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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桌前,一名太監正捧著紅木盤子,上面整齊地擺放著寫滿人名的牌子。
宇文熙寫下最後一個字,扔下筆,活動了一個痠痛的肩膀,走到那太監面前,看了一圈上面的名字,突然眉頭一皺:“江喜,這淑妃的牌子呢?為何不在上面?朕沒記錯的話,撤下去也快有十天了吧。”
如果妃嬪月事到來,尚宮局登記後同樣會撤下這名宮妃的牌子,這是正常的生理狀況。宇文熙一開始也沒在意,只是今天好不容易把政務處理得告一段落,便想著去長樂宮找淑妃說說話,這才讓他發現其中的不對勁。
江喜上前躬身說道:“回皇上的話,淑妃娘娘的牌子,撤下去有十二天了。”
“恩?”宇文熙皺眉。
沒有隱瞞,江喜一五一十地將前些天胡芳華和淑妃的那點小事說了出來,自然還包括有柳貴妃的處置和河洛公主後面所做的事情。
聽完後,宇文熙沒提淑妃禁足的事,反而說道:“寶兒這丫頭……”思索了一下,他也猜出了寶兒的用意,嘴角帶笑,微微點頭,“倒是沒墮了她的身份。”
江喜微微低頭,這話不是他能介面的。
宇文熙揮手讓小太監下去,然後轉過身對江喜說道:“你去延慶宮,跟貴妃說,多大點事兒,淑妃禁足半個月,也差不多了,從明兒起這禁足就撤了吧。”
“奴婢遵命!”
“至於宮務……淑妃一向做得不錯,還是讓她接著負責好了。”宇文熙不由得眯起雙眼,顯然想起了一些不好事情,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涼王最近得了風寒,正是要貴妃悉心照顧的時候,跟貴妃說一聲,尚宮局也一併交給淑妃打理好了,省得她費心。”
江喜深深低下頭,“遵旨。”頓了一下,試探地問,“那今晚您是要去……”
“擺駕長樂宮。”
“是。”——
作者有話要說:有人猜到寶兒的反應咩?
110。
夜色深沉;群星閃爍,璀璨的銀練橫跨半個夜空;人間煙火繁華;相互輝應。
金碧輝煌的延慶宮主殿;柳貴妃端坐在榻上,默默地聽完江喜帶來的帝王旨意,然後微點頭表示她已知曉,一揮手;便讓江喜下去了。
江喜一躬身,不敢多話,就這麼退了開去。
柳貴妃的臉上不見怒不見懼;仍是面無表情地坐在那兒;彷彿一座雕像似的。
微雨對其他宮人使了個眼色;待殿中只剩下兩人時,她才小心地問道:“娘娘,沒想到皇上會插手,您別太難過,事情還沒到那一步呢……”
“本宮有什麼好難過的!”柳貴妃冷不防說道,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也罷,既然是皇上的意wωw奇Qìsuu書com網思,我宮權,讓出去又何妨!明兒替我宣太醫過來,就說我小有微恙,暫時無法掌管後宮,一切事宜,就全託過淑妃。”
微雨頓時一驚,柳貴妃並沒有瞞她關於柳家要做的事,於是顧不得太多,直言道:“假若將軍……到了那一天,萬一後宮出了一丁點紕漏,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啊,娘娘三思。”
柳貴妃冷笑一聲:“能有多不堪?最多不過一死,我還怕了不成?父親……但凡他有些許心疼我這個女兒,又怎會走上這一條路?”
歸根究底,不過是權勢和財富太過迷人,以至於連親生女兒亦能轉眼拋卻身後。
微雨眼中閃過不安,低聲道:“娘娘,您是打算不理了?”
柳貴妃臉上閃過掙扎的痛苦,隨即就道:“皇上已經收回了我的宮權,只讓我專心照顧涼王。我一個深宮婦人,哪來的本事替他們男人鋪通道路、成就大事?若父親真這麼想,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微雨聽了,更是急了:“可是,可是,將軍是娘娘您的親生父親啊,就是看在父女情分上……”
柳貴妃揮手打斷了微雨的話,自嘲道:“這話你不該對我說,該對我那好父親說去。父女情分,父女情分……”
想起小時候她那威嚴的父親亦會慈愛地將她抱到膝上一筆一畫地教她讀書認字,也會親手扶著她翻上馬背,自已則在後面亦步亦趨地跟著。小時候家境不算好,每年她的生辰,父親還會親自下廚給她煮麵……
點點滴滴,浮上心頭。
本以為早就遺忘的往昔,此刻卻是一一浮現在腦海。
柳貴妃微微垂下眼斂,幽幽一嘆,這一切,究竟是什麼時候變了呢?
淑妃被禁足一事,從皇帝歇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