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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偷聽的初七,這才明白方才三娘怎麼會那麼好性子的帶陽陽出去玩,還給他買風車。敢情是想叫德兒進書院,只不過她也太能扯了吧?行之書院是說進就進的嗎?不過轉念一想,三娘素來在鄉下過活,不曾聽聞行之書院也是自然之事。大概只是覺得既然自己能進,那德兒也必是能進的。
“哎……”繡娘皺眉嘆了口氣,拉著三孃的手放在腿上,一臉正色的道:“我是從未欺你誆你的,那書院都是富家小姐、貴公子去的。初七能進去,也是因為她是盈朝小姐的伴讀……”
“是啊,嬸子,不信你自個去書院看看!”初七也在一旁介面說道:“書院那麼多,你幹嘛非要進那一家!”
三娘知道她素來不好惹,便也不理初七。只是對著繡娘哼了一聲,撇嘴道:“我看你分明就是不想出錢讓德兒去讀書,府上夫人那麼寵你,進不進得書院還不是嫂子你一句話的事。”
聽她這麼說,初七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知道怎麼說也沒用,便拉了拉繡娘,示意她別再繼續搭理三娘。
繡娘衝她擺了擺手,正要開口再說。忽然翠蕊從外面走了進來道:“繡娘,夫人喚初七過去。”
“來啦,夫人可有說是什麼事嗎?”繡娘抬頭招呼了一聲,隨即拍著初七的肩膀叮囑在夫人面前她眼皮子利索些。
這幾年以來,她被夫人叫到前院去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自然也不像當初那樣這不放心那也不放心的了。
“是盈朝小姐吵著要初七丫頭去陪她,也沒什麼事。”翠蕊笑著答道。
初七忙起身前去,想了想,又轉身將自己設計的樣圖塞進了衣袖裡。如此,便跟著翠蕊去了。其實這是她事先跟官盈朝說好的,讓她設法找個時間將自己帶道夫人面前去。
見初七走了,三娘撇嘴哼了聲道:“看吧,我就說夫人寶貝著你呢!嫂子你倒是能耐了,連點忙都不願幫。”
“我哪裡說不幫德兒進書院了!”繡娘整理好簸箕裡的繡線,抬頭看向三娘:“你若想將他放到這裡上學,我自是二話不說的去給他找書院。若是想在留在家裡頭入學,我也每月拿錢去供他讀書。”
頓了頓,繡娘看向初七離去的方向,臉色裡浮現出一絲柔和:“我答應他爹會好好照顧你們,即便是我窮得去討飯吃,也會想法子讓他去入學的。”
“你知道就好!大哥死了,我們可是沒見著他半分錢的,自是你一人全獨吞了去。我們家不你養,誰養?”
三娘瞥了她一眼,一雙圓眼骨碌一轉又道:“還有個事,等明年開春爹就去了三年了。按村裡的規矩,三年是個坎。我可先說好了,到時候做法事請法師什麼的,我們家大成可是沒錢拿出來的。我們一年上頭種點地的,連自己都養不活,哪裡還有閒錢幹這個?”
第一卷 第四十六章 迷惑
說是跟著翠蕊去了前院,其實也不能說是前院的,因為府上女人住的地方一律都算是內院的。只不過是初七跟著繡娘住在府上最後面的角落裡,而夫人的翠漪院則是在府上的東面面,稍微靠前一點。後面是一排竹林,每每到了夏日裡,涼爽清幽得緊。
初七低頭走到柳月清跟前行了禮,又對一旁的官盈朝行禮。雖然往日兩人在一塊相處是沒什麼禮數的,不過在夫人面前自是不一樣的。
柳月清看著她淡淡的點了點頭,倒是半晌沒說話。初七也不知道她將自己喚過來是為著什麼,便垂著頭也不說話。
榻上有個紅梨木小桌,四四方方小小的,十分的精緻。這房裡初七來過也不知多少回了,自然也知道那是專門為官盈朝而設的。有些東西是在書院裡教,有些東西是柳月清手把手的親自教。
書院是教女誡或是列女傳一類,而柳月清教的……,反正是名門大家出身的閨秀,要學的必定是數不勝數的。
此刻官盈朝正俯在上頭練字,一雙圓圓的杏眼盯著柳月清看了幾秒,又轉頭看向初七。對她招了招手道:“初七,快來看!”
雖是這樣說,但初七仍是沒動的。夫人還穩坐在上頭,自己若走了過去,那豈不是大不敬?等柳月清對她點頭道是過來看看吧,她這才走了上前。
起先官盈朝趴在桌上,初七還以為她是在練字。等走進了看才知道,原來官盈朝是在畫畫。純白的宣紙上畫著一支含苞待放的蓮花苞,下面伴著寬大的荷葉,雨打荷葉田田。初七走過去的時候,官盈朝正點了墨要畫雨絲。
見初七走到跟前,她轉頭問道:“好看嗎?”
誰知她此刻只顧著和初七說話,毛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