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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職遵旨。”那侍衛應聲道。
終於送走了皇帝,柳貴妃頓時拉下笑臉,冷冷地橫了沈茉雲一眼,一甩袖,帶著延慶宮的宮人們,轉身就走。
沈茉雲卻是完全不在意,對周充媛道:“何承徽只怕就這幾天了,充媛好好照顧著,若是需要什麼,只管讓人來長樂宮通報。不舒服了,也別忍著,儘管請太醫。”
周充媛恭敬地說:“我知道了,還請娘娘放心。”
站在後面的何承徽也說道:“謝淑妃娘娘掛心,妾不甚感激。”
“恩。”沈茉雲應了一聲,這才對紅汐說道,“回長樂宮。”
回到長樂宮,沈茉雲才徹底地放鬆下來,便發現疲累得不得了。
紅汐此刻才露出驚恐的神情,慶幸地說道:“萬幸娘娘反應快,否則,皇上心中起了疑心,終是不美。”
剪容聽了這話,身上也嚇出了一身冷汗,忙道:“奴婢已經讓人備下熱水,娘娘可要先冼浴?”
沈茉雲也想泡個熱水澡,這場戰贏了一大半,剩下的就看皇帝心中念著她幾分了,是該好好放鬆一下,於是點了點頭,起身往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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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侍御史的插手,當天晚上,調查結果就已經呈到了御案跟前。
第二天下朝後,宇文熙去了延慶宮,還讓人請了淑妃和賢妃過來。至於藍麗儀以及一干宮人,則是被人帶來了延慶宮,周充媛應是翠微宮的主位,所以也一併跟了來,而何承徽身子不便,於是皇帝手一揮,免了她的到場。
宇文熙看了一眼跪在大殿中間的藍麗儀,手一揚,一本脈案並幾張寫滿字跡的紙張就朝藍麗儀甩了過去,堅硬的書角刮碰到藍麗儀的額頭,擦出了一個傷口,慢慢暈出了鮮紅色的痕跡。
“何泯,你將昨晚對朕所說的話,在這裡再說一遍。”
“臣遵旨。”何泯拱手應了一聲,隨後雙手自然垂落,說道:“經臣查檢,這一年來,除了壽康宮,後宮妃嬪及其出皇子公主,就只有修容娘娘(阮修容)、郭芳華和藍麗儀三人所使用的藥方中配用了硃砂。其中,修容娘娘和郭芳華的藥方,脈案上清清楚楚地寫了是以硃砂入湯藥,然後內服。”
“只有藍麗儀,上面記載的是五月初五,因意外被開水燙傷手臂,延請林太醫診治,當時,林太醫開的方子中不僅有內服的湯藥,還有外用的藥粉。那些藥粉,裡面就含有硃砂。臣也問過林太醫,他說藍麗儀受的瘍傷很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以湯藥內服,再配以外敷藥粉,正常來說,一個月可完全康復,但藍麗儀的瘍傷卻是花了整整兩個半月才治好,約摸沒有敷藥一樣……”
藍麗儀外面套了一件寬大的白色衣袍,臉上脂粉不施,原本清幽淡然的氣質再不復以往,取而代之的是對死亡的焦躁和驚懼。她急急辯駁道:“皇上,那時天氣毒熱,瘍傷好得慢亦屬正常,妾有敷擦那些藥粉的。皇上,您信我,我……”
柳貴妃眉毛一豎,對左右喝道:“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堵住她的嘴?御前咆哮失儀,成何體統?”
皇帝沒有出聲,就是默許了,於是幾個宮人上前,綁手綁腳堵住嘴巴,動作十分俐落,不大一會兒,就將藍麗儀綁得嚴嚴密密的。
藍麗儀不斷地掙扎著,裸·露在衣裳外面的肌膚被粗糙的繩子磨出了一道道紅痕,很快就染紅了淡色的強索,鮮血點點滴在地板上。
何泯視而不見,繼續說道:“院判大人又檢查了那個讓十皇子咬過的拔浪鼓,其把柄上的藥物成份,確實跟林太醫開給藍麗儀的藥粉成份是一樣的。院判大人說,若以硃砂入湯藥,用量慎之又慎,可用於外敷傷口,劑量則會偏重些許。另外……”神色頗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
看得沈茉雲心頭一緊,不會又發現了什麼驚人賅聞的事吧?還有什麼事是比藍氏一手策劃毒死自已的親生兒子來得讓人驚悚?但很快的,她就發現,她還是太小看藍氏了。
宇文熙淡淡地說道:“說下去。”神情厭惡地掃了一眼蜷縮在地板上的藍氏,那眼神,彷彿在看一個無足輕重的物件。
何泯只得接著往下說:“另外,據照顧十皇子的宮女招認,在奶孃離開十皇子的那會兒,藍麗儀曾經親自去看了十皇子,並且遣開了所有的人,那時,她們正在喂十皇子喝藥。”一說完,就趕緊低下頭,努力縮小自身的存在感。
所有人齊唰唰地倒吸了一口氣,就是柳貴妃,也暫時顧不上跟沈茉雲較勁,胸口急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