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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琢由於傷勢所至,動作開始遲緩,反應也不如從前靈敏。他只得轉攻為守,漸落下風,一個後翻旋身竟令胸中傷處血珠迸濺。
霎時間雪落紅梅,窸窣有聲。
一步佔先,步步佔先。楊廈趁機將對方手裡的劍撥開老遠,他縱身躍起,一連串排空而至的腿影如破天閃電,又似兩條騰挪的長鞭,立時劈掃向趙琢面門。
間不容髮,我大喊著擲出一物:“趙琢!給你武器!”
第二十二章 賭局(下)
戰場殺敵丟了武器怎麼行!?
我異常勇猛地朝趙琢扔出一個東西,再加上高分貝的咆哮,引得兩人紛紛看向那個“武器”——一隻粉紅色緞子面的裝飾著大牡丹的繡花鞋。
除了兩隻鞋,我身上就剩下沈讓施捨的袍子,到哪兒去找什麼絕世武器啊?
但是兵不厭詐,楊廈還是受我影響露出破綻,讓趙琢有機會飛起一腳,將那隻鞋踢了過去,不偏不倚,命中正臉。楊廈惱羞成怒,抓起鞋來扯個稀爛,腦門上還有一塊大大的鞋印。
“趙公子真是不長記性!”他用手背擦掉額頭的汙跡,獰笑著道:“當年生你的就是個賤貨,如今你娶的還是個賤貨。知道嗎,賤貨都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說完竟劈劍向我砍來。
只聽得“當”一聲,金屬撞擊的火花在我眼前爆開,同時將楊廈逼退了好幾步。
沈讓擋在我和楊廈之間,身形倜儻,衣袂飛揚,只是前襟還掛著點點猩紅,想必也是自己衝破的穴道。他甩開扇子偏頭對我莞爾一笑:“二少夫人方才為何不躲呀?”
“沈讓你什麼意思?”楊廈怒道。
“沈某一直以為,女人是嬌貴的,是要被呵護的。而大人竟狠下殺手,嘖嘖~這實在是有違沈某原則,所以思來量去,為了避免更多的女人慘遭不幸……只好委屈大人了!”沈讓突然腳底發力彈地而起,和趙琢一同攻向楊廈。他動作敏捷,短時間便搶佔上風,再加上以二敵一,招式變幻莫測令對手應接不暇。
忽地,趙琢魚躍翻騰甩出一捧鮮血,正中楊廈雙眼,沈讓也抓準時機,衝出二指。
點他!點他!點他——!沈讓立功了,沈讓立功了!與趙琢合作親密無間,不給楊廈任何的機會!偉大的古代的婦女之友!他繼承了維護婦女的權益的光榮傳統。這一刻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不是一個人!
“你,你居然敢背叛我!?你是什麼人?難道樊樓那次是假的?”楊廈被定在原地,邊說話分散我們注意力,邊顫動著手指試圖衝破穴道。
“非也非也,沈某每次都盡心盡力替大人辦事,只是當時出了點小小的意外。”封住楊廈幾個大穴使他無法運功,沈讓看了我一眼,接著說:“太師確實一度成為被懷疑的物件,可偏偏我大宋皇帝更愛詩詞書畫……大人有所不知,那副‘蜀葵圖’還是沈某獻給太師的禮物呢!”
原來那幅字畫早就給了太師!?
太師不用預先準備好的“蜀葵圖”,而是堅持把女兒嫁給高一,無非是想親自送那幅畫去巴結皇帝。難道在他眼裡,家人竟沒有一幅字畫來得重要?親情於他眼中又算什麼?我突然覺得趙懷仁當初罵得很對,越接近權勢頂峰的人就越是冷酷無情!冷酷到除了自己,周圍的一切人和事物都可以成為他換取功勳名利的籌碼。
趙琢體力不濟,單膝跪在地上,看來他並不知道這件事情,臉上的震驚不亞於我。他拒絕了沈讓的攙扶,“你……你是誰?”
沈讓無奈地收回手,輕捲起左臂的袖管將那道疤痕暴露在外,“我知道這會令你回憶起不好的事,但你還記得嗎?十年前的南……宮……”他試探性說了幾句,發覺對方冰凍的臉上陰晴不定的神色,決定不再繼續。
“我忘了!”趙琢踉蹌著站起來,臉上的五味雜陳與他說話時寒冷的聲線極不和諧。匆匆掃了眼滿地狼藉,最後他將視線落回沈讓身上。
眼神碰撞那一刻,他們似乎交換了很多東西。有好的,有壞的;有童年青澀的光陰,和不堪回首的過往。我雖然不明瞭其中的緣由,也不清楚沈讓和趙琢究竟有何種千絲萬縷的聯絡。但是我知道,趙琢表面上不肯承認,實際心裡已經相信了他,否則也不會放心地帶我離開,把楊廈交給他處置。
臨行前回頭一瞥,只看到鮮血染紅了白雪。屍堆之間,沈讓體態挺拔,如一株青松從容而立。
……
“你,你跟南宮傢什麼關係?”楊廈半天沒有說話,竟是被沈讓偷點了啞穴。如今樹林裡只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