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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若能如此辦理,倒不失盡善盡美。”晉懋點頭說著,隨即話鋒又轉道:只是樂伎司自有樂伎司的規矩,只怕便由我出面,也難辦到!”
官聞景微微的苦笑了一下,這事他之前也與花有重說過,花有重給他的答覆亦相類似:“這暗途,在下也只是心中臆想,我想著,能不能給她報個暴病而亡,銷了這樂籍……”
“報個暴病,其實是容易,由我出面,想必樂伎司也不敢上門查什麼!”晉懋卻是聽得直搖頭:“只是官兄要知道,天下本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不被捅了出去自然無妨。但若被人抓著痛腳,上達天聽,這要鬧得大了,便是欺君之罪,屆時非但你官家,便是我家中也是吃罪不起的!”
他口中說著,再看看官聞景,不禁暗自嘆了一聲。他本來頗為欣賞官聞景,有意與他好生交往一番。但目下看來,官聞景雖則聰明,畢竟沒經過風雨,行事上頭卻還頗為稚嫩,以後看來得好好想法子歷練歷練才成。
聽他否決了自己的想法,官聞景默然了一下。過了許久,這才緩緩道:“如此說來,如今也只有走花魁賽這一途了?”
這事,初七在書函中並未提及,卻是花有重與他一路趕往晉京途中,偶有提及。暗示他若實在無奈,倒不妨走這一條路。話裡話外,對晉懋更是多有溢美之辭,也提起晉懋有意在花魁賽上盡力幫助之意。
但他,卻總想著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用這個法子的。
他如今親眼見了晉懋,自然也頗為他的風度所折。只是,他一想到要將自家妹子送了與人家做平妻,雖則男方身份貴重,容貌氣度皆是人中之龍,他這心裡仍是有幾分不願。
說白了,若是盈朝以官家小姐的身份嫁了晉懋做平妻,那無論將來發妻是誰,總還心存忌憚,但她若是以青樓女子的身份嫁了過去,試問延郡王府上下,誰又會將她看在眼中?
晉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也很明確的點頭說出自己的意願道:“官兄不必多想,先將人救了出來,等人落了籍,進了王府,那便是我府中之人。屆時或報個暴病身亡,或是休書一封,卻是算不得是欺君了!”
聽得休書二字,官聞景嘴角不覺輕輕抽動了一下。說到底,盈朝如今落到這個地步,他也是有責任的,自然捨不得盈朝一生就如此……
晉寧在旁看了,不由一笑。
馬車不知何時已停了下來,外頭傳來那車伕的聲音:“世子爺、郡主,嫵月樓已到了!”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家書
第一百一十一章 家書
再說初七才剛送走晉寧。坐下還未及喝上一口茶,便見姜煜桓緩步走了進來。
也不曉得是有什麼事,她忙起了身,笑道:“姜大哥怎麼來了,不陪蟲子了?”
姜煜桓聽她喚花有重做蟲子,不由失笑道:“怎麼你也喚他做蟲子?”
他印象中,喚花有重做蟲子的,只有他的授業恩師沈別宴。忽而聽初七也這麼喚他,不免心中好笑。
初七抿嘴一笑,被他這一提倒想起幼時的事兒來。因將自己與花有重幼時初次在行之書院見面,後又在繡坊再見,及至後來相遇的種種一一說了給姜煜桓聽,且道:“說起來,我跟他也算是有緣的了,每回遇到大事,總能撞上他!”
聽初七這樣說,姜煜桓不由神秘一笑,點頭道:“這話還真是不錯,我今兒帶了給你的東西,可不又是與他有關!”
他說著,便從袖籠中取出陽陽的書信遞了給初七。
初七本在疑惑著怎麼會與花有重有關。只一見了這信,她“呀”的一聲立馬明白過來了。也顧不得多謝姜煜桓,劈手便奪了書信。待撕那封口時,手指都有些微顫,不小心,竟將那書函都扯裂了些許。
姜煜桓見她形容激動,心中不覺微酸了一下。待覺出酸意來,卻又不覺暗自好笑了一回,想著自己竟會為了一個不曾謀過面的毛孩子吃醋,未免可笑了。
初七此刻早已欣喜得不能自已,仔仔細細一字一字的慢慢看著那信,幾乎便恨不能將那字都深深銘在了心裡才好。
陽陽是大了,字寫得也比先前好了許多。
她想著,眸子便有些溼潤,記得他小時候,字都還是自己握了他的手,一筆一筆教他寫的。
他年紀小,身子又不好,腕上自然無力。所以寫出的字,字形雖是好的,筆下卻終覺有些軟,清秀得宛如女子一般。這才幾個月不見,這字,也變得有些骨子,覺出剛勁來了。
翻來覆去的將信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