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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同是男子,有什麼不能看的?”
我用佔了上風的眼光,在他臉上肆無忌憚地掃著,滿臉都是“小樣,你沒辦法了吧”的表情。只見他先是眉頭一結,看了看倔頭倔腦的我,又在漠視周遭的夜上頓了目光。稍而,居然莫名其妙捧腹大笑,那雲淡風輕的姿態消失無蹤,卻被一種怒放的情緒替代。而且他越笑越誇張,最後甚至捂著肚子說不出話來。
我自是被看得莫名其妙,想來許是他沒有理解我剛才所說的意思,只得又嚴肅地擺擺表情,正經無比地道出句過去我在雜誌上看到的一句頗有哲理的話:“兄臺一定是誤會了。小弟奉勸兄臺,不要刻意去猜測他人的想法,如果你沒有智慧與經驗判斷,通常都會有錯誤的。”
誰知他才不吃我嚴肅的這套,笑到扭曲的面容上,嘴唇終於開啟,卻說了句讓我當時就能吐血的話:“大哥說的沒錯,你真的不適合扮男人……”他見我們的臉一青一白,都沒與他一樂的趨勢,頓時又止了笑,認真的思索喃喃:“按理說,遇到媚目明豔的小姐,遠山黛色的女侍……應該還有藍玉眼眸的小子才對……”
沒等他自顧地分析完,夜並不理會,亦沒有任何一點禮數,僅是生生打斷,揮手掃開背後的高草,拉著我便往回走:“多說無益,告辭。”
“若是取道雲南,魚腥草於那匹中蠱的馬,應該不夠了吧?”那男人不緊不慢地說道:“馬蠱發作,不知三人同騎一馬,能至雲南否?”
“楊淵海?”夜抓著我衣袖的手忽的一緊,止步停駐,像是克服了很大的心理障礙,稍作停頓後回道:“你有?”
迴轉只見那男子深深抱拳一拜,翩翩白袖如雲沉,一改先前的嬉笑之色,換作嚴肅的畢恭畢敬:“在下楊智,字淵海,見過二位。”
果然是他,他是會幫助我們、帶我們找到方向的使者,葉榆功沒有騙我們……想到這,我心底有一絲釀蜜般的清甜,笑浮出顏表之際正欲福身回禮,卻被夜一臂擋下。楊淵海見狀只是淺淺一抹笑,眼神流向夜那方,接言道:“不瞞姑娘所說,魚腥草粉劑,我出行時帶了些許,若三日一隔和入草料中,可維持一至兩月。其間信至靈關道,又可購入,順利抵鄯闡,應是無妨。”
冷慣了的夜聽到這,也不禁露出一絲悅色。我卻頓時閃出一剎慌亂,待她鬆開了手,忙問出心裡一直隱隱懸著的話:“那……葉榆功現在在保定麼?還是怎麼?他那天那麼說……你出現的話,難道他有生命危險?”
楊淵海卻沒因我的慌張而立刻回答,而是垂目凝思幾秒,方沉靜問道:“敢問與你們同行的小孩身在何處?二位若是不嫌棄,請一齊到幾個兄弟找的一處無人的民宅暫住。一者可調理各方、車馬行李,擇良時再行;二者,大哥曾說,事已至此,二位定有疑慮,找個可靠之地,也容淵海細細解釋。”
他的真誠發自內心,溶於言語,不容置疑,冷戰過後我和夜的第一次同聲而言,也是在楊淵海一席話之後,塵埃落定的一聲:“諾。”
待我們回到馬兒時,小榮已經倚靠著白楊樹打著瞌睡。不知道以前的阿殼孰拉是不是這樣——至少,從對他的應激性反應催眠之後,這個長睫毛褐頭髮的小孩就變得嗜睡,性格也比起同齡的孩子深沉和冷靜。若是現代,在荒郊野地一個十歲的孩子被大人擱下,定是哭啊叫啊一直鬧騰。而我們看著一個人靜靜打盹的小榮,雖有會心笑浮現眼角,心裡卻不禁觸痛和憐惜。
我想,沒有人會否認,這是歷經生死之後的,多麼一個聽話懂事的孩子。
看著荒涼民舍外破落的灶臺的旗杆,我一下把牽著小榮的手握得更緊……這分明是一個在戰火擄劫之後,殘餘的內是民居,外則茶攤的遺址!還好他藍色的眸子並沒有流露出什麼異樣,也沒注意到手心傳來力道的反常,反倒自顧朝著前方,揚著小小的腦袋說:“楊哥哥,待到去了雲南,你真的會送我書看麼?”
“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楊淵海輕輕點頭,淡淡的微笑在白衫的映襯下凸顯光芒:“小榮,你應該叫我叔叔的。”
看著對話的兩人溫淡和諧,我心裡莫名有種暖暖的感覺。楊淵海在我們最需要幫助、最信心渙散的時候出現,就像葉榆功安排的一針有力的強心劑,不僅及時給疲軟到有被拋棄危險的薩仁帶來生的機會、還冰釋了我和夜之前的隔閡,最重要的,在他投其所好地和小榮閒聊之後,小榮變得比以前更能開口說話了!我想,他是真的從過去的陰霾中走出了吧?這個長著寶石一般眼瞳的孩子,似乎對衣袂飄揚的楊淵海特別歡喜,幾乎超過了總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