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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寧自是不知道初七有這樣的過往的,聽她這樣猛然提起,端著茶的手不覺頓了一下,驀然有股說不上來的感覺。
她於初七雖相交不過兩日,但總覺得分外投契,心底自然是心疼初七的。
因而轉頭偷看了初七一眼,卻見她滿面坦然之色,言辭之中,雖有幾分自謔,卻全無一絲自輕自賤。便笑了笑,輕聲道:“我也不愛人前人後的跟著一群人,裝著幌子一般。只是礙於身份,不得不如此,有時候心裡頭也實在煩得緊!”
初七聽了這話,只微微一笑,倒也沒繼續說些什麼。其實她方才說那話。固然帶了幾分自我調侃的意思,但也有試探之心。
晉寧好歹是那樣天之驕女的身份,性子驕縱這點她自然是看得出來的,否則姜煜桓也不會說那樣的話。而她既然想倚靠晉寧,自然要知道晉寧若得知了自己往日那樣的身份,是否會覺著幾分輕賤不屑之意。
若然如此,那晉寧日後仍是她的座上客,她亦會盡力討好,只是卻永不能成為她的朋友。再者對於她自己的過往,她沒有諱莫如深的打算。有些東西,若是居心要查,瞞也是瞞不過的。
晉寧卻不知她心裡的想法,見她不說話,只以為她心裡難受。想了一想,便又對她寬慰著道:“以前的事,還說它做甚。這京裡頭,本就是隻認衣冠不認人的地方。昨兒還是窮酸書生,一朝登了金榜,立時便成了翰林老爺了。今日這話,你同我說說也就罷了,對了別人也不必提起,只是各拿各的架子,至於內裡如何,誰又去管它!”
初七聞言一怔,她原不過是想試探晉寧的態度。卻不成想竟反倒是探出了她這一番話,心中不覺又是感動又是溫暖,笑道:“想不到你一個郡主竟能說出這些話來,倒像是過盡千帆、歷經滄海的樣子,我看著卻彆扭得緊!”
晉寧擺擺手。想說什麼,最終卻還是止住了話頭,只道:“不說這些沒趣的,你只繼續跟我說說昨兒那故事吧!”
這倒真是“害人”的紅樓夢了,初七聽她這樣說,不禁抿嘴一笑。抬頭看向窗外,這才緩緩的開口述說著昨兒未說完的故事。
晉寧在初七那裡直消磨到下晚時分,方才戀戀不捨的告辭了去。初七送她出門後,再回頭看著自己屋裡積的那一堆事兒,不由的嘆了口氣。晉寧來這裡,固然是好的,可是她若這般造訪下去,自己怕是什麼事兒也幹不成了。
她想一想,喚了那兩個丫鬟進來,細細打量了一回。
這兩個丫鬟生的都甚是白淨清秀,年紀也與自己相仿,一個稍高,一個略矮。對神色緊張,頗有些拘謹的二人安撫性的一笑:“你們都來了快一天了,我卻都還不知你們的姓名呢!”
那高些的少女應聲道:“稟小姐,我二人原是姊妹,我叫三翠,這是我妹子四翠!”
初七聽她說是姊妹。不覺加意一看,二人眉目之間果有些相似,不禁又笑了起來,擺手道:“我這裡原也無需別人服侍,你們既來了,我也不好打發你們走。這樣,你們便留在這裡,我們三個只做是姐妹就好,我聽姜大哥說,你們原是霓裳的繡女?”
三翠便點頭道:“是,不過我們學的時間短。還不太好!”
初七點點頭,又問了幾句,這才知道,原來這些繡女都是花有重使人從南方地區買的,大多是些貧苦人家女子。不過能被買到這裡來,她們自己似乎還是比較願意的。
這點她倒是想著也就明白了,學繡活,絕非一蹴而就之事。資質差的,便學個十年八年的也未必能言精通二字。花有重那等算計精明的生意人,哪裡肯白費了那功夫教人學繡,少不得一紙賣身契,先將人拘住了,不令她另攀高枝才是。
初七想著,不由的暗暗嘆了一聲,只是囑了二人,若有不明白之處,可以過來問自己。三翠四翠齊聲應了,面上都有欣然之色。做丫頭,活計雖輕省了,但怎及得有一技之長。二女皆是貧苦出身,自然也並不怕吃苦。三人說了一回話,眼看著已到了晚飯時分。
初七看看天色,正想著自己若是去吃飯了,這兩丫頭可如何是好。
卻聽外頭有人喚道:“初七姑娘……”
聽聲音卻是廚房的劉娘子。
初七心下愕然,忙起身走到外頭,笑著招呼道:“這都什麼時候了,劉娘子不在廚房忙活,怎麼倒是來我這裡了?”
劉娘子卻是笑出了一臉花,眉目之間竟有幾分諂媚的意思,讓初七頗有些不自在:“今兒大爺又僱了幾個人來,說是從此後,便與姑娘分著各自吃飯。又叫我們到了飯點兒,便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