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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宮起,所有妃嬪都知道這事就算揭過了。
果然,第二天,沈茉雲就準時準點地出現在延慶宮,神采奕奕,面含微笑,跟禁足前並無兩樣。除了胡芳華和秦婕妤的神色有點不對外,其他人都是在宮中沉浮多年的,面上仍是一派笑意盈盈地向沈茉雲問禮,完全看不出那一塊風波中有她們摻和的跡象。
出乎意外的,卻是柳貴妃說的話,“前幾天涼王得了風寒,病情頗重,太醫說要悉心照顧,所以這宮務,就先暫時交給淑妃打理吧。”
江昭容、阮修容等人幾近驚愕地看向柳貴妃,她們怎麼也沒想到柳貴妃會說出這些話,想深一層,難道這是皇帝的意思?
就因為柳貴妃罰了淑妃禁足,皇帝不高興,所以就要收回貴妃手中的權利?
一時間,或嫉妒或羨慕或陰晦的目光都落在了沈茉雲身上。
乍然一聽,沈茉雲也是愣住了,回過神後忙道:“貴妃娘娘,皇上說了,只是將尚宮局交於妾打理,並不是指後宮六尚都……”
柳貴妃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說道:“江喜昨天晚上來延慶宮時,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本宮並非耳聾之人,自然知道皇上的意思。”
沈茉雲皺了皺眉,隨後一笑:“恕妾愚鈍,無法領會貴妃娘娘話中之意。”
柳貴妃冷“哼”了一聲,不客氣地說:“淑妃你要是愚鈍,這宮中上下就怕是再也找不到一個聰明的人了。”
沈茉雲微微挑高一眉,眼中閃過一抹詫異。自從前皇后蕭氏出居昭明宮,柳貴妃抱養了七皇子並在領了那道“貴妃在宮中一切禮秩等同皇后”的旨意後,柳貴妃的行事和風格愈向莊重沉靜靠近。她有多少年沒見過柳貴妃這般姿態飛揚的高傲了?
不止是沈茉雲,就是其他宮嬪,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得感到些許驚異。
不待沈茉雲說話,柳貴妃又道:“涼王病了,本宮要一心一意地照顧他,就這麼簡單。所以,這宮務,就交給你了。一會兒我就去建章宮,親自面聖陳詞。”
對此,沈茉雲只是垂下睫毛,遮住眸中一光而過的情緒,恭敬道:“是,妾身遵命。”
就這樣,帶著這個突然從天而降的“金餡餅”,頂著各方傳來的嫉恨眼神,沈茉雲晃晃悠悠地回了長樂宮。在自已的地盤上,便用不著演戲了,她很直接就問了剪容:“貴妃娘娘以照顧涼王為藉口,將宮務全部推給了我,你有何看法?”
剪容一怔:“貴妃娘娘讓出了宮權
只有皇后寶印在手,才算是真正掌管了後宮。
沈茉雲搖頭:“這個倒沒聽貴妃提起。”略一琢磨,“難道她是想借著我管理宮務之際,坑我一把?不,應該不會,貴妃沒這麼無聊!”
話剛出口,不用剪容說話,沈茉雲就自已推翻了之前的想法。透過胡芳華一事,柳貴妃十分明白了,普通的栽贓陷害很難動得了她分毫,可要是真狠得下心來一次狠絕的大手筆,宮闈禁菀,能動用的法子不外乎就那麼幾樣,想來想去,沈茉雲實在想不出柳貴妃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剪容同樣感到疑惑:“依貴妃娘娘的手段,不至於如此不入流。”
沈茉雲將所有可能發生的情節都在腦中演繹了一次,手指輕敲桌子,若有所思地說道:“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有時候,不怕敵方動,就怕敵方不動,未知的恐懼才是最揪人心神的。
剪容點了點頭,道:“娘娘也不用太過擔心,六尚的宮務一向都是帳面清明,只要按著規矩來,鮮少會出大事。只尚宮局和尚食局,這兩尚得多加註意才成。”
沈茉雲“恩”了一聲:“方才你提及的皇后寶印,不知貴妃隨後可會派人送來?”
剪容笑道:“娘娘放心,就是貴妃不提,皇上也會開口的。”
雖說君心難測,可是照這位皇帝一貫的作風,如果柳貴妃真的要去面聖陳詞交出宮權,宇文熙絕對沒有那個閒功夫去跟柳貴妃磨嘰――你不願意管,那我就去找別人,諾大的後宮,還怕找不出一個合適的人來接手嗎?如此一來,皇后寶印被送來長樂宮,就是遲早的事。
沈茉雲想了想,微微頷首:“確實如此。”
不然她管著宮務,可寶印卻在貴妃手中,日後出了事扯皮起來,是非還真扯不清。索性全部歸一個人管,要是真出了問題,直接就能從源頭查下去,清清楚楚,省得中間多幾道彎,弄得含糊不清。
想通後,沈茉雲便撇開了這事,讓人喚寶兒過來她這兒一趟。
並沒有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