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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原本點的墨一下子滴到了宣紙上。待官盈朝低頭看見時,立刻“呀”的一聲驚呼,垮下了小臉道:“這可怎麼辦?”
柳月清被她這一聲驚呼給引了過來,探頭看了看。不禁笑了起來,一手撐著頭側臉看向官盈朝道:“自己闖下的禍理當自己來善後,這個道理我可不是沒教過你的。”
聽到柳月清這樣的教說,官盈朝越發的垮著臉,小嘴一嘟轉向初七道:“都是初七害的。既然是初七惹的禍,那就不該是我來善後!”
初七聞言一愣,雙眼怔怔的看著官盈朝。她臉上依舊是天真無邪的孩童表情,雙眼甚至還調皮的衝她眨了眨。可初七在那一刻忽然發現,不管是官盈朝也好,抑或是官聞景也罷,他們似乎都有成熟的一面。大抵是這個年代的孩子都早熟,又或許是她太敏感,抑或是他們都長大了,而在初七心中卻永遠是小弟弟小妹妹。
見官盈朝這樣說,柳月清也是一愣,隨即看向初七說道:“那就由初七來善後好了。”
夫人都這樣說了,那初七如何也是拒絕不得了,最終她只得硬著頭皮應了聲是。隨即提起了筆,略一停頓,便唰唰的在墨滴上添了幾筆。
其實說起來也好巧不巧的,那一滴墨正好是滴在花苞尖上,要再添幾筆也不算難。等她畫好後,便拱手立在了一旁。柳月清探頭一看,只見一隻蜻蜓正亭亭的立在花苞尖上。
那滴墨正好拉長作為蜻蜓纖細的身子,幾近透明的翅膀,立在蓮上,讓整幅畫都鮮活了起來。柳月清眼底閃過一抹亮色,隨即卻又立刻冷下了臉色。過了好半刻才對官盈朝道:“朝兒想的可是這樣?”
官盈朝歪頭看了看初七,又低頭看了看桌上的畫這才回道:“正是。”
頓了頓,她垂下眼瞼,也不去看柳月清,自顧自的開口接著說道:“初七一向工於書畫,上回我見她為繡娘畫了個繡樣,可是真正的好。孃親也該看看!”
初七咬著嘴唇強迫自己不要抬頭去看,可她心底確實轟隆隆的直作響。盈朝對她的好,是真真正正的好。在她面前,官盈朝會像個小姑娘發脾氣、撒嬌抑或是鬧騰。但這並不妨礙,她日漸增長的成熟。
只是,不表現在初七面前而已。那一滴墨,她是故意滴的吧?
柳月清聞言也不語,反倒是端起桌上的茶杯,淺淺的茗了一口這才緩緩開口道:“拿上來看看。”
得到了柳月清的允許,官盈朝一下子眉開眼笑,衝著初七擺擺手,示意她趕快遞上前去。初七略微一頓,便忙從袖中掏出了樣圖遞了上去。柳月清攤在桌上展開一看,便笑了起來道:“果然和辛繡娘說得一樣。”
初七見她這樣說,心底不禁萬分的疑惑。這和辛繡娘又扯上什麼關係了?
“她說什麼了?”官盈朝也看著桌上的樣圖問道。
柳月清笑了笑,將樣圖收好又重新遞給了初七道:“她說初七這畫繡出來便該送給老太太,她可不接老太太壽禮這活兒了!”
“哦?!”官盈朝聽了這話,也是笑了笑。心底不知是在想些什麼,頓了頓便接道:“這畫繡嬸已經開始繡了,她的手藝孃親總歸是放心的吧?”
柳月清點了點頭,這事也就這樣定下了,對初七說道:“回頭叫你娘過來一下,我也好些日子沒見她了。”
想了想,她又道:“丫頭心思巧得很,若這畫果真繡成了,日後你倒是可以幫你娘多描些繡樣出來。”
初七點頭應下了,心中仍是驚疑連連的。沒料到,辛繡娘竟然看過這畫了便過來告訴了夫人。她心底實則原本對辛繡娘還是有些芥蒂的,因為那日繡娘將燙潑到辛繡娘腳上,初七分明是看見辛繡娘手肘彎得太過刻意了。
可眼下她這又是什麼意思?是自己心裡太敏感導致想得太多了?這些時日裡,辛繡娘對自己和孃親雖不是掏心掏肺的好,但至少是十分和善、親近的。其實若是好的太過分,反倒是顯得假了。
從屋裡出來的初七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翠漪院籠在一片青翠的竹林前,看上去像是一副精心描摹的工筆畫。然而她心底卻莫名的湧起一股惆悵,抬腳快步向家走了去。
再說屋裡柳月清見初七走了出去,便起身到窗下將香薰爐裡的蘇合香撥弄了一番。身後是官盈朝仍俯在桌上專心畫畫,柳月清就著一旁的銀盆淨了手,忽然轉頭看向官盈朝喊道:“朝兒!”
“恩?”官盈朝頭也不抬的應著。
“工於書畫或者詩詞都沒什麼,”柳月清站在原地緊緊的看著她,一字一字的輕輕說道:“你可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