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領土,並不斷向北方和西北進攻。徐壽輝稱帝於武昌,擁有湖北、湖南、江西等地。張士誠稱王於蘇州,擁有江蘇、浙江等地。從此,在長江的中下游,自西向東,形成陳友諒、朱元璋、張士誠三股武裝勢力並立的局勢。朱元璋被夾在中間,“論兵強莫如友諒,論財富莫如士誠”,實力最為弱小。元朝廷始終潛伏的慌亂近來也有愈演愈甚的趨勢,口風緊俏的蕭牆之內也偷偷輿論紛紛,一度鬧得人心惶惶。
轉眼,我也在皇后的延春閣也待了一個多月,對局勢稍有了解。我開始對所有資訊求知若渴,從淚撒後花園那天起,只有“知己知彼”,我才永遠不會像那日一般……無助。
搞笑的是,我求知若渴的渠道,大半是來自那個將我拱手讓人,卻又對形勢瞭如指掌的孟恩。
我與他在一起的時候,均裝作兩不相知。我裝作從來不知道他們的陰謀陽謀,他裝作從來只是一心對我,每天都在演繹對手戲。
只是,我不會再哭,不幸的人才要更堅強。
閒聊之時,我曾讓他假設,如果自己非元朝廷的人,排除自己的私心之後,再看這天下,會看好哪一支?孟恩聽聞這種“大逆不道”的問題,連連斂了慣有的溫柔笑容,陡然目光四掃,低聲正色叮囑我“慎言慎行”,見我絲毫不讓步,咄咄逼問,又沉思片刻,道:“陳友諒之軍也。”
我聽後不免一笑,世間所見果真如此,就連元朝皇室之人,開始都不會重視看似最沒可能的朱元璋。然而此時也只有未來的我知道故事的最後——陳友諒與張士誠因“逸豫”而亡,朱元璋卻因“憂勞”而興,結局大不相同。
我倚靠穿越前的些許歷史之時,能“先知”般料想大局勢中孰為王者的最終結果,而對小局勢大都宮城之內穿梭,那些形形色色人們的瞭解,卻是貧瘠得像是深山閉塞的原始人,遲鈍得讓人接受不了。
猶記得那日,我手捧粉荷自涼亭踱出,塔娜忙不迭趕到我旁邊:“郡主郡主,太子有沒有對你怎樣?”之後,我才弄明白,塔娜的擔心不無道理,我的散漫在其他人看來,“罪孽深重”——
自初見始,前前後後,我都未對愛猷識理達臘這位太子爺行過該有的禮節,甚至沒有恭敬地稱呼過一句“太子”。
而其母,就正是席上皇帝旁那位分外妖嬈的高麗奇妃——不,她早在十六年前被立為“第二皇后”,現在應該是“奇皇后”而非“奇妃”。然而赴宴當日,我也未對其有過多禮數,還自以為是地僅稱她“奇妃”。
塔娜年紀不大,卻也是心細之人,本以為如此“無禮”,是我孩子氣的高傲。怕就怕那天太子著有深意的“借一步說話”,卻是有意為難我。
我強笑著,安慰慌張的塔娜,嘴上自說萬幸,心裡卻陣陣後怕湧上心頭——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早知這“奇皇后黨”在朝廷裡的勢力,我如何敢那麼“放肆”!
記憶跳接延春閣院裡,孟恩純淨瞳孔裡的嚴肅:“宮裡還有一人,你一定要注意。”
不待見他眼裡沒有溫柔,我嬉笑故意打趣:“竟是何人能引孟恩少爺如此緊張?”
“可還記得,金水河邊傳話的高麗太監樸公公?”
我搖頭苦笑,不是不記得有過那麼一個人,我只是覺得自己無知太可笑!
我怎麼想得到,就連那公鴨嗓音的樸不花,都是大有來頭。奇皇后當年與孟恩的母親等一道,是高麗與元朝廷拉攏關係而進貢的女子,最令當朝惠宗皇帝心儀的是她一手高超的茶藝,再加上她一套鉤心鬥角的名堂,最後居然獨步壟斷大都後宮。虎年得皇長子愛猷識理達臘,更是得皇帝喜愛,立為太子,而母以子貴的她也被立為“第二皇后”。無巧不成書,說來說去,這樸不花就牛到,他居然是奇皇后幼年在高麗時期的鄰居,如此異地相見又相知,奇皇后自是把樸不花當自家親哥哥對待。自己已飛上枝頭,站穩腳跟,也不忘她的“孃家人兒”,在皇帝旁鼎力推薦,使得樸不花這一牛人居然以刀踞之身一躍成為榮祿大夫,專門管理奇皇后的私人財產。當日奇皇后有心派如此心腹於我和孟恩左右,後以傳話為名現身,那提醒我注意的目的,也初見一斑了。
“智者不必仁,而仁者則必智”,暫時在我看來,智者奇皇后,仁者伯顏忽都皇后,正是對這句話的巧妙佐證。
我心裡反覆回憶著那些難以細細消化的故事,卻不想在事隔一個多月後的今天,皇后忽然傳我一同去奇皇后所在的興聖宮,拜謝中暑之日及時“搭救”我的李春英的主子。
“阿蓋郡主已經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