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開我臉上的晶瑩:“不哭,笑一笑。”
我皺著鼻子,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似乎是無止境地脆弱。“好吧,”他最終妥協,將我抱到裡間的床榻上放好:“坐在這兒就看不到我走的樣子,痴兒就不會哭了。”見我一副懵懂的模樣,他微笑補充道:“還記得某人的洋文日記寫過:‘不望著會令你流淚的東西,那是唯一可以不流淚的方法’。”
不哭,不哭,我要你看見我漂亮的樣子,我有你給的幸福。
當木門關上的聲音傳來,直到確定你走遠,我的嘴唇被咬得發紫,最終忍不住大哭出來。我真的好怕,怕他在天光大亮的時候,奔赴一場或生或死的未知。
至正二十三年(公元1363年),大理總管段功與施宗、施秀輕車簡從,自府邸出,至東大寺,途經通濟橋。車剛到橋上,便聽得一陣急促的梆子聲響,橋下伏兵盡出,不由分說揮刀相向。段功三人施展手段,打退伏兵,駕車衝過通濟橋,又是一陣急促的梆子聲響,從森林中又殺出一批伏兵,有的競是赤手空拳地奔襲,還隔著很遠的距離,拳風掌勁就已湧到身上,既有蒙古人中的摔跤高手,也有漢族人中的武功高手,還有西藏喇嘛教中的密宗高手,段功三人雖然浴血奮戰,無奈對方高手太多,殺散一層又有一層,三人漸漸地精疲力盡,同時遇害。
其妻阿蓋公主聽聞通濟橋事變的訊息,椎心泣血之餘,極為冷靜地派遣謀士楊淵海火速回大理將段功的一雙兒女易容安置好。硝煙已盡,故人何還!事後,阿蓋公主守著段功的棺木,表情枯槁,心如死灰,想到梁王的昏聵與絕情,最終微笑著吞下了梁王交給她的,本是要她來毒死段功的孔雀膽,以自己的死表示對自己父親的怨恨和抗議。
段功隨從楊淵海,素有才幹,梁王欲收為己用,淵海不屈,題詩粉牆,飲藥而死。其詩曰:“半約功名百戰身,不堪今日總紅塵。生死自古皆由命,禍福於今豈怨人。蝴蝶夢殘滇海月,杜鵑啼破佔蒼春。哀憐永訣雲南土,絮酒還教灑淚頻。”段功遇害,其子段寶嗣父職。梁王為斬草除根,遺人刺殺未遂,派兵七攻大理亦不克,“乃講和,奏升寶為雲南左丞”。
段功之女羌奴,志恆不忘復仇。及長,嫁於建昌阿黎氏阿榮。別前,取出親手刺繡的文旗給段寶,共立復分之志,不忘父仇。
明洪武十四年,明軍入滇,把匝剌瓦爾密兵敗走晉寧,赴滇池死,絕嗣。
人說,愛是含笑飲毒酒。
你微笑。
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
愛情是毒,予你喝下的毒。
親愛,我們最終,生死相依。
“喂,你醒了,是嗎?”
我用盡全力,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司機阿鵬的臉在我前方晃悠,伴隨著他搖晃的手掌一起,晃得我幾乎再次昏厥。“我……這是在哪兒?”我輕輕搖著自己的腦袋,好想記起些什麼,無奈心才想提及,就會牽引頭劇烈地痛。司機阿鵬適時地遞過一杯水來,我揚起頭看他,又低頭喝水,不知為何,忽然覺得百般沉重正在慢慢消散。
“你在將軍洞昏倒了,還發燒了,好生生地嚇得大家半死,我這不就把你送到醫院來了。”他嘟囔著嘴,眼睛一閃一閃地:“你還真能睡,一睡就是十個鐘頭,我……”
他看見我扭頭看見自己病床旁的單子,立即停住了嘮叨的話。空氣變得有些尷尬的寂靜,我怔怔地注視著上面醫生龍飛鳳舞的字,半晌說出一句話:“這病,都知道了……”
“別這麼悲觀,”司機阿鵬有些激動:“你昏迷的時候,醫生曾開會討論過,你的病有些怪異……現在似乎已經轉良了。而且……而且就算不轉也沒什麼關係,你終於回……”
“確實這樣,”他話還沒說完,病房門已經被推開,兩位白大褂醫生笑容滿面地走進來:“饒小姐,你體內的癌細胞已經奇蹟地消失了,在之前十個小時,惡性腫瘤居然逐漸轉良。”走在前的那位醫生過來用手探了探我額頭的溫度:“退燒後也穩定了將近三個小時,看來是沒有問題了。”
我楞在一旁,聽著醫生的論斷,久久不敢相信。之後,我耳朵有些混亂,看著司機阿鵬微笑著和醫生寒暄,然後走在後的醫生拍拍他的肩膀,然後,醫生認真地和我叮囑什麼,便風似的走了。我一下子回憶起很多片段來,十個小時,十年……原來只是一場夢嗎?身體奇蹟康復中,大腦引導我做的長長的夢嗎?我不自覺地用手掌覆疊住阿蓋肩頭曾經被埋下金荼靡的位置,空空如也。我的眼淚滴落在雪白的被褥上,人生不過一場夢,夢醒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