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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著十年以後,這個少女會是什麼模樣。
可是初七顛覆了這一切,光陰似流水,當年在繡坊中高傲又目無下塵的官盈朝先是淪落青樓,然後成了宮中受寵的官妃娘娘。甚至在面對著幼時的摯友時,她的臉上也仍然保有一層層的面具。可是當年的初七卻還是初七,還是那個樹椏之中,坐在沈別宴身邊,雙眼晶亮,卻滿懷善念的初七……
晉懋也不管他心中所想,只繼續說著:“前些年我苦口婆心的勸你,早日參加科舉,以你腹中才學,便不能必定博個狀元,至少也在二甲之列。屆時我再幫你想想法子,將你留在京城,熬個三年五年,做出些實績來,將來未嘗不能官居一品,位極人臣。何況你父親如今身子也還不錯,花家那邊,並非完全不可為……”
原是在回憶中的花有重聽他這樣說,不覺回過神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溫雅道:“子清,你的好意,我都明白。不過你從來都不明白,花家,我根本不稀罕!我想要的,是讓花家從頂峰跌落下來,直至一文不名,而不是自己坐上花家家主的位置,繼承那一個可笑的世勳之職!”
子清,正是晉懋的表字。而此刻花有重喊出這一聲子清,亦是代表他心中知曉晉懋的好意,亦感激。
“你覺得可能麼!”聞言,晉懋靜靜的看著他開口道:“你爹,他娶的可是公主!雖然她已不復如前一般受寵,但她畢竟還是公主。而花有為,他是公主之子,即便聖上降罪,他也是可以豁免的!”
晉懋這一番話自是說得在情在理,花有重聽得只是微微而笑,形容雍雅俊秀,眼眸卻是清冷而寒意攝人:“我從沒有打算讓花家削爵為民,我只是想,一個功勳世家,如果既沒有聖寵,也沒有足夠的銀錢維繫府內的龐大開銷,一年兩年猶可支撐,十年八年,或可勉力,三十年五十年,它又當如何呢?”
聽他這樣說,晉懋默然的住了嘴,半晌才嘆了口氣,無奈道:“難怪,我道花家這些年來,怎麼就顯出頹勢,且日益窘迫了,原來你一直都在暗中下手……”
花有重沒有正面回答,只仰頭一笑,天空中,一群大雁成群飛過,劃過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子清,你呢?你在等什麼?”
他這話說得沒頭沒尾,而晉懋卻彷彿知曉他的意思一般,同樣仰頭看著天空微微一笑道:“我在等,等著看有人窮困潦倒,抑鬱而終,也在……等一個人回來……”
“如果等不到呢?”
“會等到的!”晉懋自信的一揚眉:“雲兒去的時候,我曾請了人測算她的去向,我知道她在哪兒。她今年已經四歲了,等她十二歲,我就接她回府!”
雲兒,正是在十二歲那年第一次踏入了延平郡王府。
花有重無語的負手看了他半日,這才一揚眉道:“我早知你是瘋子!”
這話配上他嬉笑的表情,不知是誇讚還是諷刺!
晉懋哈哈一笑,伸手一拍花有重的肩:“多謝誇獎!”
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章 各自成雙
第一百八十章 各自成雙
二人說了一回話。這才過去溪邊。沈別宴正悠然枕臂而臥,仰望藍天白雲,見二人過來,不免半坐起身以手支著下顎,看著他們二人笑道:“又偷偷摸摸的去商量什麼了?”
花有重掀了掀衣襬在他旁邊也跟著坐了下來,笑道:“我們二人,能商量些什麼,不外是些陰謀詭計而已!”
這話說得沈別宴挑眉一笑,果真也不再多問些什麼。倒是一旁的晉懋望著沈別宴這幅悠哉遊哉的模樣頗有感慨的一嘆,帶些嫉妒的說道:“沈先生如今算是跳出了是非圈,不在朝堂中,且有美人長相廝守,實是讓人又妒又羨!”
“子清若是有意,要做到這些又有何難!”沈別宴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一笑了之。
晉懋苦笑:“世上人人若都如沈先生一般灑脫自在,天下早都太平無事了!”
三人正說著話,那邊竹樓內,初七卻已與柳書顏並肩出來,二人午憩了一刻,愈發覺得精神飽滿,初七瞧不見晉寧。正自奇怪,見那邊沈別宴正向她二人揮手示意,便隨柳書顏一道走了過來。她還未及問,旁邊柳書顏已盈盈笑問道:“寧兒與官公子呢?”
沈別宴隨手一指:“在那邊!”
二女同時回頭看去,不覺都是一怔。她們來時,原沒太注意,此刻才發現,柳蔭深處,正有兩個人並肩而坐,似在說些什麼。
柳書顏一雙柔波似的眸子輕輕一轉,隨即看向晉懋抿嘴一笑,道:“他們二人倒是難得的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