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言冷語卻又武功高強的夜“師傅”。想著,半扇木門應聲而啟,兩個灰色布衣的少年跳出一拜,動作利落、精神十足:“楊先生!”
楊淵海笑意不減,白皙而俊秀的臉轉向我們,語與那兩人言:“程夕、程朝,這三位,就是大哥的客人。”
個兒稍高的男子友好一笑,搶先說到:“三位好!我倆乃是兄弟,我叫程夕,他是弟弟程朝……”
“放屁!”旁邊瘦小一些的男子打斷:“明明我是哥哥,每次你都想搶!”對著程夕叱完,連忙看向我解釋道:“姑娘是讀過書的人,肯定知道朝之後才是夕也,父母給我們取名尚且如此,可見吾是兄來他是弟。”
“胡謅!孃親於夜間生產,所以“夕”明明應該排在“朝”之前……”
被這精神爍爍的兄弟倆這麼一亂,站在門口的我們真是哭笑不得,更不知道該站在他倆的哪一邊。尷尬地笑著搖頭不清楚如何是好,卻聽楊淵海一反常態,一臉冷峻取代先前的笑意,重重一撤衣袖,推門帶風而入,口裡嚴厲斥責道:“豎子!何等時候容你二人胡鬧!還不速速帶客人進來暫且安置……”
“諾……楊先生。”兄弟倆頓時滅了剛才爭辯的囂張氣焰,顫巍巍地低頭垂目,又怯怯地看著我們,輕輕擺手:“三位這邊請……”
這楊淵海倒是個清雅講究之人,如果放到現代來,肯定是個十足的小資。雖是在臨時的民居暫住,絲竹茶酩不離身,就連剛進屋子,也要立刻令人焚起隨身攜帶的香料。青煙隨著空氣流動,他淡淡地看著夜,臉上未現喜怒:“楊某不慧,不知這位姑娘可是曾在鄯闡西山待過?”
“我不叫‘這位’,”夜匆匆一瞥,輕笑:“小女單名一個‘夜’字。”
楊淵海不缺禮數,頷首之姿從容大度:“夜姑娘有禮。”
“……”夜不應。
“夜姑娘有禮。”楊淵海稍稍提高了聲音。
夜仍是不應,腦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扭到一邊,與我相背,看不清表情,像是還在生我的氣,場面一時間尷尬異常。楊淵海收了握拳的手,衣袖輕輕一擺,便坐於凳上,面色如常。我扶著小榮的肩,手指繞著他的一縷小辮子,衝剛熄了紙火退下的程家兄弟道:“朝夕夕朝兄弟,有勞你們先帶小榮去休息。”
楊淵海朝他倆點了點頭,他倆很爽快地應了“諾”。心裡一定,看著程朝牽起小榮的手,小榮卻十分不解地用眼睛問我,藍眸眨巴眨巴閃著光。我搖頭,摸摸小榮厚厚的劉海:“聽話,小榮身體剛恢復,容易累,要多多休息,以後才能和姐姐一起趕路,知道麼?”
他不說話,很認真的點頭,模樣可愛得緊。程夕捏捏他的小臉,一下把他抱了出去。關上門,和小榮的燦爛就此隔絕,冰冷的氣氛再次席捲。哎,若是酷暑的現代,是不是連空調都省了?夜就是如此,整一個製造“冷氣”的好手!我故意這麼想著,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只是踱到桌邊翻開茶杯倒了三杯茶水:“唉……剛才說到哪了?噢!對了,楊先生,為什麼你猜夜姐姐在過什麼西山呢?”
我斜著腦袋,就像個呆瓜。為了緩和氣氛打破冰釋,只得再次裝傻充愣問問題,這已是我多次不得已為之的“對策”。楊淵海聽我這麼一問,卻沒說話,只是輕輕垂了目,掌過焚香的小爐,青煙在我們眼前兀自飄散,動作之自然,明明是一副未計前嫌的樣子。我有些詫異,問道:“楊先生,這香……是何故?”
“呵呵……楊某隨身所帶的沉木檀香,是鄯闡西山寺的一位故人所贈。”他笑著,目光流轉:“正是與夜姑娘身上之味相合。”
“砰!”夜怒,執掌一拍木桌,杯中水花四濺,用仇視登徒子一般的眼神瞪過楊淵海,又轉身行禮於我:“楊先生與公……小姐有要事詳談,夜乃粗人,請小姐容夜就此告退。”
我看著夜心情難辨的臉,不禁抱怨楊淵海的莽撞——哪有一見面就說女孩子身體香味兒的,況且又是古代,況且夜又是初出茅廬不經世事的……夜是我的安慰和依靠,這一路上如果沒有她,我真不知道自己會如何。我呆呆地看著這個葉榆功派來的“救星”,他相貌雖然美,卻絲毫沒有女氣;尤其是那雙眼睛,看起來既聰明又驕傲。這樣的“救星”,這樣模稜兩可的關頭,他怎麼糊塗得幾欲逼開我的夜呢?此時此刻,我的人生,這一切決定,又怎麼可能沒有夜的參與呢?我看著夜低垂的腦袋,擺手道:“不可。”
夜沒想到我會如此直接言此,猛一抬頭似乎瞥到我未收的一抹竊笑,冷冷問道:“為何?”
“原因有二。”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