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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上車就睡得香甜。
直到染雪把她喚醒:“紀家來人送行。”紀沉魚啊地一驚,趕快看自己。她為了睡得舒服,去了外衣去了髮髻,披散著長髮,只著一身裡衣。
外面是許王的說話聲:“你且等等,只怕還在睡。”殿下實在是太瞭解事實!
紀老太太、紀四老爺、紀士文全都愕然。
許王再有抱負,奈何大多數人需要安逸。民間也有血性漢子,奈何不少人是愛浮生平靜。邊境年年有戰事,戰事年年費用分擔成人頭稅,交的還是民間。
每年死的人,又多是百姓家。
安陵國數代強悍,已經到了鄰國聽到“安陵”二字,就兩股戰戰的地步。公主肯下嫁給七殿下許王,不少人歡呼雀躍,可以不用再打仗。
只有少數人才明白,強國與弱國結親事,他圖的是什麼?
迎親的隊伍還沒出都城,兩邊歡送的人實在不少。年年不打仗,年年得安生,這該有多麼好。離過年還早,卻有人提著喜炮,跟在馬車後放個不停。
這要是許王心愛的親事,他受到這種歡迎,可以笑逐顏開喜出望外,感嘆百姓淳樸,自己仁德不足以受恩遇。
這門親事,對他是種諷刺,是天降災禍。有兵不發,王子和親。歷朝歷代,哪一朝有過?
他還必須忍著,好在有馬車,鑽在裡面裝聽不到。
不少人家路上相送,許王就不能裝聽不到,必須下車來周旋一番。紀家,在城門內相送。紀老太太等人,帶著三老太爺、七老太爺等族人都在這裡,盡一盡心意。免得落人口實。
好不容易見到馬車到,紀老太太最精明,把馬車前後看了一遍,見各式齊全,倒也安慰。不過四丫頭,能在陳家的女兒之前嗎?
添壽見到是他們,早就跳下馬來回話:“殿下,紀家有人來送。”許王命住了車馬,親自下來,帶著他們到了不前不後,後面還有一輛的馬車前,紀老太太鬆了一口氣。
與她們一共來的是陳家,陳太太恨恨罵丈夫:“我就說不要和紀家一起來,你看看,怎麼又落到她後面了!”
陳側妃的馬車雖然不是車隊裡的最後一輛,卻是儀式馬車中的最後一輛。
陳老爺不耐煩,說了一句:“女人。”眼睛就放在許王身上,巴望著許王也能走到女兒的馬車前來,像帶著紀家的人一樣,來看自己的女兒。
那一群人,站在那裡,就一直站著了。
陳太太覺得不對:“這馬車門怎麼不開?”她尖酸地道:“難道還要梳妝打扮?”她一語中的,紀沉魚在馬車裡慌亂著,馬車再大,也是窄小的。
耳朵尖的許王能聽到裡面的說話聲。
“衣服,快,簪子,”
守禮忍俊不禁,讓你貪睡。還沒真正上路,就睡上了。聽上去,脫得還挺乾淨。他又怦然一動,紀氏是芙蓉臉兒,特別宮中發脾氣的時候,雙頰紅撲撲,不是勝桃花,而是嫣紅桃林全到了她面頰上。
那個顏色,煙蒸雲騰,賽過如雲紅杏花。
再聯想到那個舊人,許王又沉了臉。
雪地裡等人,明知道里面有人,這個人遲遲不出,等的人度時如年。總算,馬車門開了,又有“咚”地一聲,勾得人心裡魂蕩悠半天。
許王第一個伸頭過來,關切地問:“撞到了哪裡?”火盆暗處,紀沉魚揉著肩頭,哭喪著臉:“上午被砸到這裡,又撞上一回。今天是什麼日子?”
肩頭幾乎被砸碎,早就腫得很高。
“你沒事兒燒點高香,去去運吧。”許王不忘記調侃她,縮回身子,對紀老太太笑:“外面冷,她今天又只是不舒服,老太太進去說話,不要讓她出來了。”
紀老太太這麼穩重的人,都喜形於色:“是是,我坐進去倒暖和。”陳太太聽到,忍無可忍地道:“我也坐進去,也暖和。”她也進馬車裡了。
陳老爺額頭上冒出汗,結結巴巴:“殿下……殿下沒有讓你進……。”不安的看許王,正在和別人寒暄,壓根兒沒往這邊看。
紀老太太一進馬車,先說了一聲:“好。”難免喜氣洋洋。在外面看著車大,是路上行走一樣好東西。
車門旁,是小茶几。小茶几上茶水等物,全是有槽卡在裡面。一個大火盆,上面扣著銅罩子在中間。
兩個丫頭在火盆旁,面龐被薰得紅潤,再往裡面,是一個高些的軟榻,可以坐可以躺,紀沉魚端端正正坐在上面。
她不敢不端正,稍不注意,腫起來的肩頭就會讓