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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她不由又長長嘆息了一聲。一時又想起繡娘、想起陽陽、想起不知流落何處的盈朝,心中不覺又一陣煩悶,放下手中繡針,她歪在花架旁邊發起怔來。
能做的,該做的,她都盡力去想去做了。可這金晉朝,但凡有些體面的大戶人家,都有自家的繡娘,昔日她在官家,盈朝等人的日常衣物,亦正是出自她們之手,少有在外購置的。
懶懶的伸出手去,她漫不經心的撫著繡架上已將繡好的那幅魚戲荷葉圖。繡了這麼些日子,總算是繡得差不多了,只是她一直在想著,自己是不是該再加些什麼東西進去。
她的繡工再好,比之當日的孃親自然是有所不及的,這點她自己也很明白。而孃親的繡工雖精,比起後來入府的辛繡娘卻也勝不了多少。這金晉南方女子,幾乎無有不習刺繡的,誰又敢說自己繡工天下第一?
歪頭若有所思的摩挲著手底下的繡圖,她自然明瞭她所能依靠的。不過是靈活的腦子,推陳出新的花式罷了。
想了想,還是拿起繡針,她稍稍的比了一下,卻仍是無法沒下針。正出神間,身後傳來姜煜桓低沉磁性的叫聲:“初七!”
她原是在細細的想著,猛然被他這樣一叫,自然是驚了一跳。手上也不由一抖,繡針一下子刺中了手指,她不由的輕呼了一聲,下意識的咬住了唇。
“怎麼這麼不小心?”不遠處的姜煜桓亦看清了究竟發生了何事,連忙急急的走過來。想也不想的握住了她的手,緊緊的按住了那一點傷口。
初七被他這一連串弄得怔在了遠處,長長的睫閃了一閃,帶著幾分迷惘的看他。被初七這樣一瞧,姜煜桓這才覺出不對,連忙又尷尬的縮回了手,從腰間抽出一方汗巾遞給她。
“只是不小心刺了一下,我早年才開始跟著娘學繡花時,時常扎到自己,不妨事的!”初七抿了下嘴角。沒去接那汗巾,只有些不自在的擺了擺手回絕道。
聽她這樣說,姜煜桓越發覺尷尬彆扭得慌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修長柔韌的手,拇指上有一點微微的紅,是初七方才手指上流出的血。
顯然剛才那一針刺得是不輕的,不過好在傷口小,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事。這樣想著,他只得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汗巾道:“既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
雖是這樣說著,但眉梢眼底終究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翳。
察覺出氣氛的不對勁,初七衝他笑笑,連忙岔開話題,有些遲疑問起鋪裡的事:“今兒個……”
“我只帶了兩個人上去,”早料到她心裡擔憂著,姜煜桓含笑的開口回道,亦絕口不提適才之事:“不過我想,我們是成功了。最多十日,必見成效!”
初七見他這般肯定,心下不覺疑惑,張口想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廂姜煜桓早已瞭然的開口截道:“你儘管放心,當日我們便說好的,外事都由我來料理,你只做好你該做的便可!”
初七隻好點頭,不再多問,心中卻覺有些後悔自己今兒竟沒去。姜煜桓只帶了二個人上去,便敢這樣誇口,想來這二人的身份必不尋常,只是也不知這二人是誰。
不過姜煜桓一向是穩妥的性子,他既這樣開了口。就必定沒太大的問題的。這樣想著,初七不由得又鬆了口氣。這一日原先覺得難熬的,得了這個訊息,倒覺得時辰又過的飛快了。
夜深人靜,彎月高掛天空,幾許繁星點點。院中草叢內,蛐蛐低吟淺唱。
房內床上的初七忽然的睜開了眼,怔怔的望著繡著百蝶穿花圖式的青紗幔帳。
她的眼中殘留著幾分驚悸,額上更是香汗薄薄。深深的吸了口氣,自覺已無睡意的她半坐起來,斜靠在床上,靜靜發呆。夢裡的情狀她已忘了,只是隱約記得那夢裡有盈朝。
她濃妝豔抹,穿一身俗氣低劣的衫子,足下是一雙繡著大朵牡丹的絳色鞋子……
而她身後跟著的,正是那日下車折杏花的庸俗刻薄小鬟……
閉上眼回憶起方才的夢境,她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對於夢見盈朝,初七心中其實並不覺得意外。俗話說得好: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白日裡,她剛剛念及盈朝,想著她不知流落何方,如今過得可好,因此夜裡才會夢見她。
其實那日玉帶河邊。那青綢小車方一離開,她就聽到身旁行人的竊竊私語。說是哪個樓裡新出的清倌,幾個人嘀嘀咕咕的,她聽得也不太清。但僅僅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