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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得差不多,對事對禮也有了分寸。今日本宮備了些厚禮,與你一同去,代你好好犒賞那機靈的婢女。”皇后仍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溫柔樣子,不緊不慢地說著。
“是,阿蓋謝皇后娘娘。”
對平日不理會這後宮紛繁之事的她來說,今日為了我親臨奇皇后的興聖宮,實是不易,我自當領會銘記。
我就這麼收小了步子,跟隨皇后撐著明黃幃蓋的隊伍,從延春閣浩浩蕩蕩地來到奇皇后居住的興聖宮,雖說有皇后如此一個似明似暗的的“靠山”,能稍稍給我一點慰藉,但一路還是頗有畏懼——畢竟我曾不明事理地稱她過“妃”而非“後”,對於一個費盡心機爬到這個位置的古代女人來說,是很忌諱的。
然而最怕的是,當面她是笑臉相迎,誰能料想得到,背後她有著怎樣的想法,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哎,心裡五味雜陳,很想喊一句:“救命啊!”
事實上,在見到興聖宮內殿軟榻上的美得有些妖氣的女子時,我喊出來的一句是:“阿蓋拜見奇皇后,皇后千歲千千歲!”
醞釀了好久的這句馬屁臺詞,我真是鼓起勇氣喊出來的,雖不知道元代請安有些什麼通用語,但這句各個電視劇通用的簡單開場白,應該不失妥了吧!
奇皇后聽了只是淺泛一笑,點頭之後慢慢起身,對伯顏忽都皇后言道:“皇后駕到,奇氏有失遠迎,還請恕罪。皇后請這邊上坐。”話雖這麼說,但一看就是客套得虛偽,以為我們進門半天,她都未真正離開那豔紅色的軟榻,從頭到腳還是一副傲橫和慵懶——臉上泛著愜意的表情,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媚人笑容。
伯顏忽都皇后看來已是見慣,溫和的臉上並未露出任何惱怒的神色:“奇皇后多禮了。今日一來,本宮自是對那日於阿蓋郡主有功的婢女有賞。”所言也極為簡潔,完整表達意思,卻又不卑不亢。
那般對視,不見目光帶恨,或是仇敵,卻也不是輕蔑,只是但如清水般,讓旁人猜不透,也放不下。
如以花卉為此二位皇后做喻,就是妖嬈的美人蕉,之於獨有傲骨的臘梅,雖然風馬牛不相及,但卻各存特色。
“皇后太過客氣,李春英做的僅是她分內之事;郡主無甚大礙,乃是上天厚庇,李春英此舉,也算這賤婢有幸而已。”奇皇后嘴上仍是圓滑客氣得讓人挑不出有何差矣,眉飛色舞的幾句之後卻又假惺惺地接上:“來人哪,傳李春英入殿領賞!”
女人心海底針,這奇皇后更是莫測。作為初來的觀眾,請安過後,我一直只是大氣不敢出,在一旁默默地觀看這幾位女子的“傾情表演”。
是呵,僅是觀眾,就永遠無法猜測,戲將要如何上演,又將何時結束;而最高明的演員,總能發揮得淋漓盡致,在不知不覺中吸引你所有的注意力,最後把你緊緊套牢!
“奴婢李春英給皇后娘娘請安,給阿蓋郡主請安。”
皇后沒有把剛才所言再重複,只是招手讓人把所賞物件端了上來,正對屈膝下跪後不再言語的李春英。一個不言之姿,一個不解之態,奇皇后也只是冷眼看著,場面一度尷尬。
我左思右想,換一張只屬於孩子的無邪笑顏,小雀似輕跳到李春英身前,俯下身,道:“謝謝你那天及時把中暑了的我,送到皇后娘娘那裡,現在我已經無大礙,又是那朵健康的押不蘆花了。”說罷裝作偷偷指了指隨從端著的物件,又言:“這裡是皇后娘娘給你的賞賜,快謝恩吧!”說完又無事般跳回皇后身旁,微笑後一背冷汗,剛才也來不及多想,不知道所為是否欠妥。
有了我的這個臺階,李春英也很給面子,並無多拘謹,再拜,尖細之聲如約而起:“奴婢謝皇后娘娘,謝阿蓋郡主賞賜!”
皇后做了一個起來的手勢,言:“嗯,退下吧。”又對軟榻邊的奇皇后禮節上言道:“本宮還有幾件小事,先行告辭。”
奇皇后卻是一掃剛才懶散的狀樣,一句:“臣妾恭送皇后”後,媚眼一抬,幾個丫頭太監便也隨著她,一同把我們直送到興聖宮門前。皇后倒也沒有禮拒,錦步先行,大方不失應有的風度,跨過宮門坎站定,面帶溫柔如水的微笑,方對送隨的奇皇后道:“奇皇后不必多送。”
“諾,”奇皇后聽聞也止了步,彎腰行了禮。
我見今天雖然幾次讓我心情忐忑,但總算有驚無險,實是可喜可賀,學著姿勢也向奇皇后行禮,方欲行,太子那頎長的身影再度閃現在前方不遠處。
宮門外窄窄的丁字型巷子,紅色磚牆琉璃瓦。
皇后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