,她帶了她那些朋友過去霓裳玩賞,卻沒有提到其他,我只以為這些小姐只是單純去看看呢,卻原來不是!”
姜煜桓聽她這樣說,倒是搖頭一笑,頗有些自信的一挑眉道:“霓裳的東西,誰見了能不心動!她們既進門來看了,自然就不會叫她們空著手出去!”
第一卷 第九十四章 心聲抑或是試探?
第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