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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的,她壓根還沒有下過一針。
輕嘆了一口氣,她正要將繡繃擱回簸箕裡,不想卻猛然聽見門上剝啄兩聲。她一驚,這樣大的雨天怎麼還會有人過來,定了下心神她這才脆聲道:“請進!”
門應聲被人推開了,緊接著只見一個人影大踏步的走了進來。初七疑惑的看向來人,只見這人頭戴斗笠,身披蓑衣,大顆的水珠沿著蓑衣滴落下來,匯聚在地上濡溼成溼嗒嗒的一片水漬。
“你是誰?”回過神來的初七下意識的皺著眉頭高聲問道。她不認識這個人,也想不明白他怎麼會忽然進來。
那人聽初七這聲音略有斥責之意,也無反應,只是滿不在乎的掀開了斗笠。露出一張嬌俏的臉蛋。
隨即仿若無人一般,隨手將斗笠丟在桌上。又脫了身上的蓑衣,亦是信手一拋,溼漉漉的蓑衣便落在了一邊的榻上。
這番反客為主的行徑讓初七更是愕然,但也未再開口問,只是在心裡分析著來人的身份。據她所知,晉京有不少豪門貴女都有騎馬的習慣,而女裝騎馬是極為不便的,因此女穿男裝的情況很是不少。
大抵是什麼富貴人家的子女,才這般倨傲不知禮。她壓下心中的不快,靜候對方開口。
“你就是虞初七?”那少女整理好衣襟後,這才對著坐在一邊的初七開口問道。
聽她那聲音又脆又響,活似炒豆子。初七暗自皺眉想了想,這人怕是直爽不拘禮之人,又出身權貴人家,所以才有方才的舉動。反正無論如何,能毫無阻礙的進了自己的門,怕就是得罪不起之人。
鬧不清這人貿然前來的緣由,初七隻得抿嘴點點頭,老實回道:“我就是,請問小姐是?”
“我叫晉寧!”少女也不等她問完,便爽快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黑亮的大眼在屋裡轉了一圈,便很快注意到了擱置在一邊的那幅“魚戲荷葉圖”。
只見那晉寧仿若置身在自己家中一般,也不管其他。當下覺著好奇,便抬腳走了過去。她低頭去看那幅極為精美的刺繡。花紅葉翠錦鯉擺尾,色調明亮鮮麗而又層次分明。
要說這些還不為難,最難的卻是那清波漣漪。那水紋亦不知是以何等繡線刺出,非但色澤清淡,甚而反射著微光,更有一種靈動之感。看著活脫便是一潭清水,漣漪微漾,魚在水下,荷在水上,一觸之下,粉荷似在輕搖,看著竟似活物一般。
“是你繡的麼?真是好看!”她轉過頭對初七含著笑,毫不吝嗇的誇獎著。
頓了頓,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又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初七一番,接著道:“你們南方人與我們這就是不同,京裡可沒有多少閨秀學這個,便是學,也遠繡不到這般好!”
初七淡淡一笑,覺得眼前這姑娘倒是直爽、自然得緊。不過她說的這是倒也是自然,她們這樣的閨秀即便是學這個,也不過是個消遣。興致來了,便學幾日,興致一去,早丟在了腦後。哪裡像繡娘、初七,是她們要靠這個來吃飯的。
但這話,卻是不能對這位大小姐說的。雖然不知她的確切身份,但只看她能大搖大擺的走進這座院子,說了這麼會子話,還無人過來打擾,她如何不知她的身份必定非同一般。
“這只是各地教養女兒的方式而已,小姐若生在我們那裡,必定遠勝初七!”不輕不重的送了一頂高帽出去,初七面上笑意溫婉,雖無一絲諂媚,卻讓人覺得異樣的舒服。
晉寧一怔,旋即格格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貝齒,滿不在乎的說道:“你不用這麼誇我的,我若生在你們那,就算不被悶死,怕也被繡花針戳死了!”
她一面說著,還一面伸出雙手來在初七眼前晃了晃。晉寧的雙手並不似一般的千金小姐那般纖細柔雅,手背肌膚有些黑,也並不那麼細滑如錦。手掌略大,掌心指間,更有一些薄薄的繭子,顯然是素日騎馬所致。
“小姐何出此言?”初七揚眉有些好奇的問著。被繡花針戳死,這倒是個新奇死法。
“你是想問我說的那一句話?是被悶死還是被戳死?”晉寧滿不在乎的反問。
初七見她如此爽快不羈,不由抿嘴一笑,適才因她言行而生出的些許不快已煙消雲散:“自然是戳死!畢竟我活了這麼些年頭,還不曾聽過這種死法!”
晉寧毫不以為意的揮揮手,湊到初七跟前,皺起細膩的鼻頭道:“去年,蔓兒臨時起意想給仲哥做件衣裳。她從前沒弄過這個,不過見家下丫鬟僕婦們拿在手上,做的甚是簡單,她便以為容易了。”
她一面說著,一面已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