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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懋點點頭,嘆息道:“如今我方才知道女人是多麼可怕的一個東西,我已決定了,這輩子絕不納妾!”
這話一出,姜煜桓與花有重皆大笑起來。
花有重幾乎是要笑彎了腰,捂著肚子邊笑邊道:“這話若是從煜桓口中說出,我倒還相信。至於你麼……”
一言未了,復又大笑起來。
要說晉懋的那等子風韻趣事,與他相好的花有重和姜煜桓自然是曉得一清二楚的。晉懋年齡與花有重相仿,雖然一直未曾娶妻,但在這晉京之中,卻是一等一的風流之人,八大青樓,座座皆有他的相好,有些樓裡,卻還不止一個。
見他們二人笑得猖狂,晉懋倒也不理,只斜眼冷睨,閒閒道:“我只娶妻不納妾,若厭倦了,就休掉另娶一個,如此豈非省事!”
姜煜桓與花有重聞言,雖明知他強詞奪理,卻也都覺無語。
花有重半晌才搖頭道:“若這麼著,那世家大族怕是無人願意同你結親了!”
“世家女兒原沒幾個好的,她們從來耳濡目染,學的都是一肚子陰謀詭計。”晉懋輕嗤了一聲,悠悠回道:“倒不如小家碧玉,溫順乖巧,又沒多少機巧!”
他口中說著,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嘆了口氣。這才將自己查到的事,向眼前二人娓娓道來。
那日他從姜煜桓口中得知了官家之事,便興致勃勃的使人追查起來。這一查之下,官盈朝與人私奔之事,自是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說,額外卻又發現一樁公案來。
原來柳月清初嫁官老爺的時候,官老爺房中已有了兩三位通房的大丫頭,其中一個名叫秀文的,更是生的嬌俏嫵媚,又略通些文墨,幾乎便有專房之寵。
柳月清出身的蓉城柳家,雖說家世比官家次了些。但她卻是柳家嫡出的大小姐,哪裡見得這個。嫁過去後沒有多少時日,便尋了藉口,將那幾個通房一一攆了出去。
那官老爺新得嬌妻,見她身份既高貴,人長得又美,自然多方忍讓。見她不喜歡這幾個通房,他也就隨著她了。
不過其他兩個通房也就罷了,獨有這秀文,他卻是捨不得的,好歹在夫人跟前涎著臉求了。柳月清見他捨不得,心中更是十二分的提防,面上卻沒露出一點來,只笑著允了。
如此過了年許,柳月清雖日日防賊一般的防著官老爺去找秀文,但經不住家賊難防,畢竟還是讓他得手了幾回,哪曉得後來竟讓秀文給懷上了,自是叫尚沒身子的柳月清恨得咬牙切齒的。
不過好在當時官老爺出門辦事,也並不知曉這個訊息。待他回來時,也不知柳月清使了什麼法子,竟是將秀文與一個家丁弄成了一雙,正正的被人捉姦在床,而秀文身上的孩子自然也就嫁禍到了那家丁身上。
官老爺眼見了,直氣得發暈。也未作多想,當場就叫了人來,口中喊著往死裡打。
當時若要打死了,也就罷了,偏柳月清還在一邊裝作大度一般作好作歹的勸著。到了最後,官老爺畢竟念著往日的情分,想著眼不見為淨,乾脆叫了人牙子來將人賣了。
而後柳月清又命貼身的丫鬟賞了些銀子給那人牙子,說那孩子並非官家血脈,而且私通懷的,令他買貼藥,把孩子打了,再莫來官府糾纏不休。
那人牙子得了錢,果真買了藥回去。那秀文自然知道自己是被陷害了,可眼下官老爺卻並不信她。她只想著等官老爺過了這陣子氣,再去求饒便好了,故而心裡本還存了幾分指望。因而當下便軟語求著那人牙子,更不惜貼了身子與他。
她生的本就好,那人牙子被她迷得暈了,也就沒再逼著她吃藥。她早前為了以防萬一,便將一些從官老爺處得來的頭面金銀埋在了秘密所。
覷著那人牙子沒提防,便悄悄的取了出來。是夜又放了一把火,將那人牙子存放契約的所在燒的乾乾淨淨,她自己也便放心走了。
那人牙子失了契紙,也不好追查,更不敢對官家說及,後日問起,也只說人已賣了。
她卻聰明,拿汙泥塗了臉,束胸穿了男裝,逃到一處偏僻山村裡住了幾年。生了兒子後,又嫁了莊裡頭一個姓慕容的教書先生做了續絃。那慕容先生娶她沒有幾年,生了場病又死了。
她就頂了個寡婦的名兒,帶了兒子回了城,拿出體己銀子,置了幾塊地維持著生計。等兒子略大些,就給他請了先生。她想著自己這一輩子,覺得都是官家害了她,就一遍又一遍在兒子耳邊提起官家,說到柳月清,更是咬牙唾罵不已,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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